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来自朱雀的挑战（2/2）

侏儒们的大地母神教堂背后有着许多可供忏悔的房间，朱雀随便打了一间的门，率先走进去，房间里窄小，较高的小窗透着光芒，照亮了半边房间，已经差不多快天亮，但离日出还有些许时间。

瑜川想了想，还是把门带上，沉重的石门一关，这里面与外面仿佛隔绝成两个世界。

朱雀手里拿着一串钥匙，这是侏儒神父给他们的忏悔室钥匙，钥匙的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瑜川背靠在石门上，鼓足勇气：“朱雀先生，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

“不用这么紧张，这对皇帝陛下来说是百利无一害的事情。”

瑜川差点跳起来：“你你你——怎么会知道！”不对，这个时候应该极力否认，瑜川哪里否认得来，他反手就想推开石门准备逃跑，可他拉扯了半天，那扇门一点动静都没有，更别提打开。

等等，他只是叫破我是皇帝，我为什么要跑？

瑜川虽然有这样的念头，可他还是很方张，朱雀把手里的钥匙一扔，抽出了自己别在腰间的短.枪，这室内狭窄，连躲避的地方都没有，小皇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骑士抽出武器，一枪打在了左手边的墙壁上。

“那么久不见，你居然喜欢用上这种小手段，想听的话，光明正大的说不就好了。”

墙壁被打穿，瑜川看到费迪南德的身影出现在另一间忏悔室里。

“那是另一回事，对你不能掉以轻心。”这两个人的口吻听上去像是很熟的样子，瑜川没来及多想，因为朱雀下一句话让他的心提起来。

“听着，皇帝陛下，如果你想完全继承血族的王座，就必须先把这个人从你身边排除。”

“他是女王的走狗，对女王忠心耿耿，他对你所表现出的一切，都只是因为女王的命令。”

“女王让他对谁表露忠诚，他就会对谁表露忠诚，当女王需要他的时候，他就会抛开一切，这是一条有主人的狗，不属于你。”

瑜川不由自主望向费迪南德，可费迪南德的表情不像是要反驳朱雀，红发的管家不为所动，站在另一端宛如一座平板雕像：“你想说的就是这些吗？”

“当然不会，不是还有一件事情没确认？”

“女王确定要让这一位诞生连十年都没有的新生儿继承血族皇帝的位置？”

“对。”费迪南德言辞中透着不近人情的冷漠，那冷静的眼神与毫无表情的面容，让瑜川以为自己是第一次认识自己的管家。

“如果要挑战皇帝，就必须先要将迪克王子——”

“不需要。”朱雀身形一闪，刹那间出现在瑜川身边，他手中的长剑不知何时出鞘，直接刺向瑜川心脏：“杀掉就行了。”

说时迟那时快，整座石门被轰地一声炸开，一只手伸进忏悔室，那手中握着的金色书籍挡住了朱雀的长剑，瑜川被摔到墙边，背后火辣辣地疼，一只只细小的蝙蝠飞了出来，快速修补他的身体。

书籍的主人从门后现身，应该说他是硬生生把石门掰开。卡洛斯的头发跟肩膀上甚至落了些石片与灰尘，光明精灵少有的满脸怒气：“在老师的看管之下，对学生动手，你的胆子是不是太大了，风暴院的骑士。”

“为血族的未来排除万难不是应该的吗？这就是风暴院对我们的教诲。”

“你说什么，尘太大了，你再说一遍。”

“……”

卡洛斯，你现在这个样子，很像流氓……

瑜川不着边际地想。其实他心中早有准备，朱雀的举动并不在意料之外，此前这么说的也有夜旅亲王，只是亲王想看迪克王子在墙上被挂得久一点，而不是对他的认同——

“让开吧，光明精灵，出于对你的尊重，我不会对你动手的。”朱雀话是这么说，可他往瑜川身上招呼的招数，全被卡洛斯挡下来。

“风暴院毕业的骑士加入血月骑士团前不是曾经发誓效忠女王吗？怎么，现在就想违背诺言？”

“你对我们血族的骑士团了解得还挺清楚，那么恕我无可奉告，我跟那边愚忠的管家可不同，骑士除了效忠主人，还要负责阻止主人步入歧途。”

“原来是这样。”卡洛斯停下动作：“要不这样吧，反正现在我们暂时也没办法返回秘色城堡，你就堂堂正正来挑战皇帝陛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