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极限考验,尊严与生存的抉择!(1/2)
“来,所有人听着!”
纪寒的声音像丧钟般在松树林中回荡。
他站在吉普车引擎盖上,俯视着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队员们。
“未按时抵达的32人,每人扣10分!”他翻开记分本,红笔划出的声音令人牙酸。
被点到代号的队员脸色铁青。
“真他妈丢人。”
纪寒合上记分本,目光扫过众人,“连个机关来的女干部都比不过,还好意思说自已是兵王!”
一个个集训队成员猛地抬头,充血的眼睛瞪着不远处倚树喘息的赵楠。
她迷彩服领口被荆棘划开一道口子,露出里面被汗水浸透的作训背心。
“看什么看?”纪寒一脚踢飞脚边的石子,石子精准地打在其中一个成员钢盔上,“有本事下次跑她前面去!”
众人当即不说话了,但也被深深刺激到。
毕竟,前面他们还真是非常看不上赵楠。
认为这个地方,不是女人该待的地方。
赵楠也根本没有那个资格来当他们的领导!
可现在,他们一个个优秀侦察兵,却是输给了一个娘们!
顿时倍感屈辱!
“全体注意!”纪寒突然拔高的声音打断了窃窃私语。
他看了眼腕表,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现在是凌晨1点20分,距离天亮还有6小时40分钟。”
这句话像毒蛇般钻进每个人耳朵,队伍瞬间死寂——经验告诉他们,魔鬼又要出题了。
“给你们三十分钟休整。”纪寒跳下车,作战靴碾碎几片落叶,“天亮前,我要在基地起点看到所有人。”
“什么?!”
“这不可能!”
队伍炸开了锅。陈锋踉跄着站起来,声音嘶哑:“报告!我们现在距离基地至少20公里!”
“所以呢?”纪寒挑眉。
“兄弟们已经连续作战12小时了!”陈锋指着周围东倒西歪的队员,“体力完全透支!”
纪寒慢慢踱到他面前,突然伸手扯开他的领口——陈锋锁骨处一道尚未痊愈的弹痕暴露在月光下。
“去年南疆遭遇战,你带着侦察排穿越雷区,背着伤员走了三十公里。”
纪寒的手指按在伤疤上,“那时候你跟敌人讲条件了吗?”
“你们都清楚知道战场有多么残酷!战场会面临什么样的逆境,你们中很多都了解!”
“还需要我一点点来给你们道出来吗?”
陈锋瞳孔骤缩,喉结滚动却说不出话。
其它人也不敢再说什么。
孟石、张伟、王铁柱等教官看到这一幕,不由的暗自佩服纪寒的决策。
让一个女兵进来,的确可以刺激到其它男兵。
也好在,这个赵楠,有着强大的意志力和身体条件基础。
“现在。”纪寒退后两步,声音陡然转冷,“要么爬也给我爬回去,要么——”
他指向停在不远处的卡车,“那里有舒服的座位,直接送你们回原部队!”
赵楠扶着树干站起来,双腿不受控制地颤抖。
她看到王铁柱正偷偷把什么塞进嘴里咀嚼,腮帮子鼓起诡异的形状。
“101号。”纪寒突然转向她,“需要特别照顾吗?”
月光下,赵楠沾满泥土的脸突然绽开一个笑容:“报告教官,我申请第一个出发。”
“很好!”
纪寒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其它集训队成员:“看看人家女的,再看看你们!”
“就他妈差将你们送去香蕉国做手术了!”
“你们还有一点男人的样子,一点军人的血性和不屈吗?”
“还想当特种兵的,就给老子站起来!撑不住的,就赶紧滚蛋!别在老子面前装可怜。”
“恶心人!”
一众集训队成员闻言,哪里还有脸再坐着,纷纷站起来,强撑着身体,眼里满是不屈和不甘,再次走进山林。
吉普车大灯撕开夜幕,照亮了返程的路。
起初还有人试图保持队形,但很快队伍就被拉扯成断断续续的长蛇。
赵楠的视野开始出现黑斑,耳边只剩下自已如雷的心跳和身后沉重的脚步声。
“喂...”陈锋喘着粗气追上来,递过半块黑乎乎的东西,“芭蕉芯,能补充电解质。”
赵楠看了一眼他,心头一暖。
来基地两天了,她终于从一个男兵眼里看到了尊重。
这一刻,她觉得,今天的累和苦,终于值得了!
赵楠道谢接过,苦涩的汁液滑过喉咙时,她才发现自已连唾液都快分泌不出来了。
远处传来呕吐声——有人把山林里胡乱塞进肚子的野果全吐了出来。
“坚持住...”周大虎搀扶住一个摇摇欲坠的队员,“看到前面那个山头了吗?过了就是基地。”
但这句安慰很快被现实击碎。
当队伍跌跌撞撞翻过山坡时,基地的灯光还在五公里外闪烁。
队伍里响起压抑的喘息声,不知是谁先跪倒在地,接着就像多米诺骨牌般倒下一片。
“起来!都他妈起来!”陈锋用枪托撑着地,像醉汉般摇晃,“就差最后...”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吉普车的大灯突然照过来,纪寒举着喇叭站在光晕里:“需要担架吗,少爷们?”
这声嘲讽像鞭子抽在每个人背上。
赵楠抹了把脸,发现掌心全是血——不知什么时候,她的指甲已经深深掐进了掌心肌肤。
当东方泛起鱼肚白时,九十七个身影陆续爬过基地大门。有三个队员被医疗组抬上了卡车。
九十七名队员横七竖八地瘫倒在泥地上,胸膛剧烈起伏,喉咙里发出拉风箱般的喘息声。
汗水、泥浆和血迹混合在一起,让迷彩服彻底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赵楠的嘴唇干裂出血,指尖因过度用力而泛白,但她仍然死死攥着枪带,不肯让自已彻底倒下。
纪寒背着手,慢悠悠地在队伍前踱步,靴底踩在潮湿的泥地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不错,比我想象的强一点。”他冷笑一声,“至少没全躺进医务室。”
没人回应。
所有人都已经精疲力尽,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纪寒低头看了眼腕表,突然提高音量:“全体——起立!”
队伍里传来几声痛苦的呻吟,但没有人动。
“怎么?聋了?”纪寒的声音骤然冰冷,“还是说,你们觉得训练结束了?”
陈锋咬紧牙关,用枪托撑地,硬生生把自已从泥里拔了起来。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挣扎着起身,但仍有几个队员瘫软在地,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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