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人性的边界（1/2）

罗毅适时收住话头，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微笑，静静观察着众人的表情变化。

他深知，有些事虽然无法避免，但提前的心理准备往往能改变一个人的认知轨迹。

甚至影响其最终立场。

人心总是如此微妙难测。

凌勋四人此前从未深入思考过这个问题。

在生死存亡的关头，一切道德、秩序都显得苍白无力。

可如今，生存有了保障，手中也有了立足的资本。

再加上罗毅的刻意引导，几人的思绪顿时翻涌起来。

善与恶、正义与堕落……

尤其是在法律崩塌的世界里，人性的边界会模糊到什么程度？

司建最先反应过来，瞳孔微缩，震惊地望向罗毅。

罗毅本以为第二个想通的会是李波，毕竟这家伙平时总爱装傻充愣。

但出乎意料的是，申婷，那个高挑的姑娘竟比李波更早领悟。

或许作为女性，即使在和平年代也常怀戒备。

而在秩序崩坏的末世，那些被压抑的恶意一旦释放，意味着什么，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想到这里，她浑身一颤，仿佛已经看到了某些可怕的画面。

又过了几分钟，李波才终于想明白，脸上瞬间浮现出兴奋的神情。

而凌勋就有点迟钝了，或者说这个大学生还真就是一个老实人。

罗毅又是等了十几分钟。

结果凌勋除了一脸茫然的看向几人外，没有一点开窍的样子，很是令人无语。

几人的心性，也算摸透了。

“怎么样？”罗毅笑道：“有什么感想吗？”

“毅哥，你的意思，是不是……”李波一副你懂的表情。

“司建，你来说说吧。”

罗毅没有理会李波的装疯卖傻，而是看向了最有城府的人。

既然司建露出了吃惊的神情，那么显然能够想到最趋向于自己要讲述的东西。

稳了稳心神。

“如果，我是说如果……”

似乎非常艰难一般，司建缓缓说道：“这种末世环境持续下去。”

“那么在联邦已经完全混乱，法律不存在的环境下，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只剩下交情以及……”

抬眼看着其他人，司建似乎很不想继续说，“力量强弱。”

“还有呢？”罗毅点了点头，“继续……”

“普通人将会成为最惨的一群人。”

“因为没有生存的能力，以及对抗……我们这些异能者的方法，除非持有枪械。”

司建脸上的表情很是凝重，“可毅哥你也提过，高级异能者根本无视热武器。”

这小子城府够深的。

自己昨天只是顺带一提，他就马上记住了。

“嗯……”罗毅不置可否，“继续……”

“异能者会好很多，但这里面存在等级差异。”

司建说着话的时候，盯着罗毅看了一眼。

“等级高的异能者，几乎没有任何的约束，因为不存在另一个刚高层次无形的东西制约他们的行为。”

无形的东西，在场的人都听得懂，概指末世前的联邦律法。

“说重点！男人、女人、感染者。”

“感染者是所有活人的天敌，面对他们只可能有一方能够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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