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魔法辅具课（2/2）
艾瑞克深吸一口气，强打起精神：“欧趴会没事的，有欧丽安老师和大甜甜老师在。”
乌拉拉擦干眼泪，突然说：“我们要相信欧趴。就像他说的，能和大家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值得珍惜的礼物。”
谜亚星推了推眼镜：“我提议，我们每天轮流给欧趴写信，等大甜甜老师联系我们时一起寄过去。”
……
坚尼漫无目的地走着，欧趴离开后，萌学园似乎一下子安静了许多，连空气都变得沉重。
转过拐角，他看见蓝宝独自坐在长椅上，眼眸望着远方，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蓝宝？”坚尼轻声唤道，在他身边坐下。
蓝宝似乎这才注意到坚尼的存在，慌忙擦了擦眼睛：“坚尼...我...”
“舍不得欧趴？”坚尼直接问道，声音比平时柔和许多。
蓝宝点了点头。
“这么久以来...”蓝宝的声音有些哽咽，“我一直很想你，坚尼。”
坚尼微微一怔，没想到话题突然转向自己。
“自从我卸任十之星之后，我们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蓝宝继续说着，目光依然停留在远处的某一点，“时空战役后，你和艾格尼丝定居夸克星...我一直记挂着你。”
坚尼的胸口突然一阵发紧。
“如今欧趴也离开了。”蓝宝的声音越来越低，“我一直以为，等消灭了暗黑大帝，我白天就和欧趴每天一起研究魔药学，晚上回寝室给你写信...”他的肩膀微微颤抖，“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暗黑大帝消灭之后，我的朋友一个又一个的离开了？”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用尽全力才说出来的，蓝宝终于转过头看向坚尼，眼睛里盛满了泪水。
“喂，你这家伙...”坚尼的声音有些沙哑，“谁说我们离开了？欧趴只是去治疗，很快就会回来。我和艾格尼丝虽然住在夸克星，但随时都能回来看你们啊！”
蓝宝低下头，泪水滴在膝盖上：“可是不一样了......”
坚尼用力拍了拍他的背，“这样，我们做个约定——每个月第一个周六，我、你和欧趴，不管在哪里，都要用魔法水晶联络，怎么样？”
蓝宝的眼睛亮起一丝光芒：“真的可以吗？”
“当然！”坚尼咧嘴一笑，露出那个蓝宝熟悉的、充满阳光的笑容，“特警队的假期我说了算。至于欧趴，那小子要是敢爽约，等他回来我就用火烤他的头发！”
蓝宝终于破涕为笑，但随即又垂下眼帘：“可是...万一欧趴...”
“没有万一！”坚尼斩钉截铁地打断他，“那可是欧趴！你忘了他刚才说什么了吗？‘偷来的时光’？那家伙命硬着呢，肯定能偷到更多时光！”
……
校长室内，肯豆基校长正逗弄着肩膀上的团子，欧斯盖达则站在窗前，望着焕然一新的训练场。
“两位校长，对宿舍和训练场的改造还满意吗？”毕程所愿微笑着走进来，身后跟着文森和艾瑞克。
肯豆基慈祥地笑道：“太破费了，毕程先生。那些魔法辅具和修缮费用...”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毕程所愿摆摆手，在会客椅上坐下，“萌学园培养了多少优秀人才，这点回馈算不了什么。”
欧斯盖达转身：“听说您有个提议？”
毕程所愿点点头，双手交叉放在膝上：“是的。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萌学园能够开设一门关于魔法辅具的课程。”
房间内顿时安静下来。文森和艾瑞克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连肯豆基肩上的团子都停止了吐泡泡，歪着小脑袋看着毕程所愿。
“魔法辅具课？”欧斯盖达微微皱眉，“为什么突然有这个想法？”
毕程所愿从容不迫地解释：“一所学校嘛，当然不怕学生学的多会的多啊！而且...”他顿了顿，“有的人可能自身魔法能力并不强悍，魔法辅具就恰好可以平衡这一缺点。”
文森忍不住开口：“可是魔法能力再差也都会发挥应有的价值，有辅具在，可能就有的人就觉得自己不用努力了。”
毕程所愿看向文森，目光中带着欣赏却不认同：“不不不，文森同学。有些魔法发挥的作用本身就会很少。”
他转向两位校长，“比如预知类的魔法，在普通学生手中可能一个月才能触发一次；又或者某些偏恶作剧性质的魔法，毕业以后，这些魔法不能为他们的生活带来任何改变。”
艾瑞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确实...萌学园每年都有一些魔法能力特殊的学生在实战中很吃力。”
“更重要的是，”毕程所愿从公文包中取出几份文件，“根据我的研究，如果不能拥有足够强大的魔法，就需要扎实的理论知识打底，熟练使用魔法辅具对学习和弥补自身缺陷就很重要了。”
肯豆基接过文件，翻阅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数据和案例研究。团子好奇地爬到文件上，用小爪子指着其中一个图表“吱吱”叫了两声。
毕程所愿微笑着补充：“以陶喜儿为例——”
“陶喜儿？”欧斯盖达挑眉。
“是的。”毕程所愿的眼中闪过一丝温柔，“她的寒冰魔法潜力巨大，但因为从小生活在人类世界，失去了练习魔法的最佳时机，需要特殊的魔法手套辅助练习，如果没有合适的辅具...”他摇摇头，“再强的天赋也会被浪费。”
肯豆基若有所思地摸着团子的小脑袋：“教育本该因材施教...老伙计，你怎么看？”
欧斯盖达已经恢复了平日的严肃，但眼神柔和了许多：“可以试行一学期。如果效果不佳就取消。”
毕程所愿眼睛一亮：“太好了！我保证不会让您失望。”
“那么，”肯豆基笑呵呵地说，“这门课的教师人选...”
毕程所愿站起身，郑重地鞠了一躬：“如果两位校长不嫌弃，我愿意亲自任教。毕程商行有最全面的魔法辅具研究资料，我可以保证课程的专业性。”
文森看着这一幕，虽然仍有疑虑，但也微微点头。艾瑞克拍拍他的肩膀，低声道：“给新事物一个机会？”
“好吧。”文森最终妥协。
“我会设计一套完整的课程体系，将传统魔法修炼与辅具应用有机结合。”
会议结束后，众人陆续离开校长室。文森走在最后，突然回头问道：“毕程先生，您为什么对萌学园的教育如此上心？”
毕程所愿停下脚步，阳光在他的镜片上反射出温暖的光晕：“因为我相信，每个孩子都应该有绽放光芒的机会——无论他们的起点在哪里。”
团子从肯豆基肩上跳到毕程所愿的西装口袋上，亲昵地蹭了蹭他的下巴。毕程所愿轻轻抚摸着小家伙，笑道：“看来我通过考核了？”
肯豆基哈哈大笑：“团子可很少对陌生人这么亲近！老伙计，我们做了个正确的决定。”
欧斯盖达站在重新装修过的训练场沙盘前，嘴角微微上扬：“萌学园是时候有些新变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