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9章 天衍决（1/2）

眼前的荒漠死气沉沉，黄沙漫天，寸草不生，仿佛连天地灵气都被抽干了一般。

巴特尔眉头紧锁，忍不住道："这...这祭坛所在之处，难不成已经彻底沦为绝地了？"

萧天歌却神色从容，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沙漠看似死寂，实则暗藏生机。你可知道，这世上曾有一个伟大的民族，用世世代代的坚持，硬是将整片荒漠变成了沃野良田。"

"这怎么可能？"巴特尔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沙漠自古便是生命的禁区，怎会..."

不等他说完，萧天歌屈指一弹，一道神念便没入巴特尔的眉心。

刹那间，巴特尔的脑海中浮现出震撼的景象——连绵的草方格如棋盘般铺展，顽强的梭梭树在黄沙中挺立，清澈的渠水如血脉般滋养着干涸的土地...

"这...这..."巴特尔浑身颤抖，声音都变得哽咽，"竟真有人能化沧海为桑田？而且...而且仅凭凡人之力？"

萧天歌负手而立，目光悠远："现在你该明白，掠夺终有尽时，而创造方能永恒。"

巴特尔激动地颤抖着，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圣师，我悟了！即便是绝地，只要用心经营，也终有复苏之日。相比之下，徒知掠夺的行径，实在是...实在是愚不可及！"

萧天歌微微颔首，目光深邃如渊："是也，这便暗合生死相存、阴阳互济的天道至理。我等修道之人，所求的不正是这般境界？若连自己修持的大道都不笃信，又谈何超脱？"

他的话音很轻，却让巴特尔如闻晨钟暮鼓，浑身一震。

刹那间，他只觉得灵台前所未有的清明，往日修炼中诸多滞涩之处竟豁然贯通。

原来真正的"道"，不在惊天动地的神通，而在这等看似寻常的体悟之中。

更奇异的是，随着萧天歌的话语，整片沙漠仿佛也为之触动。

呼啸的狂风渐渐平息，漫天黄沙如倦鸟归林般缓缓沉降。

远处甚至隐约传来清泉涌动的淙淙声，虽然转瞬即逝，却真切得令人心惊。

萧天歌立于黄沙之上，衣袍猎猎。

他忽然抬手，掌心朝下虚按，一股玄奥的波动随之荡开。

"你看。"

只见他指尖所向之处，沙粒竟开始微微颤动。一粒接一粒的沙砾表面泛起晶莹光泽，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唤醒。

更惊人的是，这些沙砾开始自行排列组合，在地面上勾勒出繁复的纹路——那赫然是一座古老阵法的雏形！

巴特尔倒吸一口凉气："这是...祭坛在自行修复？"

萧天歌目光深远："不是修复，是重生。"

随着他的话语，整片沙漠开始发生奇妙的变化。

原本死气沉沉的沙丘渐渐泛起金属般的光泽，远处甚至隐约浮现出巍峨建筑的虚影。

那些虚影时而如海市蜃楼般飘渺，时而又凝实得触手可及。

最令人震撼的是，在两人正前方，一座通体暗金的祭坛正从沙海中缓缓升起。

坛身上镌刻的古老符文流转着神秘光芒，与萧天歌体内的暗金灵核产生强烈共鸣。

"这才是祭坛真正的面目。"萧天歌轻声道，"被黄沙掩埋了千年，今日终得重见天日。"

巴特尔忽然单膝跪地，神色前所未有的虔诚："圣师明见万里，弟子...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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