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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新雪 壹(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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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居然复活了谷梁浅!

饶是尹新雪再怎么猜测剧情, 也绝没想到他们居然把谷梁浅给复活了。

那可不是个好东西。

糟蹋了洛藕。

“你们从哪里寻得她的魂灵碎片?”尹新雪问。

洛藕复生一个人,必须要有魂灵碎片作引,除非她们找到谷梁浅的魂灵碎片, 否则不可能复生。

“我不知道, 师尊。”天韵看起来迷茫得可怜, “我将洛藕从——”

天韵本想说‘我’, 但瞧着争渡在一旁, 于是改口:“我将洛藕从天韵身上取出来拿给容雨苍, 我以为她会先以问灵之术找到天韵的魂灵碎片,再施行复生之法——”

“复生?!”争渡额头青筋暴起, 眼球四周布满红血丝, “你们要复生我的天韵?!!”

天韵:“……”

尹新雪:“……”

“你继续说。”尹新雪对天韵道。

天韵扫了眼争渡,又继续道:“但容雨苍没有施问灵之术, 她似乎认为天韵的魂灵还在体内。”

尹新雪:“嗯。通常来说,冷弦诛心, 会使一个人的魂灵永久钉在尸体之内,只要冷弦不取,魂灵便不可能离体。容雨苍的思路是对的,不出意外, 天韵的魂灵本该还在尸体之中。”

可是显然天韵的魂灵早就不在尸体之中, 否则此刻被师尊圈在怀里的天竹是谁?

然而容雨苍还是从天韵的尸体里取得了魂灵碎片。

至于她取得的魂灵碎片属于谁,到了这一刻,再明显不过了。

“所以你们现在是什么意思?”争渡从地上爬起来, 声音听起来歇斯底里, “容雨苍从天韵尸体里取得的魂灵碎片不是天韵的, 是谷梁浅的?为何谷梁浅的魂灵会在天韵体内?

修真界皆言是天韵杀了谷梁浅,还将谷梁浅的魂灵一并以烈狱之火毁了, 因此谷梁家才一直寻不到谷梁浅魂灵的踪迹。

所以呢?所以真相是什么?旧雪大人,您都带本座上山来了,何不将当年真相一并告知于我!

冤有头债有主,若天韵是被谷梁家逼死,本座自然会去夕庭将他们全杀光,不会再来纠缠寒羚山!”

尹新雪:“你若真想帮天韵,现在立刻去追上方路迷和容雨苍,帮他们将谷梁浅抓回来。”

争渡视线落回红梅树下被挖开的冰馆,凝视天韵的睡颜,片刻后,他消失在一团黑气中。

感知到争渡走远之后,天韵才终于虚脱垂下头,抵在尹新雪肩口。

晚风吹来,淡云从月前浮过,霏霏之雪翩然而下,红梅枝头禁不住雪压,簌簌落下些雪块,夹杂着红梅花瓣,因师尊将她搂在怀里,故小雪球掠过师尊肩头,碎成几团落在冰棺盖上。

天韵曾许多次想像过师尊身上的味道,山上没有植物药材,不能像凡界女子那样调香熏衣,每每师尊经过她身畔,她都会想,她所闻到的那股淡淡的冷香是不是从师尊肌肤中散发出来的?

倘若靠得近些,会不会是不一样的味道?

她微微闭上眼,感受师尊身上冷香的气味,师尊急匆匆赶回寒羚山,路上想必片刻未停,因此这冷香气味被体温稍加蒸开,透出一股春暖花开的温热。

她忍不住将头埋得更深,感受师尊呼吸时胸口的起伏,她真切地知道这里有一颗心,师尊说,那颗心不是冰块做的,是有感情的。

她痴痴地唤了一声,“师尊……”

尹新雪手抚着天韵的后脑,却没听见这一声呼唤,只因她的视线落在身旁的冰棺里。

透过剔透的冰盖,尹新雪似乎从这宛若睡美人的睡颜中看见昔年天韵被诛杀时的绝望,虽双目紧闭,眉头间却锁着经年不散的忧伤,那一日纵横在天韵脸上的泪痕今日仍依稀可见。

“你以前,这么漂亮么?”尹新雪凝视冰棺里的人,竟如梦游般说出这样的话。

“唔?”天韵擡头,发顶从师尊的下颌蹭过。她本是要去看师尊的脸,却发现从这个角度看过去,由下而上,最先落入她目光里的,竟是师尊那一双淡红色微抿的薄唇。

天韵:“……”

她或许本来有很多疑问想问,但这一刻,她只觉得喉咙发涩。

大概是心虚,天韵从师尊怀里挪出身子,将视线转了过去。

尹新雪暂时没察觉天韵的异样,她的视线完全被冰棺里的天韵吸引——

一个死去五十年的人躺在这里,竟然会给人一种她只是在树下睡觉的错觉。

难怪争渡见着谁都说那人比天韵差远了,以前尹新雪没有共鸣,到了这一刻,她才明白争渡为何能在天韵离去五十年之后还一直记着她,像这样一朵如炽焰般的彼岸花,本就是足以误尽苍生的。

最早她听说天韵被埋在红梅树下的时候,还觉得埋一个死人在院子里,多□得慌。

可是现在亲眼见到树下之人,她心头只剩下心疼。

多么漂亮的彼岸花,何苦痴迷旧雪,何必将一生的心思放在一块冰身上呢?

尹新雪先站起来,在这短暂的起身过程里,她做了一个决定——

“走吧。”她说。

天韵回身仰头,脸上一闪而过的茫然,“去哪里?”

“你想不想重新做回彼岸花?”尹新雪问。

“唔?”

尹新雪声音肯定清晰:“不是冥谷的彼岸花,是寒羚山的彼岸花。”

天韵眼里或许闪过一刹那的亮光,但转瞬失落下去:“师尊,你忘了,寒羚山上不生草木。”

尹新雪伸出手,接住一枚半空中的花瓣,托着花瓣,送到天韵眼前。

“可是你看,这株红梅树在寒羚山生根发芽,还开了花。”

不生草木的寒羚山既能长出第一株红梅,就必定能长出第一朵彼岸花。

听师尊这么温柔地讲话,天韵仿佛做了场大梦似的,生怕梦醒了又见到师尊真正冷漠的表情。

她注视着师尊手心里的花瓣良久,视线又往上落在师尊的目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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