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西方贵族灭(1/2)
南方的风裹挟着硝烟的余温,掠过六岁小太子天佛稚嫩却挺拔的脊背。他手中紧握的小九龙玉玺,在烈日下流转着熔金般的光泽,玉玺身上雕刻的火焰纹路似要挣脱,灼烧这片刚刚平定的千里疆域。南方最后一座烽火台的狼烟终于散尽,太子身后的亲兵齐刷刷单膝跪地,甲胄撞击的脆响惊起一群山雀。
千里之外的东方战场上,八百里加急的报劫文,由内侍高举着疾奔而入,猩红的火漆在廊柱间划出残影。殿内烛火如林,将女王天飞燕的身影投映在地面上,她素日沉静的面容在展开军报时泛起波澜,朱唇微颤间似有惊雷暗涌。片刻之后,一声朗笑陡然炸响,震得梁上悬铃叮咚作响,惊得阶下群臣心头剧跳。
“好!好一个小太子天佛!”女王将羽书拍在案上道:“一月定南方,我们火之国的储君,不凡呀!”
左大臣颤巍巍的,花白的胡须随着躬身的动作抖动:“太子年方六岁,却用兵如神,古之仙人亦不能及也!这是上天保佑我们火之国繁荣昌盛,当昭告天下,以彰圣德!”他话音未落,右大臣已站起身上前道:“太子乃天授睿武,预示着我们火之国必定能够度过这次的劫难。”
“传本王手诏!”女王起身时,明黄色的龙袍扫过案上堆积的奏章,“封太子为‘火之曙光’,增其麾下至百万,赐封号‘金乌军’!”她顿了顿,目光扫过阶下屏息的大臣们,“旌旗皆绣金乌,要让这金乌日轮之光,普照我火之国的每一寸土地!”
当金乌战旗的图样随着圣旨传遍火之国时,西方战场的风正卷着血腥味掠过落星山脉。南贺河口的芦苇荡里,半截断刀斜插在泥中,刀柄早已被血浸透发黑;落星山脉的枯草间,破碎的甲片反射着惨淡的天光,与散落的箭镞构成一幅无声的挽歌。昔日能遮蔽半个天空的贵族联军大营,如今只剩几面残破的旗帜在风中挣扎,猎猎声里夹杂着伤兵压抑的呻吟,听来竟似鬼哭。
主营帐内,牛油烛的火苗忽明忽暗,映着三张失魂落魄的脸。山下族贵族指间的银盏突然坠地,琥珀色的酒浆泼洒在案上,漫过那份盖着“火之国贵族同盟”朱印的盟约,将烫金的盟誓晕染成模糊的水渍。他盯着南方传来的败报,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喉结滚动了几次,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六岁……”银川贵族家主的声音像是从生锈的铁器里挤出来,他苍白的手指反复摩挲着案边的军报,仿佛要将那纸上的字迹剜下来,“一个才六岁的孩子,如今竟统领百万之众?那金乌军……旌旗绣金乌……”他突然打了个寒颤,仿佛看到那烈日般的战旗已飘到了落星山脉的天际。
铁鹰贵族家主粗壮的拳头狠狠砸在案角,坚硬的梨木桌案应声崩裂,木屑飞溅中,他却止不住指尖的颤抖:“什么天授睿武?不过是些骗人的鬼话!可……可南方那几个老狐狸,怎么会败得这么快?”帐外突然传来悠长的号角声,凄厉得像是专为联军奏响的挽歌,三人同时噤声,营帐内的空气瞬间凝固如铅。
他们真正畏惧的阴影,正笼罩在落星山脉西十里的孤峰之上。峰顶崖畔,银白战袍在山风中猎猎作响,天芷云负手而立的身影被夕阳拉得极长,那道影子越过漫山遍野的尸骸,如同一条沉默的巨蟒,直抵联军辕门。她是上仙级别的强者,眉眼间尚带着少女般的青涩,周身却萦绕着令天地失色的锋锐之气。
开战以来的七次独自冲阵,早已将她的名字刻进联军的骨髓。最新的那次血战中,她孤身一人闯入贵族军团本阵的画面,至今仍是许多贵族士兵午夜梦回的噩梦——拳头划破黑雾,拳风闪过之处,“影级”巫师巫贤的首级冲天而起;紧接着,木叶龙神体术唤出的百丈风暴青龙咆哮着掠过战场,风暴所过之处,三万重甲武士连人带马化为碎片,坚硬的岩石地面被刮出深深的沟壑,那道伤痕至今仍在。
战后清点的名册摆在联军帅案上时,连最桀骜的贵族将领都倒吸凉气——仅将军便折损三百六十四人,伤者更是不计其数。自此,“天芷云”三个字成了西方贵族的魔咒,连夜里啼哭的小儿听到这名字,都会瞬间噤声。
联军再也不敢踏出城墙半步。西方最后的落星城、暮云城、铁壁城三座要塞的城门紧紧关闭,免战牌挂在最显眼的位置,城头却夜夜灯火通明。火把的光晕里,贵族们驱使着城中所有平民搬运滚木礌石,老弱妇孺的哭喊声混着贵族军队鞭打声和呼喊声,在寂静的夜里传出很远,听得城上守军心头发紧,贵族们以平民筑起血肉盾墙。
每日辰时,天芷云都会单独来到壕沟边。她手中的长枪挑着前日斩获的贵族联军统帅旗帜,枪尖一抖,旗帜便在城头守军眼前展开。“城里贵族们可有敢战之人?如果不敢战早日投降还可保住性命。”她的声音清亮如钟,穿透了城墙的阻隔,撞在每一个守军的耳膜上。城头上的弓弦拉得如满月,箭矢的寒光在阳光下闪烁,却始终无人敢放箭,更无人敢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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