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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玉片惊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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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清的戒尺刚敲到第三个打瞌睡的学生头顶,窗棂就 "咔嚓" 裂了道缝。那声音在安静的书院里格外刺耳,像冰面突然裂开,吓得满堂女学生都挺直了腰板,手里的毛笔 "啪嗒" 掉在砚台上,墨汁溅得宣纸上到处都是黑点子。

第三个打瞌睡的是个梳双丫髻的小姑娘,来自北境,脸蛋冻得红扑扑的,被戒尺敲到头顶时猛地惊醒,眼里还蒙着层睡意,小手慌忙抓住滑落的《女诫》,书角在案几上磕出个小坑。

"专心点。" 林婉清把戒尺往讲台上一拍,竹片碰撞的脆响震得案几上的青瓷笔洗都颤了颤,"这《女诫》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里面的字总得认全了,将来写策论才不会提笔忘字。"

她这话刚说完,一道黑影就翻了进来。带起的风卷着雪粒子,把案几上的《女诫》吹得哗啦作响,纸页翻飞间,有几张被窗外飘进的雪花打湿,墨迹晕染开来,把 "妇德" 两个字泡得模糊不清。

"接着!"

那枚冰纹玉片在空中划出蓝莹莹的弧线,像条小蛇,正掉在林婉清刚批改完的课业上。墨迹立刻结了一层薄霜,白花花的,把 "甲等" 两个字冻成了冰渣,轻轻一碰就簌簌往下掉,在宣纸上留下两个浅浅的白印。

"三条人命。" 黑衣女子说话带着北境口音,粗粝的声线像磨过的砂石,袖口还在滴血,暗红色的血珠落在青砖地上,很快就凝成了小小的血冰,"黑市老鬼说,这玩意儿凑齐九块 ——"

窗外突然传来女学生们的惊叫,此起彼伏的,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林婉清反应极快,抄起砚台就砸过去,青石砚台在空中划过道灰影,正好击中窗外偷听者的膝盖。那人影闷哼一声,像袋破布似的跌进荷花池里,溅起的水花在半空就结成了冰粒子,噼里啪啦砸在池边的栏杆上,碎成细小的冰晶。

"接着说。" 林婉清没回头看窗外的骚动,反手抓起讲台上的戒尺,用戒尺挑起玉片。玉片冰凉的触感透过竹制戒尺传过来,让她指尖都打了个寒颤。玉片背面那个 "庚" 只缺了最后一笔 —— 和楚汐画给她看的冰洞图腾一模一样,连笔画的粗细都分毫不差。

黑衣女子往门口退了两步,后背抵住门框,眼睛警惕地扫视着窗外,手按在腰间的短刀上,刀柄缠着的红布已经被血浸透了大半。"凑齐九块能唤出冰神," 她声音压得更低,北境口音里混着些微的喘息,"老鬼说这话时,舌头已经冻成了紫黑色,没等说完就僵住了。"

讲台上的铜炉还在冒热气,里面煨着的姜茶咕嘟冒泡,甜辣的香气却驱不散玉片带来的寒意。最前排的女学生突然打了个喷嚏,声音响亮,惊得黑衣女子猛地转头,短刀出鞘半寸,寒光在昏暗的光线下闪了闪,又被她按了回去。

"是自己人。" 林婉清用戒尺指了指那个打喷嚏的学生,小姑娘吓得缩了缩脖子,手里的毛笔又掉了,这次直接掉进墨汁里,捞出来时笔尖上挂着个黑墨团,像只小黑耗子。

黑衣女子这才松了些,抬手抹了把脸,掌心的血蹭在脸颊上,画出道狰狞的红痕。"北境已经丢了七个姑娘," 她掀开袖口,露出小臂上青紫色的冻伤,"个个都是夜里被人从床上拖走的,地上只留这个。" 她手腕翻转,掌心躺着半块碎裂的玉片,冰纹和林婉清戒尺上挑着的那块正好能对上。

林婉清的戒尺颤了颤,玉片在竹片上滑动,差点掉下去。她想起楚汐说过的话,冰纹玉片会吸人精气,那些失踪的姑娘,怕是都成了这邪物的养料。

"书院后面的柴房堆了些干艾草。" 林婉清突然开口,声音平静得不像刚经历过突袭,"你去拿些来,这玉片怕火。"

黑衣女子愣了愣,没动地方,只是盯着窗外结冰的荷花池。刚才掉进池里的人影早就没了踪迹,只有池面的冰层上多了个窟窿,边缘的冰碴子还在往下掉,发出细碎的声响。"那些人跟了我三天," 她突然说,短刀在手里转了个圈,"从北境一直到京城,就为了抢这半块玉片。"

第三排的女学生突然举起手,细声细气地说:"先生,刚才那个人影... 好像戴着莲花纹的帽子。" 她说话时牙齿在打颤,手指绞着衣角,"就是上次林先生说的那种... 坏人戴的。"

林婉清心里咯噔一下。莲花纹,又是莲花教的人。她把戒尺上的玉片往讲台上一放,玉片接触到温热的桌面,发出 "滋啦" 的轻响,冒起缕白气。"你们都待在屋里,别出去。" 她拿起墙角的木棍,这木棍是沈砚之特意找木匠削的,一头包着铁皮,沉甸甸的正好趁手。

黑衣女子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股野劲:"还是第一次见教书先生拿木棍的。" 她说着也拔出短刀,刀刃上的血珠滴在地上,砸在之前的血冰上,溅起细小的冰花,"一起?"

林婉清没说话,只是用下巴指了指后门。那里堆着学生们的杂物,正好能挡住视线。两个刚还吓得发抖的女学生突然站起来,一个搬起沉重的石鼓堵住前门,另一个往油灯里添了些灯油,火苗 "腾" 地窜高,把屋里照得亮堂堂的。

"我们学过楚姐姐教的暗号。" 搬石鼓的女学生擦了擦额头的汗,小脸红扑扑的,"敲三下桌子是报信,敲五下是有危险。" 她说话时,手里还攥着根银针,是楚汐给每个学生发的防身用的。

窗外传来冰层碎裂的声音,比刚才更响,像是有人在凿冰。黑衣女子贴在墙上,透过窗缝往外看,突然低骂一声:"来了七个,都带着家伙。" 她转头看向林婉清,眼神里多了些佩服,"你这书院的丫头,胆子比北境的小子还壮。"

林婉清没接话,只是把讲台上的玉片往怀里一揣,冰凉的触感透过衣襟传过来,冻得心口发紧。她想起苏瑶临走时说的话,遇事别慌,先保学生安全。"最后排的梯子能上房," 她压低声音,给学生们指了指墙角的木梯,"上去后从房檐爬到隔壁的胭脂铺,找王掌柜,他知道该怎么办。"

女学生们没哭没闹,互相搀扶着往梯子那边挪,动作轻得像猫。那个北境来的双丫髻小姑娘走在最后,突然回头把怀里的暖手炉塞给林婉清,铜炉还热乎着,烫得她手心发麻。

"先生小心。" 小姑娘的声音细若蚊蚋,却带着股韧劲,像北境冬天里没被冻坏的野草。

林婉清刚把暖手炉塞进袖袋,前门就传来 "咚" 的巨响,石鼓被撞得晃了晃,落下层灰。黑衣女子一刀劈向冲进来的黑影,刀刃劈在对方的铁尺上,火星子溅到旁边的油灯里,灯芯 "噼啪" 爆了个灯花。

"找死!" 黑影骂了句,声音粗哑,手里的铁尺带着风声扫向黑衣女子的腰。林婉清瞅准时机,一木棍砸在他的膝盖弯,那人疼得闷哼一声,单膝跪地,露出头顶的莲花纹帽子 —— 果然是莲花教的人。

黑衣女子的短刀没闲着,趁他跪地的功夫,一刀划向他的手腕。铁尺 "当啷" 落地,那人惨叫着捂住流血的手腕,袖口露出半截冰纹玉片,和林婉清怀里的那块很像,只是上面刻着个 "辛" 字。

"还有六个。" 林婉清捡起地上的铁尺,掂量了下,比木棍沉多了,"这些人手里都有玉片?"

黑衣女子踢了脚地上的伤员,对方疼得蜷缩成一团,像只被踩住的虾:"最少带了三块,黑市老鬼的账本上记着的。" 她突然往旁边一闪,躲开从窗外射进来的弩箭,弩箭钉在讲台上,箭尾还在嗡嗡作响,箭头沾着的冰碴子落在《女诫》上,瞬间冻住了半页纸。

林婉清抓起油灯就往窗外扔,灯油泼在雪地上,火苗 "腾" 地窜起来,照亮了窗外几张狰狞的脸。那些人手里都拿着家伙,有刀有剑,还有两个举着弩箭,箭头闪着幽幽的蓝光,看着就淬了毒。

"他们不敢硬闯。" 林婉清喘着气,后背抵住冰冷的墙壁,"这屋子是石头砌的,一时半会儿砸不破。" 她这话是说给黑衣女子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手心的汗把铁尺都浸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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