第一百七十三章 科学与玄学的碰撞（1/2）

叶天仰着头，脖颈拉出一条紧绷的弧线，瞳孔里倒映着天穹之上那震撼的景象——一条通体覆盖着暗金鳞甲的巨龙，正无声地盘旋在云层之下。它的体型庞大得遮蔽了小半片天空，每一次翼展的轻微起伏都搅动着稀薄的云气，投下令人窒息的巨大阴影。那双燃烧着纯粹黄金光芒的竖瞳，冰冷地俯瞰着下方蝼蚁般的城市，带着一种亘古的、非人的威严。

“斩灭蚩尤？毁灭夸父？”叶天喃喃自语，声音干涩，像是在咀嚼着古老神话的碎片，带着一丝有趣的嗤笑，“那两位……蚩尤和夸父很强吗？”他像是在问风，又像是在问自己。

（很强。）一个低沉、毫无情绪波动的意念直接在他脑海中响起，如同冰冷的金属碰撞。

叶天没有回应这来自虚空的声音，只是用力地摇了摇头，似乎想把某种沉重的思绪甩开。他抬手，熟练地从腰间那个看似普通的灰布储物袋中牵引出一部手机。屏幕亮起，一个刺目的、不断脉动的猩红光点，像一颗微型的心脏，牢牢钉在地图的某个角落。

“余小乐……”叶天盯着那个光点，眼神复杂，混杂着惊叹、忌惮，甚至一丝不易察觉的……敬佩？

“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怪物。”他低声评价道，语气里没有贬义，只有对某种超越常理力量的直观认知。

他的目光从手机屏幕移开，扫过身周。正是晚高峰，车流如织，汇成一条条钢铁与灯光的河流，鸣笛声、引擎声交织成城市特有的喧嚣背景音。行人们步履匆匆，带着一天疲惫后的麻木，没有人抬头看一眼那悬浮于天际的庞然巨物——或者说，他们“看”不到。普通人的世界，自有其坚固而脆弱的认知壁垒。

“只要这黑夜一直存在，”叶天收回目光，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洞悉真相后的疲惫，“这些东西，无论被清理多少次，都像野草一样，烧不尽，除不完。”他再次瞥了一眼手机屏幕上那个孤零零的红点，语气里带上了一丝罕见的波动。

“不过……小乐，竟然单枪匹马，把那片区域的怪物彻底清空了？”那片区域的怪物可是连他都不敢随意深入的。

“等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了，去看看他现在怎么样了吧。”

叶天深吸一口气，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他不再犹豫，大步走向路边一个早已被时代遗忘的、漆皮斑驳的红色电话亭。玻璃蒙尘，映着昏黄的路灯和天上巨龙冰冷的金芒。他推门而入，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铁锈和陈旧塑料的气味。他拿起那部老式话筒，听筒里传来空洞而规律的忙音。

“滴…滴…滴…”

就在第几声“滴”落下的瞬间，异变陡生！电话亭原本透明的玻璃瞬间被一层浓稠的、无法透视的乳白色光膜覆盖，仿佛被泼上了一桶凝固的牛奶。紧接着，整个电话亭内部的空间似乎向内塌陷、扭曲。视角猛地拉近，穿透那层光膜，却骇然发现——电话亭的下方，支撑它的地面连同底座，已然消失不见，只余下一个深不见底的垂直通道！视角急速下坠，风声在意识中呼啸而过。几乎在眨眼之间，头顶那方形的“入口”便无声地闭合，将最后一丝天光隔绝在外。

“咚！咚！咚！……”

沉闷而富有节奏的撞击声在黑暗的通道中响起，仿佛有巨大的机械心脏在搏动。不知下坠了多久，重力方向似乎发生了诡异的偏移。前方豁然开朗，出现了一个明亮的出口。

“砰！”一声不算太响亮的落地声。

叶天以一个不太雅观的姿势，直接从出口滑了出来，重重摔在冰凉坚硬的地板上。他龇牙咧嘴地抬起头，还没来得及抱怨，眼前所见让他瞬间僵住。

一个闪烁着幽蓝色能量纹路的、比他脑袋还要粗大一圈的炮口，正稳稳地、冷酷地悬停在他眉心前方不足半尺之处。冰冷的金属光泽和能量核心低沉的嗡鸣，散发着致命的威胁。

“我说，南茨。”叶天保持着仰躺的姿势，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但额角还是渗出了一滴冷汗，“都什么年代了，就不能弄个好一点的入场方式吗？”

炮口纹丝不动，一个略带金属质感的、毫无波澜的合成音响起，带着明显的不耐烦：“说了多少次了，叶天。下次再敢从这条捷径进来，这一炮，就真的轰出去了，我的实验室不是供你游玩的游乐场。”威胁的意味十足。

炮管微微后缩，随即开始令人眼花缭乱的分解、重组、折叠，最终完全融入一个半人高、线条流畅、闪烁着哑光金属色泽的维修机器人躯体内。机器人灵活地转过身，用两只机械臂支撑着“身体”。

叶天这才松了口气，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没好气地说：“你以为我想？还不是因为你之前答应我的东西，一拖再拖。”

机器人（南茨的化身）没有立即回应，只是用闪烁着红光的电子眼扫描了一下叶天，似乎在确认什么。然后，它沉默地滑行到旁边一个堆满各种奇异零件和工具的工作台旁，机械臂灵活地抓起一个毫不起眼的、大约鞋盒大小的纯黑色金属方块。

“接着。”合成音再次响起，同时，那黑铁方块被精准地抛向叶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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