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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河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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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河山

可惜青鸾的愿望注定是一场空,落英宫没有因为伏迩和虞岁宁的脾气不合闹翻天,因为伏迩很宽容。

从衣食住行到引人修炼,伏迩几乎事事亲力亲为,别说是不肯听话,就是两人意见不和发生口角伏迩也不会当场罚人。

有些动静传到外面,小仙们都酸溜溜地为伏迩神君鸣不平:这聿怀就是个养不熟的狗崽子,换了我我定然乖巧听话不惹神君伤神。

徽宁拎着两坛子酒来找伏迩,他惆怅不已,“养孩子可真不容易,我家这小凤凰心思难猜,他出去惹事打架掉了一堆毛,我见他夜里守着毛发呆以为他在伤心,好生安慰他就是变成了一只秃毛鸟我也不会嫌弃,谁知他只听见‘秃毛’这两个字了,当即就翻脸喷了我一脸口水。”

伏迩对青鸾没什么意见,左右也不是他养的,只是发表了一下个人看法:“是你太惯着他,他原本就是被族人万千宠爱溺着长大,他父亲愿意送他到你这来是指望你能规训他,到头来却是你最纵容。”

“唉,其实他性子没那么不堪,只是有些嘴硬。”

这等自动美化的滤镜行为伏迩并不愿多加评价,在他看来,青鸾本性虽然不算坏,可脾气的确是太过于跋扈,又整日闹腾得整个九重天都不太安宁,长此以往,这小凤凰怕是到了化成人形那一天也还是个孩子心性。

“你不能护他一辈子。”

徽宁一愣,他凝视着坛子里的酒沉默半晌,忽然重重地发出一声无力的长叹,“前几日青鸾族长来了信说长子于月前受的伤急转直下,情况怕是不大好。”

青鸾族长的长子亦是少族长,是他家小青鸾的亲哥哥,有他继承族长之位小青鸾才从出生起就被溺爱,责任都叫他哥哥担了,他这个小少君才能无法无天逍遥自在,可若是他哥哥没了,族长膝下嫡子就只剩了一个,这王位就该落到青鸾头上了。

以小青鸾现在无忧无虑不知愁苦的少年心性怎么继任这位置?从头教起吧,他又不是那块料,真是让人头疼。

“不说他了,你跟聿怀和好了没有?”

这回轮到伏迩沉默,他摇头。

徽宁就笑了,大有一种“这裹着糖的麻烦事还有人跟我一样在经历”的共苦之感,“聿怀这孩子跟我家的又不同,一个从小被宠惯了,一个从小就一直吃苦,我看聿怀只是还没有完全敞开心扉接纳你,再多相处相处付出些耐心就好。”

伏迩目光微凉地瞥他一眼,“聿怀跟青鸾一起去斗殴我还没找你要个说法。”

“打住!既然一起参与了那就是各打五十大板,你可别把全部过错都推我家这孩子身上。”

“是吗?”赤凤手指轻轻地敲了两下桌面,“青鸾带着聿怀出门,他自己打架便算了,聿怀可是纯属被无辜牵连,青鸾皮糙肉厚只是掉了几根毛,聿怀脱离凡胎不久修炼也刚刚入门,这一遭惹了半身的伤,这还不许我要个说法?”

这事实就是青鸾被人两句话激得动了手,一旁的聿怀心知青鸾不会有什么大事本来打算回头叫人去劝架,结果就被打红眼的几个人拖进去一起揍了。虽然事后那几个少年的家长押着自家孩子来道了歉他也没有过多追究,可不妨碍伏迩见着聿怀身上青青紫紫的伤痕就来气。

毕竟理亏,徽宁打个哈哈,“的确是小青鸾太冲动了,我已经教训过他,回头我找些东西送来给聿怀,就当我替小青鸾赔罪了。”

伏迩眼也不眨,“我看灵犀果尚可。”

徽宁看他的眼神不像看人,“你可真是一点也不客气,那果子三百年一结,我这儿也只剩了五颗。”

“虽是少了些,我也不会嫌弃。”

“你是人吗?好歹让我自己留一颗。”

两人正说着话,小仙突然跑进来,礼都没来的及行就焦急地朝伏迩道:“神君,聿怀公子被无渊神君带走了!”

伏迩直接起身,一闪身不见踪影。

徽宁慢上一步,也赶紧放下酒坛子追了上去。

虞岁宁跪在地上,膝盖因为突然磕在硬处而生疼,无渊冷冰冰地站在他身前,一张脸寒气四溢,“聿怀,你可知错?”

“不知。”

“不知?好一个不知。”无渊高高在上地审判他,宛如审判一只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碾死的蚂蚁,“你私自斗殴在先,恶意伤人在后,需要我带来人证跟你对峙吗?”

“你不就是想我死?那我做什么到了你手里就都是错的。”虞岁宁撑着自己的膝盖仰头不服地反驳,“斗殴?我分明就是被迫卷进去,伤人?我被打了还要被挑衅嘲讽,我还手不过是一报还一报。”

无渊厌恶地皱起眉,“果然是天生魔性,屡教不改,其罪当诛。”

虞岁宁也恶心极了,“你才是披着高贵的神君外皮,骨子里就是个杀人狂。”

“好,”无渊啪一下甩开手里的鞭子,“再加以下犯上,三罪并罚,今日打你三十鞭,好叫你长长记性,免得以后变本加厉还敢再犯。”

啪——

无渊当真是厌恶极了他,一鞭子几乎要把后背给抽烂。

虞岁宁疼得发抖,死撑着不趴下,咬着牙发誓:“有本事你今天打死我,不然将来有一日我定要你也尝尝我受过的所有屈辱。”

“我等着你来。”

啪——

这第二鞭比第一鞭更狠,虞岁宁五脏六腑都像是移了位,活生生被打得吐出一口血。

无渊根本没有停顿,第三鞭高高扬起。

只是这一次被人徒手攥在掌心,伏迩挡在虞岁宁面前,牢牢地抓住了已经沾血的鞭子,他眉头下压,浑身有一瞬冒出了压制不住的杀意,“无渊,适可而止。”

无渊面无表情,抓住鞭子的把手没有放,“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他魔性难改迟早会成魔,你还要包庇他?”

“你倒是说,聿怀犯了什么错让你动用私刑?”

“他在九重天私自斗殴。”

“那是他被动卷入。”

“他屡次对我出言不逊,这是不敬。且背后偷袭致使三人被暴动仙鹤啄至重伤,我亲眼所见。”

伏迩一手攥住鞭子,回头问地上的聿怀:“别怕,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信你。”

虞岁宁一把抹掉流到下巴的血,“本来他们已经来认过错,但是后来我又听见他们暗地里骂我,发现了我之后也没有收敛,我就让鹤群暴动啄他们。”

他没有看伏迩,而是直视着无渊,“是,我只是一个从凡间来的土包子,因为走运被伏迩神君带回去照顾,没有他我什么都不是,可我难道就该被指着鼻子骂下贱,就该被高人一等的神仙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吗?他们打我,我就打回去,我求自己的公平就是魔性难改?无渊,你何必非要找借口杀我,只要你敢不要光明正义的神君这层皮,你不用任何理由就可以动手,你敢吗?”

他讽刺地扯了下嘴角,“可你不敢啊,你只会借着让我改过自新的名义把我扔去鹤园,释放你讨厌我的消息,让我在那里被欺负,指望我自己被逼得主动堕魔,然后你就好正大光明地除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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