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2/2）

“爷，都妥了。”小太监凑近胤禩耳语，“那舞姬缠人的功夫，保管九爷明日没脸上朝……”

胤禩理了理袖口蟠龙纹，眼底淬着寒光：“半刻钟后带御史台的人来，动静闹大些。”

“走水啦！”

尖叫声撕破夜空，众人涌向东厢，却见门楣挂着西厢鎏金牌。踹开门瞬间，浓烈媚香扑面而来，胤禩正撕扯着领口，怀中舞姬衣衫半解，年玉蓉攥着撕破的帕子跌坐在地：“八爷醉酒轻薄宫婢，竟连妾身都认不得了！”

康熙勃然震怒，九龙杯砸在胤禩脚边：“混账！”

太医银针探入香炉，霎时泛起幽蓝：“回皇上，此乃西域媚药醉芙蓉，嗅之半刻便神志昏聩……”

梁九功呈上密函：“西域商队招供，购药的是正蓝旗包衣奴才，上月刚抬了八爷府二管事。”

“来人，让八阿哥好好醒醒酒！”康熙说罢，就有嬷嬷上前，拉开了抱在一起的两人，太医上前，以银针扎之，一刻钟后，两人恢复清醒。

“皇阿玛明鉴！”胤禩猛然抬头，正撞见年玉蓉垂首拭泪，唇角却勾着讥诮弧度。

马车碾过积雪吱呀作响，弘晖攥着夜明珠流口水：“阿......阿！”

“是阿玛。”胤禛捏儿子鼻尖，墨色大氅裹住妻儿。

“鹅凉！”宁楚克扑进筱悠怀里，金铃铛缠上翡翠镯，叮咚声惊飞檐下寒鸦。

胤禛佯怒戳女儿额头：“小没良心的！昨儿教了半宿……”

车外忽起喧哗，胤禟醉醺醺扒着车窗：“四哥！弟弟今儿差点就……”

“回府醒酒去！”瑶清揪着他耳朵拖走，“仔细吓着孩子们！”

大年初一，八阿哥闭门思过的消息随爆竹声传遍九门。年玉蓉对镜梳妆，将密信投入火盆，火舌吞噬了年羹尧的字迹：“既要我当棋子，便莫怪棋盘翻覆……”

四贝勒府庭院内，胤禛顶着被揪乱的辫子教弘晖说话：“我是阿玛。”

“鹅凉！”宁楚克骑在阿玛肩头，胖手揪着胤禛的辫子咯咯直笑。

瑶清挺着肚子跨过月洞门：“四哥别教了！满院子都是‘鹅凉’，我家九爷昨儿做梦都嚷着要吃烧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