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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热成像里的金属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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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水像虫子一样爬过我的后背,把衬衫黏在了皮肤上。

7号香港仓库里混杂着铁锈、鱼腥和海水咸味的气味,几乎让我窒息。

周围堆积如山的集装箱像沉默的钢铁巨兽,把我们困在这片压抑的阴影中。

我单膝跪地,手中的热成像仪镜头稳如磐石,死死锁定着正前方那排最高的货架。

屏幕上,在一片代表高温的橙红色中,右下角那个规则的、冰冷的蓝色方块格外刺眼,就像地狱之门上的一块寒冰。

它太规整了,太冷静了,与周围环境的杂乱和破败格格不入。

“两米乘两米的标准金属门。”我压低声音,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能捕捉到通风管道极其微弱的振动频率……”数据流在我脑海中疯狂涌动,与我身体里某个沉睡已久的数据库进行着高速比对。

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刺痛感从我的胸口传来。

我猛地扯开衬衫的纽扣,汗湿的胸膛上,那串黑色的条形码暴露在仓库昏暗的光线下。

它不是纹身,而是像胎记一样长在我皮肤下的东西。

这一刻,它仿佛有了生命,微微发烫。

脑海中的数据流瞬间找到了出口,一个匪夷所思的结论炸响:“这频率……和离心机外壳的分子链振动模式完全吻合!”

“裁决者”的离心机。

专门用来分离某种……不稳定基因样本的设备。

“这里!”林疏桐的声音在我身旁响起,带着一丝急切的兴奋。

她把一张泛黄的图纸铺在地上,那是从陈野留下的那块老式怀表夹层里取出的平面图。

她的手指纤细而有力,指尖的红笔在一片复杂的管道和线路图标中,果断圈出了一处。

那个标记,在我们头顶货架投下的浓重阴影中,奇迹般地与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完全重合。

“激光网格的扫描有固定周期,缺口就在第三层货柜的后方,我们只有零点三秒的通过时间。”她话音未落,视线突然被我脚边墙角的什么东西吸引了。

她蹲下身,指甲轻轻刮过一片剥落的墙皮,捻起一点粉末。

“看这里,”她突然抬手,一把按住我准备前冲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墙皮剥落后露出的聚氨酯涂层……这是‘裁决者’内部专用通风管道的入口标志!他们把入口伪装成了仓库的普通墙体!”

我们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震撼和决绝。

我们找对地方了。

就在这时,一声凄厉的嘶叫划破了仓库里的死寂。

一只乌鸦不知何时停在了高处的横梁上,漆黑的眼睛像两颗冰冷的玻璃珠,漠然地注视着我们。

我的心跳漏跳了一拍,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从腰间的工具包里抽出分光仪。

我把那根针一样细的探针,小心翼翼地、带着一种近乎亵渎的专注,刺入了那扇蓝色金属门的细微门缝。

仪器屏幕上,光谱数据如瀑布般刷新。

在无数杂乱的元素信号中,一个独特的峰值曲线被我瞬间捕捉。

“铂金碎屑……”我喃喃自语,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着,“这种特定的磨损和分布规律……是警徽!而且是佩戴超过十五年的资深警员徽章,在特定角度下长期摩擦形成的痕迹……这是逆推密码!”

一个疯狂的念头涌上心头。

我毫不犹豫地将胸膛重重贴在那扇冰冷的金属门上,让皮肤下的条形码对准了门锁的位置。

那不是一个普通的锁芯,而是一个内嵌式的生物识别器。

时间仿佛静止了。

仓库里只剩下我和林疏桐压抑的呼吸声,以及我胸腔里狂擂的心跳声。

“咔哒。”

一声轻微到几乎听不见的脆响,如同在寂静的深渊里投下了一颗石子。

锁芯弹开了,露出下方一块饱经岁月侵蚀的陈旧铭牌,上面蚀刻着一行冰冷的文字——

“X - 09实验室”

我和林疏桐的呼吸同时一滞。

X - 09,那个传说中进行禁忌实验,最终因一场“意外”而被“裁决者”从所有档案中抹去的幽灵实验室。

我深吸一口气,用尽全力,将沉重的金属门向内推开。

门轴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一条漆黑的、深不见底的走廊出现在我们面前。

与仓库里的污浊空气不同,一股沉闷、凝滞了不知多少年的空气从门后扑面而来,带着一种无法形容的、混合着消毒水和某种植物腐败后的微甜气味。

那股气味很淡,却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我的喉咙。

我的太阳穴猛地一跳,一种莫名的晕眩感掠过脑海,转瞬即逝。

我下意识地想迈步踏入,林疏桐却再次抓住了我的手臂。

她的手有些发冷。

我转过头,看到她的脸色在手电筒的光线下显得异常苍白,眼神里没有了找到入口的兴奋,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警惕和凝重。

她没有看我,也没有看那条深邃的走廊,只是死死盯着我们面前那片空无一物的空气,仿佛能看见什么我们看不见的东西。

她的另一只手,已经悄然无声地摸向了腰间那个小巧的质谱仪。

那片乌鸦的影子并非幻觉。

它们像是从墙壁的霉斑与铁锈中渗透出来的墨迹,迅速凝固成形。

走廊尽头的黑暗里,几对猩红的光点无声无息地亮起,如同地狱的巡更者睁开了双眼。

那不是生物的眼睛,而是一种冰冷的、经过精密校准的探测器。

“清道夫……”我攥紧了手中冰凉的怀表链,链条上陈野残留的体温早已消散,只剩下金属的死寂。

我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声音大得几乎要盖过那刺耳的警报。

每一声“滴答”都像一把重锤,敲在倒计时显示屏上,也敲在我的神经上。

47小时57分32秒。

时间在以一种令人绝望的速度流逝。

“沈墨,他们过来了!”林疏桐的声音因恐惧而尖锐,她手中的质谱仪屏幕上,除了东莨菪碱,又多出了几条复杂的有机物峰值——那是清道夫身上特有的、混杂着消毒液和防腐剂的气味。

他们动了。

没有脚步声,只有一种令人牙酸的、类似甲壳摩擦地面的“沙沙”声。

他们像一群被唤醒的猎食蜘蛛,贴着墙壁和天花板,以反物理的姿态高速逼近。

他们的身形笼罩在漆黑的作战服下,脸上戴着鸟喙般的防毒面具,面具上猩红的目镜死死锁定着我们。

“陈野的‘痕迹密码’……”我喃喃自语,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恐慌是此刻最致命的毒药。

我不能慌,陈野用他的生命为我们换来了机会,我不能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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