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记住了（2/2）

可是，已经无法听清了。

方元昏死了过去。

一切，结束了……

没有！

“啊！”方元睁开眼，在一阵阵的恍惚里，看见了云留的身影。

回来了。

“你居然没死。”

这是少女的第一句话。

“那把刀，快不快？”

这是少女的第二句话。

“你……”

少女没能说完第三句话。

“谢谢。”方元有些费力地抬起手，轻轻揉了揉少女的头。

两相安静。

已是白日，云淡风轻。

“我给你熬了点粥。”云留起身，踢着拖鞋去厨房了。

方元深深看了一眼少女的背影，随即合上了双眼。

应该是昨晚的事情吧。

后来，到底发生什么了？

方元动了动缠住绷带的身体，牵扯起胸口的疼痛。

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顾盼，要杀了自己么？

不，如果真的下杀手，自己断然无法活下来。

真费解……

顾盼，或者说那个少女，在自己昏死过去前，应该说了什么才对。

“嗯？”方元看了眼床边的衣服。

装着美食节顾盼没有吊上来的那只娃娃的口袋，空了。

就在方元回想昨晚的时候，云留的内心并不平静。

昨晚，当自己赶到的时候，方元倒在地上，气息微弱，而在他的胸口上，笔直插着一把短刃。

“那个家伙，和我只是利益关系。”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看着方元像是真的要死去的那一刻，说不焦急，是假的吧。

云留搅拌着锅里的呈现淡绿色的粥，目光微微柔和了些。

算了，看在他虚弱的份上，就稍微照顾下好了。

只是——

当云留端着精心熬制的汤，来到少年身边的时候。

“张嘴。”

“张嘴呀。”

“哎呀，嘴怎么张，不会嘛！”

云留看着少年紧紧抿着嘴，瞪大眼睛一副打死都不张嘴的模样，有些疑惑。

废话，那散发着隔夜菜馊味的……粥，喝下去真的没事么？

只是，看着少女有逐渐失去理智的趋向，以及嘴角那慢慢勾起的阴冷弧度，方元知道，今天怕是逃不过了。

毕竟是用了心的，就尝一口吧。

“啊——”

“啊——唔。”

在嘴里搅了搅，不是很烫后，咽了下去。

真是，很奇特的味道呢……

方元觉得，自己的脑袋里冒出了一连串的肥皂泡。

在泡泡饿的后面，有一张脸，若隐若现。

算了，再昏一会儿吧。

许是粥的刺激，方元再次失去意识前，终于想起了昨晚的后续。

月光满得像要溢出来。

少女走到少年的身前，脸上的妩媚之色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带着单纯的认真。

就像是孩子间做下约定时那般。

一只娃娃，从方元的口袋里，探出了一个脑袋，仿佛正在好奇地打量着少女。

她俯下身，双手撑在少年的两肩旁，嘴唇贴近了双瞳无光的少年耳垂，轻轻一吻。

“记住了，下回再见，请我吃饭，要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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