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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月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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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月明

三日已过,居住在深海的鲛人族领地内十分热闹。

他们忙着族长大婚,丝毫不知就在他们居住地的海面上出现了许多大船,每一艘船都配了通水性的水手和士兵。

薛如月把特殊的药丸交给陆潮星,“数量有限,且人族在水下的作战能力绝对比不过鲛人,去多了也没有太大的作用。”

陆潮星自己拿了一颗,其余交给李道晴分发下去。

“你答应过我不会伤我族人,你不会出尔反尔吧?”

“朕是皇帝。”

薛如月露出笑,像是就此完全信任了陆潮星,“那就好,准备好跟我下去吧,要是赶不上被族长发现缺了我,他肯定会为难我家人。”

漂亮纯良有情有义,连尾巴和指甲都没有攻击性,李道晴默默地把匕首绑好,心道鲛人族还有这种鲛人。

这鲛人那个名叫薛听澜的哥哥就跟他完全不同,一个窝里真的能养出两种截然相反的性格来?

薛如月跳下了海,银白的鲛尾在阳光下波光粼粼格外夺目。

陆潮星深沉的目光从他无害的鹿眼和美丽的尾巴上掠过,浮现在脑海里的却是一双带着钩子一样的瑞凤眼以及一条黑色的、带着神秘金色的还有鳞片残缺的鲛尾。

两个鲛人突然找上他谈判,薛听澜想联合人族皇帝杀死现任的鲛人族族长,为表诚意他提议把自己的小弟薛如月嫁给他为妃。

待鲛人族族长之位易主,他们承诺来日将与人族签订和平协议,人族喜欢的鲛珠龙纱可从鲛人族手中购买,作为回报,他们每年私底下还会免费赠送一批给人族皇帝。

陆潮星答应了,他没有理由拒绝这样的好事。

他已经从薛家兄弟口中得知当日出现带走朱玉的那个蓝尾鲛人就是他们的族长,而朱玉也不叫朱玉,是薛朱玉。今日是他们大婚的日子。

呵,薛朱玉凭什么惹了他杀了王祯还堂而皇之逃之夭夭,摇身一变还要当族长夫人?

薛朱玉是属于他陆潮星的,杀了景颂,他的夫人自然就能抢过来。

十余人下饺子似的接连跳进水里,薛如月摆动长尾在最前面带路。

鲛人族生活的水域很深,他给出去的那瓶药丸能让普通人在一段时间内适应深海内的水压和正常呼吸。

他回头看了一眼暗自呼出一口气,他已经在景颂那儿完全碰了壁,陆潮星这里可不能再出岔子。

薛朱玉,他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明亮纯真的双眼掠过一丝寒芒。

他会是拯救鲛人族的英雄,而薛朱玉将在婚礼上被人族皇帝劫持上岸逼景颂一起浮出海面,景颂会被早已等待好的人族士兵射成筛子,然后薛朱玉会被指控为勾结人族的叛徒。

他是个无法开口说话的哑巴,他不能自证,也没有人能为他解释他失踪的那段时间在陆地上发生了什么。

除了他还能有谁暴露了鲛人族的位置,又带着人族的皇帝杀到了鲛人族的领地呢?

薛朱玉跟景颂一起去死吧,他会跟哥哥在鲛人族的感激中成为新的掌权者。

再等陆潮星对他动真心,人族的皇后之位也会成为他的囊中物。

兜兜转转,薛朱玉还是会输的一败涂地,他薛如月才是永远的赢家。

鲛人族的婚礼没有那么复杂,规矩流程也不多。

每一位死去的鲛人的名字都会被刻成碑,成亲的两位新人需要在族中长老的见证下在碑林圣地前互道誓言。

宣誓完成后证婚长老会把刻着新人名字的石头给他们。

最后一道流程是新人把刻着自己名字的石头用鲛绡所制的线穿好再编出同心结,最后交换。

宣誓、受石、编同心结都完成后新人就已经是正式夫妻,从此福祸相依永结同心。鲛人忠贞,成了婚就只有丧偶没有和离。

雄性不穿衣,若是新婚就会在发上系红绳,为表隆重还会比平时多戴些饰品。

鲛人族的婚礼中父母长辈不是必须到场,他们可以一路跟随也可以在家中等候。

景颂父母早亡,薛朱玉的父母也已经去世,倒省了见家长这一步骤。

虞岁宁坐在凳子上,身后的温故在为他梳头发,这个种族没有新人成婚前不见面的规矩,梳头于他们而言也没有特殊的意义。

温故细心地把红绳绕进发丝里结成辫,在末端串了几颗漂亮的金色珍珠进去,他的手很巧,不过今天能这么熟练也是练了好几次的成果。

走过这么多小世界他们还不曾成过亲,每一次谈到了定下婚约却都没能等到真正成婚的时候。

“今天的婚礼也完成不了,”温故克制地碰了碰虞岁宁的手背,眼底笑意流淌,“等回到现世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礼我们就做什么样的,新人的名字我一定会让婚庆公司加大,确保清晰醒目。”

而且新人的名字就是他们的本名,不是小世界里的其他角色,也不用顶着不属于他们自己的躯壳。

虞岁宁反身抱住了温故,他不能说话,但眼睛和嘴角都在笑。

下人来通知他们该去碑林了,温故为虞岁宁戴上一只绿松石戒指,牵着他的手一起游出去。

“走吧。”

他们从族长府出发,族人们会捧着从浅海采来的漂亮的海洋植物夹道跟随。

虞岁宁往某个地方扫了一眼,薛如月果然现在才赶回来。

薛父一如既然不会藏心事,他的表情很不对劲,薛听澜熟稔地挡住他半边身子遮掩一二。

温故则是在薛若涛的身上多停了片刻。

被关了三天不到的薛若涛精神状态看起来十分不好,他的尾巴被拔了鳞片,又因为是随机拔的位置所以从正面看去坑坑洼洼。

薛若涛最好面子,如今这副惨样被周围人频频关注他只觉难堪。除此之外,他的耳朵里好像总是有嗡鸣声,可能是在地牢里关出的毛病。

那里面太安静了,又黑又死寂,无论他怎么闹外面的人都不理他,好像整个世界只剩下他自己,还是失去自由只能等死的状态。

他只在里面待了不到三天就精神恍惚,然而虞岁宁被关了十年,这才哪到哪。

一朵白色的花顺着海水飘到身侧,温故张手握住,他跟虞岁宁对视一眼,假装没发觉薛如月险些来迟。

两位新人相携来到鲛人族圣地外,里面能容人的空间有限,其他族人只跟到这里,反正那两扇石门也不关上,他们在门口也能观礼。

眼看那两个人就要进去举行婚礼了,薛如月站在他大哥的身边垂着头,眼睛里是少有的焦心情绪。

鲛人们自动分列两侧,看守圣地的人把石门打开,低垂头颅请族长和夫人进去。

碑林之前,鲛人族最德高望重的长老身绕红绡,神情庄严地在等待新人。

温故松开了虞岁宁的手,两人朝对方露出了欣喜的笑脸,接着并肩向长老游去。

也就是这时,水流一阵翻涌,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族手里拖着被捅死的幼鲨十分有目的性地撞进了鲛人群里,他们身后是穷追不舍的鲨鱼。

就算鲛人是海洋里的霸主,凶猛的大型鲨鱼对他们来说也很难缠,平时他们不会主动招惹这一鱼类。

食人鲨体型巨大,撞进鲛人群里引起一片骚乱。死去的幼鲨一直在流血,血水混在海水里,食人鲨更加愤怒。

陆潮星在李道晴和其他人的掩护下闯入了人群中央,他迅速地用特制的渔网把那黑尾鲛人困进去收束绳口拖拽走。

薛听澜适时喊了一句“他们抓了族长夫人”。

食人鲨追着拽着幼鲨尸体的人类横冲直撞,这一片地方人仰马翻。

李道晴挥动匕首伤了围攻到身侧的鲛人,鲛人的尾巴用力横扫,把一个人族士兵拍出去老远。

海底是鲛人的主场,人族打不过鲛人。

陆潮星本就没有恋战的心思,他把束绳紧紧抓在手里又绕了好几圈,“要想救他就来海面。”

留了几个人断后,陆潮星和李道晴率先从混乱里跑了出去。

这都被人类杀到了自己的领地,鲛人们出奇恼恨,“族长,不能放过他们!”

温故没有犹豫,“把那几个人族拿下,派些人去把鲨鱼群引走。”

他点了十来个青壮年,“你们跟我上去救人。”

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行事,薛听澜跟薛如月悄摸着往后退,远远地跟在了一行人后面。

薛若涛的尾巴受了伤,薛父跟他一起留在海里等待他们的好消息。

只是还没有退离人群几个鲛人就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两人的心同时一沉。

陆潮星把鲛人挟持上船,后者出乎意料地波澜不惊。不挣扎也不看他,看起来似乎对士兵们拿在手里的弓箭更感兴趣。

很快鲛人们也追上了水面,陆潮星身后的将士个个严阵以待,只等皇帝一声令下他们就放箭。

温故带着鲛人们在水里,陆潮星和人族将士在大船上,两方形成对立之势。

鲛人在陆地上如果是鲛尾形态无法站立,陆潮星把人从网里放出来,半拖半抱地困在身侧。

李道晴手里的长剑已经出鞘,他护卫着皇帝,浑身肌肉紧绷,随时都能暴起。

皇帝低头向怀里的鲛人耳语:“薛朱玉,你说你的命在你那丈夫眼里重不重要?”

虞岁宁没理他,乌黑的长发静静垂落在脸侧,发丝与红绳相缠,那条三股辫整齐而精致。

陆潮星眼神阴鸷,他的手扼住鲛人的脖子,站在船头居高临下往水中睨去,“你的夫人现在在朕手里,若想救他就拿你自己来换,以命换命。”

薛家兄弟说他们族长很在意这个鲛人,他就不信景颂能在乎到甘愿付出一切。

温故向前一步,其他鲛人立刻拦住了他。

“族长,人类狡猾,他们说不定就是用夫人当诱饵引您上去,就算您去了他们也不会放过夫人。”

再说了,薛朱玉的命哪里有族长的命重要?不过这一点他们没敢说。

陆潮星掐住鲛人的脖子往上提,“看来你们也不在意薛朱玉的死活。”

温故看见他把虞岁宁弄疼了眼神立刻冷了下来,这种人的喜欢果然是毫无价值。

“好,我过来换他。”

“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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