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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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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恼人的是, 萧鹤棠很善于逗人,他会故意对着东月鸯呵气,尤其是在她耳边, 低低浅浅,声线动人, 似是想挑起她的感觉, 他才会固执地看着东月鸯, 想从她脸上看出她有没有对他生出同样异样的想法。

而东月鸯总是惧于他令人心惊充满幽光的眼神, 并不敢和他继续对视下去,慌乱间手上过于用力, 不小心指甲刮到他,立即引起萧鹤棠一阵粗中有细的诱人轻哼,他眉间轻蹙, 似是疼到了又有一丝暗爽, 隐晦又严肃地瞪着慌张中略微无措的东月鸯, 故作不悦:“又是你的指甲……”

因她的指甲,萧鹤棠说过她两回,东月鸯手上动作都停顿了,“我,我今晚就剪掉……”他可别因为这种小事就找她麻烦。

然而萧鹤棠沉默了片刻, 抓住她的手继续,“算了, 还是留着吧。”

东月鸯吃惊中满是疑惑,似乎还没明白萧鹤棠的用意。

接着就被他贴近耳根很有故意成分的叫了一声,她的脸瞬间像火烧灼一样热, 萧鹤棠在疼与爽间发出不要脸的沉吟:“啊,娘子好会摸……”

“娘子你摸得我好舒服……”

东月鸯受不了地道:“你, 你别说话。”

“为什么不让我说,我不说,你怎么知道我很爽?”东月鸯这时候想撒手都来不及了,萧鹤棠强行带着她安抚他,于快乐中发出声声舒服激动的叹息。

东月鸯的手仿佛有种魔力,萧鹤棠也十分善于借用她来满足自己,就是唯一遗憾的是他不能真正的占有东月鸯,而她的手,他才不是真的嫌弃她指甲长。

东月鸯有一双很秀美的手指,如葱白般漂亮,当然她的指甲有着健康润红的光泽,形状也很好看,握着他的时候更有种柔软的藤蔓控制住了发狂的野兽的荒唐感,他在她手里显得那么温顺强大又不知餍足,还跟东月鸯说:“我在军营的时候,常听那些兵家子夜里抱怨练兵枯燥,他们念家想女人,荤话都在床帏上,引得未成家的骚动不已,我也一样,你猜我那时想的都是谁?”

萧鹤棠把头搭在东月鸯肩上,手上急促,呼吸时轻时重,缓了片刻才说:“是你。我想要是你能当夜就出现在我榻上,第二日我肯定领不了兵练不了他们,因为那时候我只想跟你在榻上胡混,缠得你下不了榻,啊,就是这里,你揉得很好娘子,学得真快,再快点我要到了……”

东月鸯不堪被夸,整张脸浮满红晕,呼吸跟萧鹤棠的一样沉,她才不是有心要学,是想萧鹤棠早点结束出来,他为什么要乱叫,他简直不知廉耻,在军营里不应该好好练兵,他怎么还有闲心想东想西?

东月鸯窘迫地回应,“不是我弄的,你快点……”

然而刚刚说自己快到了的萧鹤棠又说自己快不了,“不行,娘子,太久没弄了我没那么快出来。”是真的虽然好似爽到了天灵盖,但是又似乎停在某个临界点,因为东月鸯不让他做,萧鹤棠始终憋着一口气,不肯轻易就交代。

他好似还很委屈,“要是堵着疏不出来,你能帮我吗?”东月鸯手都酸得不得了,都这样了,还要怎么帮?

萧鹤棠另一只手从她唇上擦过:“用这。”东月鸯一脸惊愕,骂道:“无耻。我不要……好脏……”

萧鹤棠垂下眼睫,慵懒地松散一笑,兴味淡去,好像只是无意间那么一说,并没有认真,但眼帘遮住的眸子却越发深邃幽暗,东月鸯不知道他所想,但是拒绝过萧鹤棠以后,他便对刚刚的提议只字不提了,话也不多说,气氛一下僵硬下来。

东月鸯以为他会没了兴致,结果手头上的活还是没停,只是变得寡言了,似是专心放在了感觉上,另有时有时无的轻哼才能体现萧鹤棠的反应。

到最后过去很久,萧鹤棠僵直了微微不动,东月鸯感觉到掌心出现特殊的温热稠感,如同跟萧鹤棠感受一样,从云霄上下来,呼吸的速度早已分不出谁慢谁快。

这事过后才是最尴尬的,刚才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话,萧鹤棠仿佛都不认了,恢复了他人前大将军的清冷姿态,松开东月鸯,神情自然地转过身整理衣衫,“我去叫水,你自己收拾一下。”

他是没什么不妥,东月鸯倒是被弄得有点脏,衣裳都得换新的。

听见萧鹤棠开门的动静,东月鸯在里头停下收拾的动作,她在椅子上呆坐了片刻,过了会摸了摸面颊,上面还有余热,不知道萧鹤棠刚才是否因她不答应帮他的事而生气了,东月鸯也并不在意,她只是担心要是萧鹤棠天天都这样,她所谓的借口还能坚持到几时?

半夜了,伙房伙计还要被叫起烧水,动静在寂静的宅院里颇为清晰。

萧老夫人院子里,守夜还没入睡的身边婢女从外边回来,同她耳语几句,萧老夫人顿时眉开眼笑:“好啊好啊,他二人能再续前缘,我这心里总算是得到宽慰了。”

“巡逻的管事说,散了宴,回去路上,郎君步步紧跟在少夫人身后,生怕人丢似的,房门一关就……”

萧老夫人领会地点头,“总算我没白费心思,让厨房做的都是些旺人阳气的东西,只盼他们呀,能早日给我开花结果,我这才有盼头。”

为了抱孙子,老太太可谓是费了好大心,如今自觉功德圆满,这才安心地笑笑,让人灭了灯准备就寝。

回到萧家,东月鸯的日子和以前没有什么不同,区别于她没有正式名分,但名义上大家都知道她还是大郎君的枕边人,不叫少夫人,叫一句夫人也是没问题的。

东月鸯很是安分守己,不过不妨碍她不找麻烦,麻烦却要来找她。

祝家想跟萧家结亲的事,总是逃不过去,东月鸯回来了,萧老夫人的态度摆得极正,她倒不是拖泥带水的人,也没有想过做那等溜着人玩儿的倚老卖老的大长辈,主动让人给祝家递了话,婉拒了祝家的好意,为了补偿,她还命人送了几箱谢礼过去。

虽说萧家如今因着萧鹤棠变得更加有权势,还不至于因为怕得罪祝家给他们赔罪,可是萧老夫人心善,面子还是要做足的,言语间只说萧鹤棠想认祝家的娘子做妹妹,愿结兄妹之谊。

这样倒是蛮好听的,认个义妹,也算是帮祝柔臻擡高下身份,不枉费了她早年苦恋萧鹤棠的一片心意。

如此她婚事上再找夫婿,肯定会有家世更好的愿意娶她做夫人,甚至她要是愿意,萧老夫人还可以帮她再招揽招揽其他合适的乘龙佳婿。

萧鹤棠手下能人多,不说庸都郡,就是各方王侯世子公子,都是婚配的绝佳人选,可以让她跟萧蒹葭一起相看。

本来话都说到这种份上,礼数礼仪都做足了,祝家见好就收,也能成就一桩结义的美谈。

但是祝家的娘子怎么可能答应?

房门里,满堆狼藉,祝夫人拎着裙摆,踮起脚尖,小心翼翼跨过地上一地花瓶碎片,屏风桌子椅子都被推倒凌乱堆积,婢女瑟瑟发抖地靠在墙角,“夫,夫人……”

祝夫人心惊胆颤望着这一屋痕迹,再室内窗户前找到了仅穿着单薄衣裳,吹着冷风尽显消瘦的祝柔臻,恍惚地掐了把大腿,抽气感叹:“我的女儿,你这是何必呢?!萧家不答应,你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他允你做妹妹,你就当他个妹妹,做个大将军的义妹,那是何等的威风,女儿啊……”

祝夫人不懂,祝柔臻转过头来,脸上残留着两道风干的泪痕,眼睛有些许微红,瘪嘴委屈地道:“娘,我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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