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伤!(1/2)
眼前的男子,是那般的模糊不清,漫舞只觉心口被人一剑刺穿了一般,往日的种种历历在目。在峭壁上救你,在野外与你采药,在泥潭为你取水蛭,在衣衫之下与你意外唇齿相触。一切在自己的心中永远都是那般的美好,而你说,我不过是个生育的工具,而你说,我漫舞不过是个可以抛弃的女子。碎了,只觉得心碎成了一片一片,拾也拾不起。
原来,我在你眼中是竟是如此,呵呵,终究是我漫舞的报应,终究是我漫舞活该至此,泪水不停使唤的流淌而下,什么是绝望?她漫舞第一次尝到了绝望心死的滋味。陆清寒,是不是你眼中永远也不再有我?她身形无力一晃,只觉胸口涌上一股腥腻,猛然之间吐出一口心血。
陆清寒微微一呆,只见她嘴角挂着一丝血痕,擡着满是泪痕的脸瞧向他,轻轻笑起,那是他见过的最苦的笑。心脏似乎被万箭穿心,只见她失了魂一般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微微呢喃:“原来,我漫舞不过是个可以随意丢弃的人,原来,我在你眼中,不过如此。”她擡起苍白的面庞,凄凉笑起:“有何不可?这又有何不可?终究是我自作孽,只要你愿意救,我漫舞的命都可以舍给你,何况是个孩子呢?恩?何况是个孩子呢?”
她摇摇晃晃的转身,一步一步的往屋中去,心已死,悲伤都是枉然,自作孽,呵呵呵,我漫舞,不过是自作孽罢了。脚下的步子越来越软,似乎只要一阵微风,就能将她吹散一般。猛然之间,只见她跟前又是一口心血吐出,如凋零的花一般坠落在地。身后的司徒兰再也忍不住,满脸泪痕的冲上前去抱起她的身子,将头埋在她的脖颈间低低抽泣。宽炎不停落下的泪已尽湿了衣襟,他猛然将人儿抱起,冲入屋中。
木萧萧愤怒的瞪了园中呆愣住的男子一眼,忧心忡忡的便追了上去。陆清寒只见身旁走来一个人,竟是白鸩,只见他举起拳头便直击向自己的面门,可却在不到一寸的地方生生止住,那发白的指节嘎吱作响。白鸩愤然的甩下手臂,通红的眼眶瞪向陆清寒道:“你,分明,对舞儿,有情,你,爱她,为何,要这般,伤她?她爱你,你怎么能,这般,对她?纵使她伤了你,可是,你却,让她,心死了!”
白鸩愤然的转身离去,陆清寒满目悲怆的站在园中,眼角滑下泪来。他能如何?她的身旁已有了这么出色的几个夫君,他又能如何?他只想能够与她有一丝联系,他只想要有一样能让她永远记得自己的联系。他承认,他卑鄙,他想要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他想要她永远都与自己断不了联系。他只是想这般罢了,他只是想她心中留有自己一个位置罢了。
漫舞这些日子本就身体衰弱,而如今因过于悲痛,竟是连连昏睡了三日。待她再转醒,却发现自己竟是在个陌生的屋子中。吃力的撑起身子,步履蹒跚的来到玄关处,瞧着这陌生的庭院,心中疑虑,想起木耶便跌跌撞撞的朝院口奔去。刚到院口便撞进了一个怀中,她擡头望去,瞧见低头望她的陆清寒微微一愣,一时之间竟是忘了动作。
还是当初那张少女怀春的面庞,只是如今却是憔悴不堪,眼中多了一丝哀伤。陆清寒胸口微微吃紧,他声音不冷不热道:“你下床来做什么?快回去!”
漫舞回过神,像是受了惊吓一般急急退步,险些跌倒,勉强稳住身子后,扭头问道:“这里是哪里?”
陆清寒冷冷道:“让你母亲租下的院子,我医治时喜静!”
她微微擡眼,犹豫许久,还是小声问道:“木耶,在哪里?”
他眉心一皱:“他在另一个院子,你若想我医治他,就乖乖的待在这个院子,不得出去半步,好生养好你的身子,若不然,怎么给我生……”他微微顿住,接下去的话也吞下了腹中,他怕自己再伤她,他不想逼她,可是,若不如此,她怎会愿意?若是她甘心为自己生一个孩子,生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那该多好!
漫舞微微愣了愣,轻声道:“我,想去看他一眼!”下一刻,她惊诧的望向突然打横抱起自己的人,面上惊慌,那苍白的面容却仍旧忍不住泛起红色,心中苦笑,自己终究还是放不下对他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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