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到达燕京！（2/2）
“耶！”周大虎第一个蹦起来，脑袋差点撞到车顶。
纪寒瞪了他一眼，嘴角却微微上扬：“注意纪律。”
当大巴驶入长安街，金色的阳光突然变得庄严肃穆。
道路两侧的梧桐如同持枪的卫兵，笔直地延伸向远方。
“人民大会堂！那是人民大会堂！”孟石突然指着窗外，声音劈了叉。
这个在南疆战场上用胸膛堵过枪眼的老兵，此刻竟像个孩子般手舞足蹈。
张伟的视线突然模糊了。
他想起在南疆战场时，已经牺牲的班长说的话：“我们守护的，就是能让老百姓平安逛街的每一天。”
张伟眼眶不由红了，声音沙哑的喃喃道：“班长，如果您还在的话，看到如今这幅安详平和的画面，肯定会很高兴的吧？”
当那座巍峨的红色城楼终于闯入视野时，时间仿佛静止了。
天安门。
金水桥前的国旗在秋风中猎猎作响，那抹鲜红刺痛了每个人的眼睛。
广场上嬉戏的孩童，合影的游客，散步的老人，构成一幅太平盛世的画卷。
“敬礼——”
纪寒的声音有些沙哑。
26只右手同时抬起，常服袖口摩擦发出整齐的“唰”声。
周大虎的眼泪砸在锃亮的皮鞋上，这个山里长大的孩子从未想过，有一天能亲眼看见课本里的天安门；
孟石的军礼格外标准，她想起边境线上那些永远留在十八岁的战友；
陈锋的指尖在微微颤抖，这个老兵终于明白，什么是“用生命守护的意义”。
大巴缓缓驶过广场，每个人的瞳孔里都映着那面迎风招展的国旗。
王磊悄悄抹了把眼睛。
后视镜里，他看到的不再是一群好奇张望的士兵，而是一把出鞘的利剑。
剑锋所指，所向披靡！
驶离长安街时，纪寒的声音很轻，却字字千钧：“记住今天的画面。比武场上，你们守护的不只是血狼的荣誉，更是这面国旗下的每一张笑脸。”
车厢里安静得能听见呼吸声。
当大巴最终驶入军事管理区，所有人的眼神都已不同。
“吱——”
大巴车在训练基地的操场上稳稳停下。
纪寒第一个走下车，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混合着沙尘与汗水的特殊气味。
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口号声，十几个方阵正在不同区域训练。
“桂南省军区血狼特战中队，应到26人，实到26人！”纪寒向接待军官敬礼。
接待军官回礼时，目光在他们单薄的队伍上多停留了一秒：“住宿安排在3号楼，这是门禁卡和日程表。”
正当他们准备列队离开时，一阵刺耳的哄笑声从不远处传来。
“26个人也敢叫特战中队？我们一个排都比他们人多！”
“听说他们省军区连像样的训练场都没有，哈哈哈……”
“不过是来充数的罢了，不用管他们。”
周大虎的拳头瞬间捏得咯咯作响，赵楠一把按住他的手腕，摇了摇头。
纪寒仿佛没听见那些嘲讽，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列队，齐步走。”
26人迈着整齐的步伐穿过操场，身后那面绣着狼头的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那些嘲笑声渐渐小了——因为这支“童子军”的步伐出奇的一致，每一步都像用尺子量过，连摆臂的高度都分毫不差。
3号楼是栋灰白色的四层建筑。
走廊里回荡着他们的脚步声，每个房间门上都贴着部队番号。
“201到206是我们的房间。”纪寒分配道，“七人一间，我和教导员单独一间。放下行李后原地休整，晚饭前自由活动，但不准单独行动，更不准惹事。”
“是！”
周大虎刚把背包扔到床上，就迫不及待地趴到窗边：“快看！那边训练场上有支队伍在练格斗！”
陈锋凑过去，只见百米外的训练场上，二十多名身着黑色作训服的特种兵正在两两对抗。
他们的动作快得惊人，一个过肩摔接地面锁喉几乎在眨眼间完成。
“那是‘黑豹’的人。”赵楠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西南军区的特种大队，跟我们一样，每个队员都有境外作战经验。”
周大虎咽了口唾沫：“咱们……能赢吗？”
赵楠没回答，“中队长说，想参观的可以跟我去训练场转转，但记住——多看，少说，别惹事。”
……
纪寒独自走在基地的林荫道上，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枪声。
这个占地数千亩的训练基地设施齐全，从城市反恐模拟区到山地丛林战场一应俱全。
“纪寒？！”
一个浑厚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纪寒转身，看到一个皮肤黝黑的壮汉正大步走来，肩章上的两杠两星的中校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周潮？”纪寒难得露出惊讶的表情。
“哈哈，真是你小子！”周潮一拳捶在他肩上，“边境一别，有三年了吧？”
纪寒打量着这个老战友——周潮比当年更壮实了，眼角添了几道疤，但眼神依旧锐利如鹰。
当年在边境的一次任务中，他们一起带队执行过过任务。
“听说你现在是‘黑豹’的中队长兼历届特种兵选拔总教官？”纪寒笑道，“混得不错啊。”
周潮笑骂：“你难道不是总教官？”
纪寒笑道：“我们一个省军区的，哪里能跟你们大军区比啊。”
周潮笑了笑，道：“不过你们人是不是少了点？其他军区都是50人。”
纪寒耸耸肩：“狼群不在乎数量，只在乎牙齿够不够利。”
“你还是老样子！”周潮大笑，随即正色道，“说真的，这次比武不同以往。总部下了死命令，要检验真实战斗力，所有项目都是临场抽签。”
“正好。”纪寒目光扫过远处的训练场，“让那些鼻孔朝天的家伙看看，什么叫实战部队。”
周潮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训练场上，“利剑”特种大队的队员正在进行高难度障碍训练，他们的动作行云流水，显然经过千锤百炼。
“看到那个寸头了吗？”周潮指了指领队的中校，“林虎，‘利剑’的第一突击中队的中队长，去年国际特种兵大赛冠军，在勇士学校创下七项纪录。”
纪寒眯起眼睛。林虎身高约一米八五，肌肉线条如刀削斧刻，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双眼睛——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却又燃烧着某种偏执的火焰。
周潮补充道，“这次教官对抗环节，他肯定是我们最大的对手。”
纪寒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你呢？不打算跟我过过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