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定义关系（1/2）

自定义关系

奚发起了语音通话。

虞岁宁给自己盖上被子，整个人缩回了被窝，确保手也裹住了他才按下接听。

清冷的男声语调却是温和的，“怎么还不睡觉？”

“本来马上睡了，这不是睡前朋友圈就刷到你熬夜工作了。”

“今天下雨降温，你注意保暖，不然腿会不舒服。”

“放心吧，我不是要风度不要温度的人。子奚哥，还是说回你吧，你怎么这个点才下班？你不是老板吗？老板也加班？”

“嗯，工作室刚起步，比较忙。”

“原来老板也打工，”虞岁宁嘘唏不已，“真惨啊。那你晚饭吃没吃？”

“吃过了。”

“你这么晚下班，明天还要起来上班，回家之后洗个热水澡快点抓紧时间睡觉吧。”

“明天不去公司，去你学校。”

“你这合作还挺麻烦，我都算不清你跑了多少趟了。”

“其实不麻烦，”那边的男声带着笑，“真正要谈的不多，我去那么多次只是考察环境。”

“什么环境？自然环境？”

“人文。”

“你把我说懵了。”

傅子奚在等红灯，雨刮器勤勤恳恳工作，这会儿雨势转大，外面一片朦胧的白雾。他修长的手指搭在转盘上，双眼微垂，睫毛又密又长，让人怀疑上睫毛能戳到自己的下睫毛。

“其华，你没问过你的老师跟你们合作的铭月此次负责人是谁吗？”

傅子奚不会无缘无故这么问，联系前后，傻子都能根据他的提示猜到答案。

虞岁宁无意识地嘀咕了两句什么，又理直气壮地说：“你又没告诉我你就是铭月的老板，跟我们美院合作的公司也不少，我怎么会知道你是哪家的。”

“嗯。”傅子奚好脾气地笑着安抚：“是我的错，没告诉你。”

“我有个问题……声明一下不是打听机密啊，我就是单纯好奇。我看过资料了，这次征稿是要作为铭月推出的新游戏的开服宣传图，我好奇就去看了相关的视频，然后发现那些视频里体现的这个游戏核心故事的整体架构就是悲剧，不会第一个篇章就刀了玩家然后次次都刀玩家吧？”

“这属于内部消息，我可不能告诉你。”

“可我心痒啊，要是刀多我就不入坑了，心脏受不住。”

“我不能剧透，但还有一个方式能满足你的好奇心。”

“你说说看。”

“铭月想跟美院长期合作，但每次都来征稿不稳定，所以我更想进行人才合作，铭月每年都给美院提供实习岗位。其华，你想来铭月吗？”

虽然铭月是个新开的工作室，但知道它背后是冉星就能让人上头了，这代表铭月的门槛也低不到哪里去，因为它有价值。

“也不是我想来就能来的，这实习岗位要争破头吧？”

“我相信你可以做到。”

“你可真看得起我。”

“这件事先保密，征稿是确定的合作，但人才输送还没有。”

“明白。”虞岁宁翻了个身，乐了，“我怎么这么牛啊，我竟然认识铭月的老板，吃过饭，还有私人电话和微信。”

傅子奚揶揄：“可你刚才还在说我没人性。”

“我没有，撤回了就不算。”

“你睡觉吧，很晚了。”

“那你明天来了我带你去吃饭。”

“好。”

“子奚哥晚安。”

“晚安。”

通话挂断，傅子奚取下蓝牙耳机，似乎能想象到跟他通话的男孩子说什么话是什么表情。

那份活泼仿佛能感染，连带着深夜开车的疲惫也悄无声息地卸下了。

—

征稿主题是“生机”，打包的资料里有相关元素和大致画风的要求，虽说用在开服宣传，其实也就是第一个篇章里的故事。

本次征稿面向整个美术学院在读生，并没有限制专业，宿舍里画油画的老大也报了名。

老大和老三都在苦大仇深地改稿子，老四去打球了，老二抱着袋薯片左边瞅瞅右边瞅瞅，收货了两人一致的白眼。

老二幸灾乐祸：“赶稿人啊赶稿人，赶稿都是人下人。”

老大抢过他手里的薯片恶狠狠啃了两口，“你怎么不报？”

“我心里还是有点ac数的好吧？人体不过关，直接再见。”

虞岁宁改来改去换了好几种配色方案，数位笔在手指间转了几圈被插回底座里，他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感觉自己要得颈椎病。”

“等交了稿我们四个去吃顿饭，为了这个投稿我头发都掉了一大把。”

老二第一个赞成，“火锅!天冷了要吃火锅!我昨天还刷到一个探店博主发了火锅店的视频，评分也还行，我们可以去试试。”

老大又咔嚓啃了几口，“可我想吃烤肉。老三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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