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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昭烈义塾(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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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那宋粲蹬上那童贯的大车,再回头,呆呆的望那银川砦将军府大门,竟有一番恍若隔世之感。

然,宋若却不知道如何要离开这个有蜜饯,有果子,还有小哥哥带她玩耍不尽的大宅,饶是一个万般的不舍,便抬头问那宋粲道:

“爹爹,小哥哥怎不来?”

府内谢云亦是不舍那宋若,便想要追了出去,且见旁越当门拦了。

见那旁越挡门,且是心下一沉,慌忙上前将那谢云揽在怀里。那谢云自是舍不得跟他玩耍的小妹妹,吵闹了要从母亲的怀里挣出。

旁越却冷冷的看了眼前这对母子且是个无言。

身边顾成省事,上前押了道,望那夫人呲牙笑了道:

“夫人稍懈,容小的送您母子一程。”

说罢便抽刀在手,望了身后内侍小番,叫了声:

“走上!”

帮小番们便是各个抽刀嬉笑了围将上来。一把扯了头面,踢了后腰,刀头喷酒。将那刀尖抵了心口。

那谢延亭夫人原先还心存些个侥幸,然,此时见那些个小番上来且是个心凉。心下明了,此番,便是与这世间一个诀别也。

心下凄然,紧紧的抱了自己的儿子。抬头含泪,望了那些个如狼似虎的小番,嘴里惨声乞活且也不敢大声。

身后顾成上前,拎了那夫人的头发,将刀在靴底蹭了蹭笑道:

“收了声,咱家赏你个痛快!莫要落在他们手里,活掏了你的心肝下酒!”

夫人听罢且是一个魂飞魄散,便是将儿子紧紧的护在怀里,却也不敢大声哭嚎,只得暗自垂泪,低声乞求,其声哀哀。

旁越看她母子如此,倒是眼中凶光乍现,那脸上的刀疤抖了一下。那帮小番见了且是一个明了,且是提了解腕的尖刀便要上前行事。

却在此时,却听身后宋粲轻声,叫了一声:

“二叔。”

这声“二叔”叫的那旁越身上饶是一颤,便是哆嗦着应了声“诶”。赶紧回头,却是换了一副笑脸。见宋粲拖了病躯且是虚弱,便扶了门框坐在门槛上看他。

那旁越赶紧上前摘了自家的风兜与他披上,埋怨了道:

“呀啊,爷呀!怎就如此不省心。不是上车了麽?又下车作甚?莫要再吃了寒风……”

说罢,却回头大声训斥那内侍道:

“平日里惫懒,如今却又拿刀动枪的,成何体统!”

挨了骂的顾成倒是个不急,嬉笑的将刀回鞘。口中亦是训斥那小番道:

“嘟!泼皮也!本是玩笑,尔等且是实在,快收了刀去,真真要砍死她麽?”

那夫人且是经此一唬,便是双目呆滞,瘫坐在地上。再也说不出个话来,只是眼神万般祈求的望了那宋粲。

宋粲不语,却将手伸出。

正在众人不解这病怏怏的将军伸手要些个什么之时,但见那夫人却是愣了一下,随即,便赶紧将怀里的谢云推出,口中碎碎念叨:

“去寻了小妹妹玩耍去。莫要回来!”

这谢云虽只刚满四岁懵懂无知,却也是知晓些人事。见母亲如此,且是舍不下,犹豫了片刻便又转身抱了母亲,大哭起来。却见宋若自那宋粲身后跑过来,拉了那谢云的手,怯生生的抬脸道:

“哥哥陪我玩。”

见此情景,且是让那旁越跌手不已,上前扶了宋粲躬身轻声道:

“此妇留不得也。”

宋粲扶了门虚弱了望那旁越躬身,道:

“多谢二叔操劳。”

那旁越听罢,心下叹道,这妇人倒是杀不得了。

于是乎,且叹了口气,面上无奈了挥手散了那围在夫人身后的内侍。且搀了宋粲出门。

见那宋若领了谢云在身边嬉戏而过,连滚带爬的上得马车。

那旁越亦是一路搀扶了宋粲到的车前。再回头看那将军府,叹了一声。

两人便是相互看了一眼,倒是一同挤出了一丝苦笑来。

搀了那宋粲上得车去,那旁越便翻身上马。

身边带军校尉取出号角。一声吹角呜咽,令下三军皆动。

车辆缓缓而行,道旁百姓皆举了手中物品上前。

宋粲见此情景倒是第二次,只不过上次是那商贾的大车,此番却是节度使的太平行帐。倒是生车熟途,两般的心情。

宋粲撑了病躯挑了车帘谢了百姓,又回头看那车中宋若与那谢云玩耍。

见那谢云面色惴惴,目光呆呆,直直的望了将军府洞开的大门,却是也不敢哭闹,机械了与那宋若玩耍。

那兵丁见那宋粲坐了稳了车便上前拦了百姓,甩出净街的长鞭,喝出条道路让那车马前行。

此时,却见那将军府内闪出一个人影,披头散发衣衫不整,且不惧责打闯过兵丁拦阻,上前攀了那太平行帐的轮辐奋力的拖拽。

众人惊呼之余,且细看。那蓬头妇人竟然是那本砦将军府上的夫人。

却见那夫人也不顾那内侍鞭打呵斥,只低了头生生挨了去,也顾不得泥水,闷声推了那车轮扶了车辕一并前行。

此意为“扶辕相送,行牛马之事”!

那百姓见了也是争相效仿,倒是那谢云见了母亲,且是安心了许多,与那宋若高兴的玩耍起来。

说那童贯。

与那野老坐在那孤槐之下青石之上推杯换盏。一通望那坂下,谢延亭带着牢城营官事忙碌堪地,又见有各营军士担土扛木的来往饶是欣慰。

冷不丁,却见那谢云与宋若疯也似的自身前跑过,留下一串孩童独有的嬉闹之声,聒噪,倒也是惬意。却是笑了与那野老,共同享受了这膝前之乐。

不过,这乐子还没享受完,却是一个突然的猛醒。

望了那奔跑嬉戏的孩童,心下且是一个惊呼:咦?这谢云不是应和他那歹毒的娘亲一并做掉麽?省的那谢延亭再受那妇人之言扰心,再予那宋粲不利。怎的还能和这宋若一起在眼前跑来跑去?

杀妻夺子,本是警示!且此妇多诡,心思毒辣,断是不可留的!

心下想罢,便是拿眼四处找寻。

找什么?找旁越啊?不就是一刀的事,能花去多少时间?倒是这货惫懒,这点事都做不出个利索来?

不刻,便见那旁越搀了宋粲,领了一班的小番晃晃悠悠上的坂来。见那童贯顾盼,自知是寻找了自己问话。便让人扶了宋粲,硬了头皮,紧赶两步上前拱手。

那童贯见了他刚要问他,却碍于身边野老也是不得明说,只得用眼神瞥了那两个孩童,又看那旁越面上做了一个不解之态。

那意思是:

“这人应该死了的!怎么还没做掉?留着过年麽?”

旁越见童贯表情,却做用眼睛看了一眼宋粲,又使眼色与童贯做出一个无奈之相。

意思是:

“有这活菩萨在,我有什么办法?你怎么不去问他?”

童贯眼神眼神鄙视的盯了那旁越一眼,瞥了一眼宋粲,又看了一眼谢云,闭了眼睛又睁开。意思是:

“你傻呀?你在他看不见的时候动手啊?”

那旁越看罢,便举手蹙额,旋即又眨了眼睛摇了头,目做巡视状,然后翻了白眼与那童贯,意思是:

“你作回个人好不好?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看着,我没有机会啊!怎的动手?你行你上!”

两老头正在眼神交流,却听的宋粲叫了声:

“叔”

童贯抬眼看到那宋粲被内侍搀了走了过来,便赶紧起身,唤他过来同坐。

那野老知趣,赶忙起身让了座与那宋粲。

却还没等那宋粲谢座,便见那谢延亭的夫人抱着一个蒲团飞奔了过来,将那蒲团放在那青石上,却也不顾自己手上泥水,上手扶了那宋粲且要坐下。

这男女授受不亲的,吓的那宋粲赶紧躲避,躬身赔罪。

童贯见这妇人几同疯癫之态,心下惊诧了道:诶?我他妈德,你要疯啊!合着我弄不死你是吧?还敢在此献的殷勤?

心下想罢,饶是一个恼怒,遂闭眼仰头,忍了怒气,轻声喝道:

“退下!”

听得此声下来,且是那夫人唬的赶紧跪伏在地,颤颤的不敢再动。那宋粲见她可怜,便对她道:

“劳烦夫人照看小女。”

得了这话,那夫人这才起身拜了宋粲与那童贯,起身看那两个疯马野跑的孩子去。

至于如此害怕麽?

咦?换做你试试?

刚才要不是宋粲拦着,这妇人已经被那帮小番活掏了心肝,和他的儿子一起奔那黄泉快马加鞭的赶路了。

人到死时真想活啊,此话不虚!人不想死,更不想她的孩子跟着她一起死。

此时,这妇人便是什么都不记得,只是记得跟定这宋粲便是保她母子不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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