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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割掉,才是最干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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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之洲的手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几次想要伸出去,却又触电般缩回。冷汗顺着他的鬓角、鼻尖大颗大颗地滚落,砸在锦被上。

最终,对未知的恐惧压倒了理智。他用尽全身力气,颤抖着伸出手,指尖触碰到那冰冷的纸卷,猛地一把抓了过来,动作仓惶得如同抢夺烫手的山芋。

他胡乱地扯开系着的丝线,将那纸卷在膝上猛地摊开。借着窗外透入的熹微晨光,纸上密密麻麻的字迹瞬间刺入他的眼帘。

这赫然是一份极其详尽的账册抄录,记录的正是他贺之洲与江南盐商之间,持续了两年之久,数额惊人的私盐交易。每一次交易的时间、地点、经手人、具体数目、分成的比例都一笔笔,一项项,清晰得如同账房先生当面念给他听,甚至还包括几笔他为了掩盖痕迹而设计除掉几个小盐贩的隐秘记录。

贺之洲只觉得眼前一黑,天旋地转,身体里的力气像是瞬间被抽空,他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脊梁骨的软泥,从床上“噗通”一声滑落在地,瘫软在冰冷的地板上。

这纸张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得他拿捏不住,又如同千钧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他死死地盯着那些字迹,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扎进他的心脏。完了...全完了。

这不是威胁,这是催命符。是悬在他头顶、随时会落下的铡刀。辰王他什么都知道了。他不是要证据,他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他:你的命,你的九族,都在我一念之间。识相的,就闭上嘴。

巨大的恐惧和绝望瞬间淹没了他,什么赵家、田家的同盟,什么为子侄讨回公道?什么朝廷官员的脸面?在自家满门抄斩的灭顶之灾面前,全都成了狗屁。

他就像一条濒死的鱼,瘫在地上剧烈地喘息着,眼中只剩下无边的恐惧。

这一夜,不仅贺之洲,就连刑部一位实权郎中的床头,多了一份他收受巨贿、篡改死囚卷宗、将无辜富商构陷入狱、最终谋夺其家产的铁证清单。清单末尾,用朱砂画了一个小小的、狰狞的滴血匕首图案。

一位依附田家之人,在枕边摸到了一个锦囊,里面是他写给江南某位官吏、构陷同僚的密信原件,以及对方许诺给他的巨额“谢意”的银票存根。

兵部一位与赵家过从甚密的主事,则发现了一叠他克扣军饷、倒卖军械的账目副本,每一页都用一种特殊的、带着淡淡血腥味的墨汁,画了一个小小的、断指的形状。

没有言语,没有直接的威胁,只有那些冰冷、确凿、足以将他们和他们整个家族打入十八层地狱的罪证,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们最私密、最安全的卧榻之旁。无声无息,却比任何雷霆咆哮都更具毁灭性的力量。

这是一种赤裸裸的、极致的心理凌迟。它精准地摧毁了每一个参与弹劾辰王的官员最后一丝侥幸和反抗的意志。

恐惧,在他们所谓的内部疯狂蔓延、滋长。那些原本还摇摆不定、或者被赵、田两家威逼利诱才联署弹劾的官员,此刻彻底吓破了胆。他们趁天还未大亮,偷偷派人去向辰王府递话,言辞谦卑至极,发誓自己绝对是被蒙蔽胁迫,绝无与王爷为敌之心,恳请王爷高抬贵手。

早朝上,气氛诡异到了极点。昨日还同仇敌忾,涕泪横流要求严惩辰王的赵、田两家及其附庸,今日却个个如同霜打的茄子,面色灰败,眼神躲闪,深深地低着头,恨不得将自己缩进地缝里。

朝堂之上,死寂一片,只有御座上的皇帝翻阅奏折时纸张发出的轻微“沙沙”声,以及几位重臣极力压抑的粗重呼吸声。

皇帝目光扫过下方,在赵侍郎和田侍郎那憔悴面容上停留片刻,又掠过其他几位昨日还慷慨激昂、今日却噤若寒蝉的官员,最后,落在了依旧立于前列神色淡漠,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的慕容辰身上。

“关于昨日弹劾辰王一事,”皇帝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带着一种刻意的平淡,“众卿,可还有新的佐证?”

朝堂之上,落针可闻。赵郎中的身体剧烈地抖了一下,嘴唇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将头埋得更低,肩膀塌了下去,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行将就木的腐朽气息。田侍郎更是双眼空洞,仿佛灵魂早已被抽离。

其他那些曾联名上书的官员,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看来,并无新的实据。”皇帝的声音沉了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了然,“弹劾之事,就此作罢。漕运军饷、私藏禁物等案,三司加紧会审,务求水落石出。”

“臣等遵旨。”三司主官连忙出列应声,声音在寂静的大殿里显得格外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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