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8章 皇陵启．水泥筑道通星海（1/2）
大业皇城·金銮殿。
“即日起！擢升废太子赵桓为‘镇国亲王’！总领皇陵重修、封禅台再筑事宜！工部、户部、钦天监……一应衙门，悉听调遣！举国之力！务必将此‘混沌水泥’神物，用于社稷根本！不得有误！”
皇帝赵佶那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与贪婪的声音，如同金铁交鸣，在死寂的大殿中回荡，最终重重砸在冰冷的金砖之上，也砸在每一个朝臣的心头。
“儿臣（臣等）……领旨！”赵桓躬身，声音沉稳。群臣紧随其后，山呼万岁，声音中混杂着震撼、敬畏、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茫然与恐惧。
尘埃落定。
废太子赵桓，以一方水泥，逆转生死，诛杀强敌，更以“固龙脉、镇国运”之名，一举攫取了大业王朝最核心的工程权柄——重修皇陵！再筑封禅台！
“镇国亲王……”赵佶浑浊的目光在赵桓身上停留片刻，那目光深处，贪婪与忌惮交织。他挥了挥枯瘦的手，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退朝！”
“臣等告退！”群臣如蒙大赦，纷纷躬身退出大殿，脚步匆匆，仿佛身后有恶鬼追赶。今日朝堂之变，太过骇人听闻。九皇子身死道消，户部尚书王黼等重臣锒铛入狱，废太子赵桓一步登天，执掌关乎国运的惊天工程……大业朝堂的天，彻底变了！
赵桓并未立刻离去。他站在原地，感受着大殿内残留的肃杀与龙椅上那挥之不去的阴鸷气息。他知道，赵佶的“准奏”，并非信任，而是对那“混沌水泥”所蕴含的、能逆转天象、引动远古守护之力的……长生与永祚的极致渴望！这是一场危险的交易，他站在了风暴的中心。
“殿下……”一名内侍小心翼翼地靠近，声音带着敬畏，“陛下口谕，请镇国亲王殿下移步御书房，详议……皇陵重修事宜。”
赵桓微微颔首，神色平静：“带路。”
御书房。
檀香袅袅，却驱不散那股沉沉的暮气与药味。赵佶半倚在软榻上，浑浊的目光如同鹰隼，死死盯着走进来的赵桓。
“桓儿……”赵佶的声音比在金殿上更显沙哑，带着一种病态的急促，“那‘混沌水泥’……究竟……是何神物？浇筑皇陵……当真……能引动地脉守护？稳固……朕的……龙体根基？延……延寿几何？”
开门见山，毫不掩饰。这位暮年帝王，心中只剩下对生命的无尽贪婪。
赵桓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恭敬：“回父皇。混沌水泥，乃儿臣偶得之古法所制，非金非玉，却坚逾精钢，万载不朽。其性……至纯至净，能与地脉本源完美契合。昨夜冷宫异象，父皇已亲眼所见，此物引动远古祭坛虚影，净化妖氛，守护之力绝非虚言。”
他顿了顿，迎着赵佶炽热的目光，继续道：“至于龙体根基……父皇乃真龙天子，龙魂与国运相连。皇陵乃龙脉汇聚之所，龙气归息之地。若以此神物为基，重塑皇陵，引地脉龙气滋养，则龙魂稳固，龙气绵长。不敢妄言长生，然……延寿固本，涤荡沉疴，当……不在话下。”
“延寿固本……涤荡沉疴……”赵佶喃喃重复，枯瘦的手指紧紧抓住软榻扶手，指节发白，眼中爆发出骇人的精光！“好！好！好！桓儿！朕……信你！皇陵重修！即刻启动！所需一切人力、物力、财力，朕……倾国之力予你！朕……只要结果！”
“儿臣定不负父皇所托！”赵桓躬身，掩去眼底的冰冷。倾国之力？不过是榨取民脂民膏，满足一己私欲罢了。但，这正是他需要的。
“不过……”赵佶话锋一转，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鸷，“此等神物，关乎社稷根本！其配方……炼制之法……桓儿，当……妥善保管！除你之外……朕……不希望……有第二人知晓！”
“父皇放心。”赵桓神色不变，“此乃天授神物，炼制之法玄奥莫测，非儿臣亲为不可。配方……早已融入儿臣血脉神魂，他人……无从窥探。”他说的半真半假。混沌水泥的核心，在于楚旭赋予的道源共鸣，配方本身反在其次。但此刻，他必须展现出绝对的掌控。
“如此……甚好！”赵佶似乎松了口气，随即又急切道：“那……何时能动工？朕……要尽快！越快越好！”
“回父皇。”赵桓早有准备，“冷宫别苑，已有小成。若要重修皇陵，需先选定吉地，勘探龙脉走向，设计陵寝规制。同时，需大规模炼制‘混沌水泥’，此物炼制不易，需特定材料与……儿臣亲自主持。儿臣请旨，即刻以冷宫为基，设立‘神工司’，专司水泥炼制与皇陵营造。另请父皇下旨，征调天下能工巧匠，汇聚京师，听候调用。”
“准！统统准！”赵佶大手一挥，此刻的他，为了那虚无缥缈的延寿希望，已是不惜一切代价，“神工司！朕准你独立建制，一应所需，直接向朕禀报！所需工匠，朕发‘征贤令’，举国征调！桓儿，朕……等你的好消息！”
“儿臣遵旨！”赵桓再次躬身，眼底深处，一丝不易察觉的幽光闪过。神工司，独立建制，直接向皇帝负责……这权力，比他预想的还要大！这将是他在大业王朝，真正扎根的起点！
冷宫别苑。
当赵桓手持圣旨，在数名神色复杂的内侍陪同下回到冷宫时，庭院内已不复昨夜的血腥与肃杀。神策军的尸体早已被拖走，血迹也被冲刷干净。唯有地上那几处被昨夜激战震裂、又被新浇筑的混沌水泥修补的痕迹，以及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被祭坛虚影净化后残留的淡淡混沌气息，诉说着昨夜的惊心动魄。
“殿下！”一直守在院中的老太监福安，见到赵桓安然归来，激动得老泪纵横，扑倒在地，“老奴……老奴……”
“起来吧，福安。”赵桓亲手扶起他，声音温和，“没事了。”
他目光扫过庭院。昨夜浇筑的混沌水泥地面，在晨曦的照耀下，呈现出一种温润内敛的深灰色光泽，坚硬平整，浑然一体。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脚下这片土地深处，那与祭坛虚影共鸣过的磅礴地脉之力，正以一种缓慢而稳定的方式，持续滋养着这片区域，也隐隐……与他体内的那点道源……产生着微弱的呼应。
“福安，传令下去。”赵桓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即日起，冷宫别苑更名为‘神工司’！此地，为我大业‘混沌水泥’神物炼制与皇陵重修工程之核心重地！方圆百丈，划为禁区！调一队……嗯，调‘镇国亲王府’卫队（原神策军俘虏整编）严密把守！擅闯者，格杀勿论！”
“老奴遵命！”福安精神一振，躬身领命。
“另外，”赵桓走到庭院中央，蹲下身，手指轻轻拂过冰冷坚硬的水泥地面，“召集所有工匠，扩大窑炉！所需石料、黏土、铁矿渣……按我之前给你的清单，加倍采购！从今日起，‘神工司’……全力运转！昼夜不息，炼制‘混沌水泥’！”
“是！殿下！”福安眼中闪过一丝狂热。他知道，属于自家殿下的时代……真正开始了！
赵桓站起身，目光投向皇城之外，那象征着大业龙脉起源的莽莽群山方向。重修皇陵……这不仅仅是一项浩大的工程，更是他……或者说，是他体内那点道源所代表的更高存在……在凡间……锚定根基、引动更深层次地脉共鸣的关键一步！
“混沌水泥……”他低声自语，摊开手掌。心念微动间，眼前那熟悉的数据流再次悄然浮现：
[基建点：██████████ （异常波动，观测模糊）]
[核心科技树：‘混沌水泥（本源初铸态）’（异常固化，理论时间压缩比 ＞ ∞) ]
[警告：侦测到外部极高位格‘时空混沌乱序态’干扰…源解析…失败…干扰源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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