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量子契约的觉醒（2/2）

程曦的视网膜上弹出契约网络的紧急评估：如果不在214秒内销毁初代契约稻，绝对精度射线将抹杀所有ΔL＞0.008的文明。而初代契约稻的根系，正深深缠绕着他与玉璃的基因链。

"让我来。"玉璃突然出现在程曦身后，她的手指已经化作两把碳化稻刃，"但你要答应我，找到那个躲在维度裂缝里的老东西。"她的刀刃刺入自己胸膛前，程曦看见她嘴角浮现出与四维镜像完全相同的诡异微笑。

当玉璃的血溅在初代契约稻上时，程曦被强行拽入五维空间。在这里，时间像折纸般展开，他目睹初代守护者用玉琮星辰排列出横跨银河的公约门。门楣上刻着的不是预想中的良渚神徽，而是《以赛亚书》45:7的楔形文译本："我造光，又造暗；我施平安，又降灾祸；造作这一切的是我耶和华。"

门内的光柱以46.3分钟为周期明灭，精确对应良渚水坝榫卯的伸缩频率。程曦突然明白，所谓的神谕不过是高等文明设定的程序，而ΔL=0.015的"不完美"才是避免宇宙热寂的终极防火墙。

"误差即真理。"神秘飞船的讯息直接烙进程曦的量子核心，"绝对精度是死亡的代名词，就像绝对秩序是暴政的别名。"随着这声宣告，程曦的量子态分裂成214个副本，每个副本都持着不同误差值的刻刀，开始同步修补玉琮星辰的裂缝。

当最后一个裂缝被填平时，三个星砂婴儿突然同时睁开第三只眼。他们的瞳仁里映出一场跨越维度的战争：数以万计的玉璃克隆体正在不同时空与某种阴影搏斗，每个战场的地面都刻着相同的坐标——北纬30°23'，东经119°59'，良渚古城遗址的精确方位。

最小的婴儿突然开口，声音像是千万个平行宇宙的重叠："母亲在瑶山祭坛等你，带着ΔL=0.015的宽容，和0.008的决心。"他的手掌裂开一道缝隙，里面蜷缩着缩小版的自由女神像，铜像基座上清晰可见反山M12神徽的微雕。

程曦伸手触碰婴儿的瞬间，整个翡翠星云开始坍缩成一点。在意识消散前的最后一瞬，他听见玉璃的声音从四维裂缝传来，带着他从未听过的冰冷精度："欢迎来到真正的考核，契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