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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7章 三一同归(14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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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的罡风像无数把小刀子,刮在共生寺的金顶上,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金顶的红丝絮与经幡纠缠在一起,像两种语言在激烈交谈。李维辰牵着同心驼站在寺门前,掌心的守心石突然发烫,石面上的太极图与寺门的共生锁产生共鸣,锁上的守环纹、镜界纹、禅定印、清净符同时亮起,像四颗星星在互相眨眼。

“这锁是‘四象共生锁’,”沈落雁的镜界纹在锁上展开,纹路上的光斑勾勒出锁芯的结构,“需要四种炁同时注入才能打开——守心术的沉稳、镜界术的灵动、禅定炁的平和、清净炁的纯粹,少一样都不行,像调一碗需要四种调料的汤,缺了谁都不对味。”

寺门旁的转经筒突然转动,筒身上的藏文与守环纹正在互相渗透,转出些金色的光粒,光粒落在阿禾的红丝絮上,丝絮顿时变得更柔软,像被禅定炁滋养过。“是寺里的老喇嘛在帮忙,”阿禾的小手抚摸着转经筒,筒内传出轻微的诵经声,“他说这锁等了八百年,就等能理解‘和而不同’的人来开。”

温玉的玉笛在寺门前奏响,笛声里的守心炁顺着锁孔渗入,锁上的守环纹立刻亮起;沈落雁的镜界炁紧随其后,镜界纹泛起蓝光;李维辰运转体内的清净炁(这是他在共生谷学的道家术法),锁上的清净符金光流转;最后,阿禾的红丝絮缠着从转经筒引来的禅定炁,轻轻触碰锁芯——四象共生锁“咔哒”一声弹开,寺门缓缓向内开启,露出里面的景象:

一条由青石板铺成的路通向主殿,石板上的纹路一半是佛教的莲花,一半是道教的云纹,中间用红丝絮连接,像两条河在寺门内汇流;主殿的墙壁上,壁画正在缓慢流动,左边画着三一门弟子用守心术帮喇嘛稳定炁脉,右边画着玄天门弟子用镜界术给道士展示幻境,中间的壁画上,各族人围着篝火跳舞,手里的乐器缠着红丝絮,像在演奏一首共生的歌。

“是‘融壁画’。”李维辰的守心镜照向壁画,镜中映出画师的影子,是个穿着混合服饰的老人,左手持守心石画笔,右手握镜界玉颜料,在壁画前微笑着点头,“是元朝的画圣,他游历各国,把看到的共生景象都画了下来,希望后人能明白,不同的信仰可以像颜色一样,调出更美的画。”

他们往主殿走时,壁画的角落突然渗出黑炁,黑炁在地面凝成个巨大的影子,影子的上半身是喇嘛,下半身是道士,左手举着刻满经文的法杖,右手握着绘满符咒的拂尘,两种法器在影子手中互相攻击,杖尖的黑炁与拂尘的黑炁碰撞,炸出无数黑色的光点,光点落在石板上,石板的莲花与云纹立刻变得扭曲,像被污染的颜色。

“是‘信仰怨’。”沈落雁的镜界在主殿前展开,纹路上的红丝絮正在吸收黑炁,“是当年反对建寺的顽固派执念,他们觉得不同的信仰必须有高低之分,不能共处一室,这种执念被封在壁画里,现在被共生城的光芒唤醒,像个不愿醒来的噩梦。”

温玉的玉笛突然转向主殿的金顶,笛声里的红丝絮缠着金顶上的经幡,经幡上的文字在风中组成个旋转的“和阵”,阵中浮现出建寺时的画面:喇嘛帮道士修复道观,道士帮喇嘛搬运经书,三一门的守心人在寺庙与道观之间建了座小桥,玄天门的镜界弟子在桥上画了面镜子,镜中映出两派弟子一起打坐的景象,像幅温暖的共生图。

“你们看!”温玉的同源佩在阵中亮起,“当年的人早就做到了,是你们自己困在‘必须对立’的执念里!”和阵的金光照向影子,影子的攻击突然停下,法杖与拂尘在它手中微微颤动,像在犹豫。

阿禾的红丝絮缠着壁画上的篝火,火光照在影子身上,影子的黑炁里露出些红色的光粒,是顽固派内心深处的渴望:“其实我也想和他们一起喝茶”,“他们的经文听起来很平和”,“如果能一起看一次雪山的日出就好了”……这些渴望像种子,在火光中生根发芽,长出红丝絮的翅膀。

李维辰的守环与沈落雁的镜界纹在影子周围亮起,金蓝二色的光流像两只手,轻轻托起影子的法杖与拂尘。“放下吧,”李维辰的声音带着禅定炁的温和,“不同的信仰不是敌人,是像人的眼睛和耳朵,一个看世界,一个听世界,少了谁都不完整。”

影子的黑炁在光流中渐渐消散,喇嘛与道士的虚影化作金蓝二色的光粒,融入壁画,壁画的流动顿时变得更加和谐,莲花与云纹在红丝絮的连接下,开出朵并蒂莲,花瓣上的守环与镜界纹正在向主殿的方向闪烁,像在指引他们前进。

主殿的中央,矗立着座九层的同心塔,塔的每一层都刻着不同的信仰符号,第一层是佛教,第二层是道教,第三层是三一门,第四层是玄天门,往上还有伊斯兰教、基督教的符号,像座信仰的金字塔,塔顶的红丝絮正在与雪山的光芒共鸣,像在与天空对话。

塔门前的石碑上,刻着行梵文,温玉用玉笛的红丝絮翻译出内容:“塔顶的‘共生珠’,能净化所有信仰偏见,前提是打开者心中没有‘唯一正确’的执念。”石碑的角落画着个小小的红丝絮结,是当年建塔的守镜人留下的,结上的纹路是所有信仰符号的简化版,像个浓缩的世界。

“看来最后的考验在塔顶。”沈落雁的银镯与同心塔产生共鸣,塔身上的信仰符号正在向他们招手,“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信仰偏向,要完全放下‘唯一正确’的执念,很难,但不是不可能,就像学会用左手吃饭,虽然别扭,却能发现新的乐趣。”

阿禾的红丝絮缠着石碑上的红丝絮结,结上的信仰符号在他掌心旋转,像个小小的地球仪。“奶奶说过,”他的声音稚嫩却坚定,“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个小房子,别人的房子和你的不一样,但都能遮风挡雨,没必要拆了别人的盖自己的。”

四人同时伸手触碰塔门,守心炁、镜界炁、禅定炁、清净炁在门上映出个旋转的四象图,图中降下的光流将他们包裹,像被信仰的光芒拥抱。塔门缓缓开启,露出里面旋转的楼梯,楼梯的扶手上,不同信仰的符号正在向塔顶延伸,像无数双手在互相搀扶。

他们知道,塔顶的共生珠不会轻易被净化,信仰的偏见比术法的怨炁更根深蒂固,就像雪山的冰层,需要长时间的阳光才能融化。但只要他们的掌心还能感受到不同信仰的温度,只要红丝絮的结还能将不同的符号连在一起,只要心中的“小房子”还愿意为别人敞开一扇窗,他们就会一直向上攀登——像壁画里的各族人围着篝火,像共生城的士兵互相递水,像所有相信“差异是礼物”的生命那样,在信仰的金字塔上,一步一步,走向能看到整个世界的塔顶。

塔顶的红丝絮在罡风中飘动,像在等待他们的到来,又像在眺望更远的地方——那里有海洋里的共生岛,有雨林中的共生部落,有城市里的共生社区,像无数个散落的星星,等待被红丝絮的网络连接成一片璀璨的银河。李维辰握紧掌心的守心石,石面上的太极图与塔尖的光芒遥相呼应,像一颗心在与整个世界对话,没有尽头。

同心塔的楼梯是螺旋上升的,每一级台阶都刻着不同的信仰符号,踩上去时,符号会发出对应的光晕——佛教的金色、道教的青色、伊斯兰教的绿色、基督教的白色……这些光晕在台阶边缘汇集成红丝絮,像不同颜色的溪流汇入同一条河。李维辰的守心石每触碰一级台阶,石面上的太极图就会多一道纹路,到第五层时,图中已经容纳了五种信仰符号,像个微缩的世界。

“这楼梯是‘问心阶’。”沈落雁的镜界纹在台阶上展开,映出每个人的影子:李维辰的影子里藏着三一门的梅树,沈落雁的影子里缠着玄天门的竹枝,温玉的影子里飘着江南的烟雨,阿禾的影子里长着共生谷的青草,“每级台阶都在问我们:是不是真的能接纳和自己不一样的存在?影子里的执念越多,台阶就越难走。”她的镜界纹突然闪烁,第五层台阶的基督教符号发出刺眼的光,她的影子里,竹枝正在排斥白色光晕,像被触碰的刺猬,“看来我对西方信仰还是有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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