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以大力功法借力开石(1/2)
刘青松听见江春生的喊声,肩扛手提的拿着工具,深一脚浅一脚地赶了过来。三人围着这个意外的巨大收获,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三角梅在本地很少见,能在这种绝壁石缝中存活并长成如此巨大的老桩,简直是奇迹中的奇迹!它的枝干天生虬曲,花朵繁茂艳丽,是制作观花盆景的极品材料,价值远非一般杂木可比。
巨大的惊喜立刻转化为行动。三人拿出所有的工具,使出了浑身解数。錾子、榔头、撬棍、斧头齐上阵。叮叮当当!火花四溅!石屑纷飞!沉重的敲击声和岩石崩裂的脆响密集地响起。钱队长一边指挥一边动手,江春生和刘青松轮流上阵猛攻。汗水如同蚯蚓般从他们额头、脖颈淌下,在沾满粉尘的脸上冲出道道沟壑,又被胡乱抹去。
然而,这株三角梅老桩仿佛知道自己价值似的,将自己保护得异常坚固。它的主根深嵌在一块巨大基岩和另一块竖立的条状巨石形成的狭窄夹角深处。周围的岩石被一点点凿开、撬松,大部分阻碍都已清除,但最后关头,却被那块竖立的条石死死地卡住了关键部位。这块条石厚度超过一尺半,像一扇沉重的石门,将老桩的主根牢牢地锁死在后面。无论他们如何用撬棍别、用大锤砸,甚至三人合力用肩膀猛顶,这块顽石都纹丝不动,发出沉闷的抗拒声。它成了横亘在胜利之前的最后一道、也是最坚固的屏障。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怀表的指针无情地指向了十一点四十。钱队长脸上的狂喜早已被焦急和沮丧取代,汗水混着石粉在他脸上结成了泥壳,他像一头困兽,围着那块顽石打转,嘴里不停地咒骂着,眼神里充满了不甘和绝望。
“妈的!难道真要跟它失之交臂?到嘴的肥肉啊!”他狠狠一拳砸在旁边的岩石上,指关节瞬间渗出血丝。
江春生看着钱队长那几乎要崩溃的神情,又看了看那块岿然不动的巨石,再看看那株仿佛在嘲笑他们的三角梅老桩,一股血气猛地冲上头顶。他深吸一口气,肺部充满了燥热的空气,沉声道:“钱叔,我再试试!”
他走到那块立在树桩前面的岩石,仔细审视着它与后面基岩形成的夹角。常规的撬动方向——向怀里拉撬棍,三人已经合力试了若干次,根本无法撼动它分毫。一个大胆甚至有些疯狂的想法在他脑中成形——反其道而行之!用他修炼的秘籍功法——大力功提高功中的双手推山,调动内力暴击一下看看。
拿定主意,他重新捡起那根粗壮的六棱钢撬棍。这一次,他没有将撬棍的尖端别在条石外侧试图向外撬,而是将撬棍扁平的楔形尖端,深深地、稳稳地卡入了条石与后面巨大基岩之间那道狭窄但关键的垂直缝隙底部!他选择了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让撬棍的受力方向,不再是向外撬动条石,而是以后面坚不可摧的基岩为支点,将撬棍向前发力猛推!目标,是将这块厚重的条石,从中间强行别断!
这需要难以想象的爆发力,更需要精准的发力点和角度。江春生不知道自己能否成功,但他决定赌上自己从未在人前完全展露过的极致内力!
他双脚分开,如同古树盘根,牢牢钉在岩石上。身体缓缓下沉,重心压低,摆出了一个“虎扑”的起手式。气沉丹田,意念引导着那股蛰伏在经络深处的、修炼秘籍多年积累的内力,如同烧开的滚水,开始奔涌、汇聚、压缩!一股灼热的力量感从丹田升起,迅速流遍四肢百骸,肌肉纤维在衣服下无声地贲张、绞紧。
他双手一上一下,紧紧抓住了冰冷的撬棍中上段。虎口处的皮肤因为过度用力而绷紧发白。目光死死锁定在自己双手上,眼神锐利如刀。
“嗨——!”
一声低沉而短促的暴喝,如同猛虎出柙前的低吼,从他胸腔深处炸开!随着这声断喝,全身的力量在气功内息的催动下,如同开闸的洪水,轰然爆发!他腰马合一,脊椎如大龙般猛然一弹,双臂肌肉瞬间坟起,青筋如虬龙般暴凸!不是拉,而是推!双掌掌心紧贴撬棍,一上一下,将全身的爆炸性力量,沿着手臂、掌心,毫无保留地、悍然向前猛推出去!
“嘎吱——嘣!!!”
一声令人牙酸的、金属剧烈扭曲变形的声音首先响起!紧接着,是一声清脆得如同惊雷般的岩石断裂巨响!
在钱队长和刘青松惊骇欲绝的目光中,那根粗壮的六棱钢撬棍,在江春生那非人的巨力爆发下,竟然肉眼可见地弯曲成了一个惊心动魄的弧度!而那块厚达一尺半、三人合力都无法撼动的条石,应声从中间轰然断裂!
一块足有两百多斤重的巨大断石,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砸中,沿着陡峭的崖壁翻滚、碰撞着,发出震耳欲聋的“稀里哗啦”巨响,一路裹挟着碎石和粉尘,势不可挡地滚落下去,最终“卡”一声巨响,可在了下方三十余米处的几块巨石中。!
时间仿佛凝固了。崖顶平台上,一片死寂。只有江风呼啸而过,卷起残留的烟尘。
钱队长和刘青松彻底石化,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眶,死死地盯着那根还在微微颤动的、已经明显弯曲变形的撬棍,又看向江春生。江春生保持着发力后的姿势,胸膛剧烈起伏,他缓缓收功,松开手,那根弯曲的撬棍“哐当”一声掉落在岩石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感觉双臂肌肉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一股强烈的脱力感袭来,丹田处空荡荡的,刚才那股爆炸性的力量仿佛瞬间被抽空。他赶紧以五心朝天式,就地端坐在岩石上,调整呼吸,气沉丹田,洗髓伐筋,重聚内力……
“我……我的娘哎……”刘青松第一个回过神来,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充满了极度的惊骇。他指着那根弯曲的撬棍,“钱队长……您……您看他……还是人吗?这么粗的撬棍……都弯了!”那根实心的六棱钢棍,此刻中部呈现出一个明显的弧度,无声地诉说着刚才那股力量的恐怖。
钱队长也猛地惊醒,他两步冲到断裂的条石根部查看,又看了看那弯曲的撬棍,最后目光复杂地落在已经闭目坐在岩石上,忘我在修炼恢复的江春生身上,里面混杂着震惊、狂喜和后怕:“小刘,我们现在不要打扰他。……这小子……藏得够深啊!这力道……要是打在人身上,恐怕……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 ”他一时竟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只能用力拍了拍刘青松的肩膀,“快!石头开了!我们抓紧时间赶紧把宝贝请出来!”
关键的一道‘拦路虎’被江春生以内力与借力的叠加形成的巨大合力强行轰开,剩下的工作变得简单了许多。
江春生默默地静坐在一旁练功恢复。钱队长和刘青松两人合力,小心翼翼地将这株珍贵的三角梅老桩从石穴中完整地剥离出来。当它终于被钱队长珍而重之地抱在怀里时,他激动得双手都在发抖,如同捧着刚出生的婴儿,完全忘记了约定的时间。
“钱队长,咱们得赶紧撤了。”刘青松提醒道。
钱队长这才回过神来,看了眼怀表,已经接近十二点了。他招呼刘青松协助,两人小心翼翼把三角梅老桩放进一个大的蛇皮口袋。
这时,一动不动端坐在岩石上已经十余分钟的江春生缓缓睁开眼,此刻,他就像刚刚放完电又重新充满电的电瓶,精神抖擞的站起身。
正在和刘青松收拾工具的钱队长,停手起身走近江春生,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关切的问道:“你没事了吧?”
“嗯!”江春生点头,“已经恢复好了。”
“真有你的。”钱队长赞叹一句后,“我们赶紧下山,船老板要着急了。”
三人开始紧张地将最后一袋装三角梅进口袋和工具,拿到扛带提,开始往山下搬运。由于有七个装树桩的口袋,加三个装工具的袋子,一共十个口袋,三人一次拿不了,只能一段一段地往山下转运。下山的速度大打折扣,而且沉重的口袋在悬崖边的乱石坡上磕磕绊绊,险象环生。
钱队长抱着三角梅的口袋,跑在最前面。江春生和刘青松扛着其他袋子,气喘如牛,汗水糊住了眼睛。但他们转运了差不多一大半的路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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