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富人长心是真的吗(1/2)
人们总在争论:富人有没有心?有人说“为富不仁”是铁律,有人举着慈善榜单反驳。可真实的人性从不在那些标语里!
菜市场的老太太为了一毛钱和摊主争执时,写字楼里的老板正签着百万合同。不是前者更小气,而是一毛钱可能决定她今晚的菜里有没有肉;也不是后者更大方,而是百万合同里的零头,够老太太活十年。财富首先改变的,是人心对轻重的判断。
开工厂的人常说“我最懂底层苦”,他办公室挂着“出身贫寒”的锦旗。可当工人要求涨五百块工资时,他指着报表说“利润薄”,可报表上的数字,是他刚换的跑车价格的十分之一。
他不是忘了自己曾在工棚里啃馒头的日子,而是那些日子的重量,早已被后来的香槟冲淡。
当生存不再是问题,苦就变成了需要被教育的“不知足”,就像他对着抱怨宿舍没空调的工人说:“我们当年连风扇都没有,别不知足了!”
财富会构建一套新的价值坐标系。在这套坐标系里,合理的标准不再是生存必需,而是投入产出比。小区物业经理拒绝给低保户减免物业费,不是恨穷人,而是系统提示“坏账率会影响KPI”。
老板裁掉三十年工龄的老员工,不是冷血,而是计算器显示“新人工资能省三成”。当人心被数据驯化,同情心就成了需要权衡的成本,就像慈善晚宴上的捐款,要先算清楚能抵多少税,能带来多少曝光。
更隐蔽的变化是共情能力的退化。住别墅的太太看见环卫工在烈日下扫地,会说“他们真辛苦”,然后转身让司机把空调调低两度。她不是虚伪,而是从未体会过“热到头晕”是什么感觉,她的世界里,热是可以被数字解决的问题。
就像她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人会为了抢垃圾桶里的纸箱吵架,因为她的衣帽间里,旧包比纸箱还多。当痛苦可以被金钱屏蔽,“他人的苦难”就变成了隔着玻璃的风景,看得见,却摸不到温度。
拆迁办的人总带着保温杯,里面泡着枸杞。他给拆迁户讲政策时,语气像在教育不听话的孩子:“早签早受益,别不识抬举。”
有户老人不肯搬,说房子是老伴留的念想,他在会上拍了桌子:“刁民!给脸不要脸!”
后来老人在争执中摔断了腿,他去医院探望,放下水果篮说:“要不是为了城市发展,谁愿意跟你们费口舌?”
财富往往和权力共生,而权力会给心镀上一层盔甲。这层盔甲让他们相信,自己的利益就是大局,自己的判断就是正义。
建筑公司老板强占农田时,会说“这是为了带动就业”;培训机构卷钱跑路时,会说“市场波动难免”。他们不是不知道自己在伤害别人,而是学会了用宏大叙事覆盖具体的疼痛,就像用红毯盖住地上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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