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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4章 这一子,终成大势(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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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良才愣了一下,终是低头:“臣以为,沈昊虽多虑,却非小人。若真有一日……殿下不必亲动,自有人替您拔钉。”

朱标轻笑,不语。

而后园之中,朱瀚立于亭中,望天星隐约可见,手中星图不动。

他轻声自语:“棋局已布,风来之前,总要有些人先站稳。”

数日后,朱标率兵赴凉州,而沈昊则在王鹤之引导下负责军中文书政务。

途中,凉州传来急报:城内兵变,副将李邺与义军私通,城防大开。

朱标拍案而起:“果然未能坐镇边城者皆不足托命!沈昊,草拟斩将诏令。”

沈昊心惊,执笔良久却迟迟未落字。

朱标站起身来,凝视他:“你若不能下这笔,便不配与我共治天下。”

沈昊一咬牙,提笔写下:“奉诏即日,李邺通敌之罪坐实,斩于城前,以正军纪。”

墨落纸干,他整个人却像被抽走了骨头一般,瘫坐在榻侧。

朱瀚走入军帐,拍他肩膀,语气轻如浮云:“杀一人,救万军。你已入局,不再是士林清谈之辈。”

沈昊缓缓点头,目中微有坚定之光:“我明白了。”

凉州,三月寒风仍烈。

城头斩旗,血色残阳映照出李邺尸首前,那尚未干涸的血泊。

将士列阵,跪于斩台之前,望向太子朱标,神色肃然,谁也不再言语。

这一日之后,凉州军心大定,号令复归中枢。

朱标披甲持剑,站在城墙之上俯视四野,冰冷的风将他披风吹得猎猎作响。

沈昊立于其侧,面色苍白,却眼神沉定。

“沈昊。”

“臣在。”

朱标目光如炬:“你可知,今日之后,你已不再是那个只知文墨、只会谨言慎行的书院之徒?”

沈昊沉默片刻,低声道:“臣知。自提笔斩人命,便再无回头路。”

朱标忽然一笑:“但你还是你。只不过从今日起,我允你,可有更高的位置。为我建策、平天下、定朝局。”

他一字一句,敲打着沈昊的心。沈昊抬头看他,终是点头:“臣谢太子不弃。”

而身后远处,一队黑衣军士正整装待发,为深入西羌边地斥候探敌。

王鹤之披着鹿皮袍缓缓走来,手中握着一本册子:“太子,边关大事虽定,但士子之心未固。我等之事,还远未完。”

朱标接过书册,翻开第一页,眉头微挑。

朱标一手合上册子,眼神如水波沉静:“沈昊已立于风口,再不能退。王山长,册子之中,可有暗线可用?”

王鹤之拂袖点头:“有三人,其一为荆南赵汝愚,乃南师之后,重礼存名;其二为武昌秦博文,家中旧族三代皆为礼部中官,擅书判;其三则……”

他欲言又止。

朱标挑眉:“但说无妨。”

“其三乃京中书院前副山长,许文昭。”

“许文昭?”沈昊面色微变。

他曾是沈昊的引路人,也是京中清议风气的代表性人物。

然而多年前因言犯权贵,被贬闲职,隐居书院后山。其门下弟子,遍布三院,影响极广。

“此人若可出山,清议可聚;但若执逆声,则士林动摇。”王鹤之语重心长。

朱标敲指沉吟:“沈昊,你与许文昭师生多年,可愿走这一趟?”

沈昊一怔,许久才道:“臣愿往。”

朱标目光一凝:“此行若成,便是你真正入局之始。”

沈昊心头微震,低头受命。

夜色将至,朱瀚独立于凉州西城墙之上,手中摊开星图,星芒如织,如水洗天心。他静看着夜空星位缓缓旋转,眉宇之间,满是深思。

他合上星图,嘴角浮现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世人皆以为,太子府不过聚一群书生清谈罢了。然这世上变局,往往始于一纸言书。”

七日后,一封檄文横空出世。

文曰:《问心檄》,署名许文昭。

檄文通篇不言朝局,不述皇命,唯言“士者心志,当忧民患而非避权争。太子若亡,大明非兴,愿与天下士林共守社稷之基。”

文传三院,京华动荡。

与此同时,远在西北的朱标得信后长长舒了一口气。

他望向沈昊,忽然笑了:“这一局,你我胜了。”

沈昊不语,只觉肩上沉重前所未有。

自踏入太子府起,他便再无退路。

朱瀚立于暗后,心中低语:

“这一子,终成大势。”

凉州夜风渐暖,太子府主帐灯火通明。

朱标坐于榻上,手中翻阅士林最新回函,眉宇间透出几分难得的轻松。

“朱叔。”

朱瀚缓步入帐,身披玄青袍,袖中仍藏星图,神色淡然如常。

朱标抬头,笑道:“皇叔也听说了?许文昭那一篇《问心檄》,几乎将整个士林的口风一夜间扭转。沈昊……果然没让人失望。”

“可惜。”朱瀚摇头,落座后不紧不慢道,“你还在下士子这盘棋,而我早已看到下一局的对手。”

朱标神情一敛:“皇叔指的是——”

朱瀚屈指轻叩几下膝盖,低声道:“朝中,礼部尚书林铎、户部侍郎周渊,皆已暗通宗藩。此次‘文士朝议’,他们按兵不动,只派数名门生旁听,不发一言。”

朱标眸光渐冷。

“那两人,皆是旧元遗臣之孙,素号‘清操’,却对朕态度冷淡。他们欲待谁出头?等我犯错?”

朱瀚不置可否,只从袖中抽出一张金边折纸,递至朱标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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