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2章 都在准……备?(1/2)
酒楼中有些安静,孙立眯着眼握着桌上的酒杯没说话,只是看眼坐在自己这桌的亲眷,目光在孙新、顾大嫂两个脸上的疤痕略过,又看一眼史进朱武那桌少掉的身影,最后看一眼只剩夫妻俩的雷应春、张月娥,低头注视着手中酒杯,面上无喜无悲。
耳边宋江呵呵的笑声入耳,随后他说了些什么,孙立左耳进右耳出,完全没注意他说的什么。
“大哥,大哥,想什么呢?”
孙新声音传入他耳中,这病尉迟眼珠子一动方才回过神来,看眼不知何时凑过来的兄弟,嘴角动了下:“没甚,适才想些心事。”
嘈杂声音入耳,余光中有人站起来与他人拼酒,这才看向孙新开口:“怎地没找人喝酒?”
“找什么啊。”苦笑一声,孙新拿酒与兄长碰一下,自顾自喝了:“总觉得以前喝酒不是这味儿……”
孙立看他一眼,默默的举杯喝着,两兄弟这里喝着闷酒吃着菜,远处李逵拉着武松在拼酒,那黑旋风笑得没心没肺,戴头巾的行者却是一脚踩凳上,面无表情。
“嘭——”
巨响声从后方传过来,孙立、孙新哥俩停下,同着顾大嫂、乐和一块而看过去。
却是卢俊义一巴掌拍在桌面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口中喷着酒气看向对面双眼有些发直的白胜:“怎地不喝!你……”,伸手一指他:“你这般看老子做甚,可是在讥讽我家宅不宁!”
“嗯?啊?不是,俺,嗝……”发直的眼睛陡然一个激灵睁大,白胜连连摆手:“实在喝不下了,俺已经喝多了。”
这病尉迟的目光向下卢俊义脚下看了一眼,眼角一抽,四个空了的酒坛。
“副总管……”燕青脸上有着酒后的红晕,连忙站起来将他扶住,卢俊义胳膊一挥,这浪子连忙后退一步,随后又上前道:“白兄弟是不胜酒力,非是他意,您此时将他喝趴下也没人与您对饮,小乙陪您喝就是。”
手向着白胜方向连摆,这往日还算灵的白日鼠双眼直直的看了半晌,方才一手撑着桌角,弓着身子向旁边旋身站起,许是用力过猛,整个人扑通摔地上
燕青面上一黑,他有心过去看看,只是卢俊义闹得厉害,他一时脱身不得,只能用眼神看着一旁老神在在自斟自饮的徐宁,却是连个眼角都懒得往他身上瞥一下。
“白兄弟。”
乐和看白胜趴着半天没人理,他心肠好,连忙起身过去将人拖到角落躺着。
四周,该喝酒的喝酒,该喧闹的喧闹,有人拿眼往这里看一下随即拎着酒坛就喝,倒是宋江等乐和将人扶去一边方才反应过来一般走过去看了看。
孙家哥俩拿着酒碗,做哥哥的将酒碗向兄弟那里偏了偏,轻声开口:“知道哪里不对味儿了?”
孙新苦笑一下,一饮而尽。
……
更南边的方向,名为闻焕章的中年文生走入磁州的城门,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叹一口气。
自两年前北伐时被姓刘的混蛋赶出中军他就没了获取战功的心思,辗转返回宋地内,已经不再想着能够进入中枢做官,反是准备在外面的军州找个事情做着,顺便兜售一下齐国威胁论。
可惜,见他的人不少,却是没人愿意听他说完就将他送了出来。
用手捻了下胡须,看看身上浆洗的有些发白的衣衫,回想着关于新任磁州知州的履历叹口气,呢喃一声:“希望这位宗知州能够听进两句吧。”
整理一下心情,走去知州衙门附近又踌躇了良久,方才向前几步朝着外面的护卫拱手一揖:“劳驾,末学闻焕章请求拜见。”
……
北方的天气越来越冷。
腊月下过第一场雪之后,冀州地界儿冷的能冻死人,然而军队却仍在这个季节集结着。
大雪封路,地面受阻,大多士兵不再寻求跨山踏雪而行,反是水军活动的频繁,一艘艘舰船乘风破浪,从右北平将靠近海岸的士卒与粮食从水路运过来。
平矮的屋檐在靠近海岸的地方建立起来,一面面代表将领的旗帜在这一带随海风飘扬,穿着黑甲的士兵将积雪扫开,露出一条宽敞的道路直通海边。
船上的粮食在水军与马步两军的士卒搬运下,一袋袋放上骡马车,吆喝声中向着远处的军营运过去,等过两天再想办法运入平州城内,等天好之时也可送去南边边境,以做战争之用。
船上麻袋渐渐清空,穿着冬衣的将领陆续上岸,走入一座座被火盆烘烤温暖的房屋中。
砰——
房门关上,面有风霜之色的阮小二看下进来的人,眉头一挑,张横用手举拍一下身边微热的酒坛:“李俊兄弟,快来喝些酒暖暖身子。”
“多谢张将军。”
先是谢过张横,李俊拱拱手:“见过阮将军。”,这才带着童家兄弟上前坐下。
“哦?李司马认识俺?”阮小二有些好奇的看着的看看坐下的李俊。
“将军威名在水军何人不知,况且李俊曾有幸见过将军另外两位兄弟。”
轻声说了一句,又看了一会儿阮小二的面容,李俊陡然一笑:“只这般看来,将军兄弟三人,眉、眼、鼻、唇看着相似,这脸盘却不尽相同。”
“哈哈哈,都这般说,俺三个虽一母所生,间隔的却长,面上不像也是常事。”
阮小二听闻也不着恼,仰头笑了一阵儿方才停下,饶有兴趣的看着三人:“以前曾听俺两个兄弟提起过江宁之事,言那边水中豪杰不少,可惜李兄弟现在才来,不然好歹也已是一军之将。”
童家哥俩听着,脸上露出一个苦笑。
李俊仍是面色如常:“时也命也,虽然可惜,然而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现在也不算晚。”
“哈哈哈,说的是。”张横大笑出声,一拍胸脯:“俊哥儿跟着俺干,保准没两年就能独领一军。”
李俊笑笑:“那就借将军吉言了。”
张横脸上喜色越浓,倒了酒水递给几人,热酒下肚,方才从海上赶回来的几个人舒服的呼出一口气。
阮小二嚼着一截晒干得鱿鱼须,那干硬的须子上下甩动:“右北平的兵马这月应该只能到此为止,其余人离得太远路途不便,一时半刻也接不到,咱们接下来能轻省些日子,说不得还能过个好年。”
“最难得当是都护府的兵马吧,深入草原,想回来都难。”张横仰天打个酒嗝,随后摸摸下巴转向李俊:“对了,俊哥儿,你曾说过在宋军勾当过,里面应有好友在吧?可能策反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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