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7章 迫击炮洗地（1/2）

第一轮的炮击，由于校准度不高的原因，落在城头上的迫击炮弹其实并不多，绝大部分的迫击炮弹不是落入城墙外，就是飞进了城墙内。

经过第一轮的试射，迫击炮手们观察到炮弹的落点之后，迅速重新调整炮口，没等布克赛尔城头上的守军反应过来，第二轮炮击瞬息而至。

第二波炮弹撕裂空气的尖啸声比第一波更刺耳，也更加精准。

一处处的箭楼在橙红色的火光中轰然崩塌，箭楼中的弓箭手以及正在搬运箭矢的士兵被气浪抛向半空，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划出诡异的弧线，落地时只在焦土上砸出几团猩红血雾。

一处处炮台处也被一枚枚精准落地的迫击炮弹给炸了个人仰马翻，殉爆的火药更是将整个炮台给掀翻。

早已逃进了城楼中的阿木尔，在一声声的爆炸声中，整面城墙就剧烈震颤起来。

\"不！\"阿木尔的嘶吼被爆炸声碾碎。

通过观察孔的阿木尔看着自己精心布置的滚石檑木区化作人间炼狱——三枚炮弹精准命中装满火油的陶罐，燃烧的液体裹着碎石飞溅，将周围的上百名士兵瞬间吞噬。那些凄厉的惨叫混着火焰爆裂声钻进耳膜，让他想起初春宰杀的羔羊。

第三轮炮击开始时，城墙中段的夯土出现蛛网状裂缝。

阿木尔踉跄着扶住摇晃的旗杆，眼前的世界仿佛被施了扭曲咒术：砖石如暴雨坠落，砸在士兵们的头盔上发出闷响；滚烫的弹片射穿他们的脖颈飞过，在身后的牛皮帐篷上烧出焦黑窟窿；更可怕的是那些看不见的气浪，将躲在掩体后的士兵们震得七窍流血，倒在血泊中抽搐。

一轮又一轮的炮击，炮弹的爆炸带着硝烟的刺鼻味道，彻底摧毁了整面城墙的防御工事，连最骁勇的战士都崩溃了。

阿木尔看见一名百夫长抱着断裂的旗杆痛哭，他的右臂不知何时已不翼而飞；数名躲在投石机残骸后的士兵被飞溅的弹片贯穿身体，软软瘫倒在地上，身下的血泊积攒了一地；更远处，新兵们蜷缩在坍塌的箭塔里，互相抱着瑟瑟发抖，尿液混着血水在脚下蔓延。

\"传令，快躲进藏兵室！\"阿木尔抓着传令兵的衣领嘶吼，却发现对方的眼睛已失去焦距——不知何时，一枚细小的弹片穿透了少年的太阳穴。他松开手，任由尸体瘫倒在地。

当不知多少轮的炮击结束时，布克赛尔城已变成人间地狱。城墙表面布满蜂窝状的弹孔，砖石与血肉模糊的残肢混在一起；燃烧的军旗在硝烟中猎猎作响；幸存者们蜷缩在勉强完整的掩体里，连呼吸都不敢用力，生怕惊动头顶盘旋的死神。

阿木尔抹了把脸上的血污，手指触到右脸颊的伤口，灼热的痛感让他清醒过来。

他望向城外，透过浓重的硝烟，看见龙国士兵正在有条不紊地装填下一轮炮弹。那些漆黑的炮管像毒蛇的獠牙，在夕阳下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将军！西南角城墙彻底塌了！\"浑身浴血的亲卫撞开残破的木门，身后跟着十几个挂彩的士兵。

阿木尔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瞳孔猛地收缩——三十余丈长的城墙轰然倒塌了一大块，扬起的烟尘中，隐约可见龙国士兵推着攻城塔缓缓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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