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继续练!练不死就往死里练!(1/2)
“砰!”
铁门重重关上,最后一丝光线被彻底隔绝。
陈锋被推进一个不足两平米的狭小空间,后背狠狠撞在冰冷的金属墙上。
他下意识伸手摸索,指尖触到的是光滑的、毫无缝隙的墙面——没有窗户,没有把手,连通风口都没有。
“喂!有人吗?”他用力拍打墙壁,声音在密闭空间里瞬间消失。
甚至连一点点的回声都没有。
没有回应。
绝对的黑暗像实质般压下来,陈锋甚至分不清自已是睁着眼还是闭着眼。
他试探性地向前迈步,三步就碰到了对面的墙。
“操...”他低声咒骂,靠着墙缓缓滑坐在地上。
这不是普通的禁闭室。
部队的禁闭室好歹还有张床,有个小窗户,至少还能看得见。
而这个...更像是个金属棺材。
“李玄!周大虎!”陈锋扯着嗓子大喊,“能听见吗?”
寂静。
绝对的寂静。
连自已的心跳声仿佛都变得震耳欲聋。
另外一边,周大虎被粗暴地推进禁闭室,厚重的铁门在身后“砰”地关上,瞬间吞噬了所有光线。
“呵,就这?”他咧嘴一笑,满不在乎地拍了拍墙壁,“黑点怎么了?正好睡一觉!”
他大大咧咧地躺下,双手枕在脑后,甚至惬意地翘起二郎腿。
“老子在侦察连的时候,潜伏任务一趴就是三天,这点小黑屋算个屁!”他自言自语,声音在密闭空间里回荡。
然而,半小时后,他的腿开始不自觉地抖动。
三小时过去,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根本睡不着啊!
“妈的……怎么这么安静?”
他猛地坐起来,用力拍了拍墙壁,“喂!有人吗?陈锋?李玄?”
没有回应。
绝对的黑暗,绝对的寂静。
周大虎的拳头狠狠砸在墙上,指节传来剧痛,但他连自已的喘息声都听不到。
“操……”他的声音开始发抖,“这不对劲……”
………………
赵楠这边,被推进禁闭室时,第一时间调整呼吸,让自已冷静下来。
“心理封闭训练。”她低声自语,“保持清醒,记录时间。”
她盘腿坐下,手指在墙壁上摸索,试图寻找任何可能的缝隙或标记。
但墙面光滑得像是被刻意打磨过,连一丝凹凸都没有。
“没关系,可以计算心跳。”她闭上眼睛,开始默数。
“1、2、3……”
但很快,她的思绪开始飘散。
“我刚刚数到多少了?”她皱眉,重新开始,“1、2、3……”
数到一百时,她突然意识到——自已已经重复了三次,却完全不记得前两次的计数。
“不行,这样会疯的。”她强迫自已停下,转而尝试回忆战术手册的内容。
然而,黑暗像是一张无形的网,慢慢吞噬她的理智。
她一遍遍重复,声音越来越轻。
画面中,5号正疯狂捶打墙壁,指关节已经血肉模糊;
李玄蜷缩在角落,像胎儿一样抱着膝盖;
赵楠则盘腿而坐,似乎在尝试冥想。
纪寒的目光锁定在陈锋的画面上——那个平时最活跃的刺头,此刻正用头轻轻撞击墙壁,嘴里念念有词。
“周大虎一开始还嘴硬,现在已经开始撞墙了。”
“赵楠倒是冷静,但她的瞳孔在扩散,精神已经开始涣散。”
孟石有些不忍地冲纪寒道:“老大,这样,是不是有点太狠了。他们白天,刚经历了两场折磨。”
纪寒的目光扫过所有屏幕,冷声道:“真正的战俘营,比这残酷一百倍。”
“想想南方战场。”纪寒的声音冷得像冰,“还记得老班长被俘后送回来的样子吗?”
监控室瞬间安静。
张伟的拳头猛地攥紧,指节发白。
三年前那场边境冲突中,他们连队有四人被俘,最后只回来一具尸体——双眼被挖,十指尽断,下体被烙铁烧得不成人形。
“练!”张伟猛地一拍桌子,眼睛发红,“继续练!练不死就往死里练!”
孟石深吸一口气,重重坐回椅子上:“妈的...继续监控。”
......
黑暗中没有时间概念。
陈锋感觉自已已经在这里待了一个世纪。
他尝试用指甲在墙上刻痕计数,但金属墙面太光滑,根本留不下痕迹。
“一百零一...一百零二...”
他开始数自已的心跳,但数到三百多时就乱了。
饥饿感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着他的胃袋。
嘴唇因为缺水而干裂,舌头肿胀得像是塞了团棉花。
最可怕的是孤独感。
没有声音,没有光线,甚至连自已的存在都变得模糊。
陈锋开始怀疑是不是所有人都被放出去了,只有他被遗忘在这里。
“有人吗...”他的声音已经嘶哑得不成样子,“求求你们...说句话...”
回应他的只有沉默。
......
赵楠的情况稍好一些。
作为心理辅导员,她学过一些应对极端环境的方法。
此刻她正闭目冥想,尝试在脑海中构建训练场的立体图像——每一棵树,每一块石头,甚至每一处坑洼。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精神避难所也开始崩塌。
饥饿和干渴侵蚀着她的意志力。
幻觉开始出现——她“看到”墙角有水流过,“听到”远处传来集合哨声。
最可怕的是,她开始怀疑自已是否真的还活着。
“这是训练...这只是训练...”她不断重复着,声音越来越微弱。
突然,她感到一阵剧痛——原来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把自已的手腕咬出了血。
铁锈味在口腔中弥漫,却带来一种诡异的真实感。
“我还活着...”赵楠舔了舔伤口,突然笑了,笑声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瘆人。
......
李玄已经崩溃了。
他疯狂捶打着墙壁,声带撕裂出血。
“我可以先告诉你们我的名字,我叫...我叫...”李玄抱着头蹲下,冷汗浸透作训服,“我是谁来着?”
话到嘴边却卡住了——不是因为意志力,而是他突然发现自已想不起来。
黑暗和孤独正在吞噬他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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