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澄心明焰（2/2）

“丹妮丝女王就是南方边境亲王。”朱雀把小皇帝的历史书塞进背包里，头也不抬回答：“南方诡之亲王丹妮丝·瑰丽。”

收拾好东西，瑜川等人往黑暗议事厅马车寄存处走回去，大白天在中部城活跃的光明系族群较多，偶尔还会见到一队当时在圣心大教堂见过的白制服骑士。

瑜川从朱雀口里得知那是圣心大教堂专属的炎阳骑士，逼朱雀不得不到夜旅亲王边界驻守的罪魁祸首。

“为什么，他们很强？”

“一般。”朱雀表情透出淡淡的厌恶：“炎阳骑士会招收人类、雪山精灵、有翼族等光明族群，也有暗夜精灵叛变到圣光祈祷所，团队里有暗夜精灵这样的害群之马，使用的手段根本不像光明族群。”

他有基本尊重对手的基本素养，但炎阳骑士的行为实在让他难以启齿，仅说两句，朱雀就闭口不谈。

费迪南德轻笑一声，没有着重点名：“他是情报的重灾区。”

“炎阳骑士在近几年转变了作战风格，特别在意情报收集，身为血色风暴院的院长兼血月骑士团首领的养子，血月骑士一团第三位，连第一位第二位都没有他的情报那么重要。”

“收集情报不是很正常吗？”

瑜川道：“就像玻璃一样，你可以看到外面的人，外面的人自然也能看到你，了解敌方的优势弱点，确认敌对组织的动向，才能做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朱雀面无表情，就这么敷衍地点点头，算是应对瑜川，费迪南德笑而不语，并不打算揭穿内幕，瑜川不满意他们的反应，佯装生气：“我说的不对吗？”

“皇帝陛下说什么都是对的。”朱雀马虎应付，他已经看到寄存在黑暗议事厅外，伪装成马车的梦魇车，思索着接下来前往美洛蒂公主的封地等一系列事项。

瑜川反问：“真的？”

“真的。”

“情报工作要做对不对？”

“对。”

“炎阳骑士没我们厉害对不对？”

“对。”

“你是猪。”

“对。”

朱雀瞬间清醒，小皇帝根本就在挖坑给他踩，可惜瑜川已经大笑着跑开。

费迪南德在心里给小皇帝拍掌，为了掩饰自己愉悦的心情，路过朱雀身边，他只是轻飘飘说了一句：“很可爱喔，小猪。”

“闭嘴。”

梦魇车上的晶精已经全部被黑暗议事厅运走，瑜川跑到梦魇身边，抚摸着它们的脸，几匹梦魇对小皇帝的到来都表现出欢喜。

马槽里还剩着几根新鲜的胡萝卜，这是黑暗议事厅给它们提供粮食，负责看管马车的是一只青皮魔族，下级劣魔，长相有点怖人。

劣魔对着瑜川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他听不懂的话，费迪南德解释，劣魔说的是一种很土味深渊恶魔语，意思是这四匹马儿不吃他配置的马粮，反而吃了三桶胡萝卜，不是他故意饿着它们。

“等待会离开凯歌王城，我再找机会喂喂它们。”费迪南德告知瑜川，梦魇就是失去了角的黑色独角兽，可在梦中穿行，独角兽失去角后，有低等的概率因为憎恨等情绪而转化为梦魇。

朱雀黑着脸走过来，四匹梦魇见到他，如同见到什么可怕之物，瑟瑟缩缩地靠在一起，葡萄紫的双眼中甚至流露出恐惧，要不是被拴在一起，这四匹梦魇定会狼狈地四散逃开。青皮劣魔不知道马儿们犯了什么病，他是个称职的看管人，当下急得呱唧咕噜地跳来跳去。

为了安抚惊恐的马儿，青皮劣魔又搬来两桶胡萝卜，可惜梦魇们不卖他的账，朱雀越走近，它们就越害怕。瑜川安抚这个安抚那个，也跟着急了：“它们怎么，是不是不舒服？”

费迪南德强忍着笑意，有意无意道：“毕竟小猪和小马驹不可以相容——”

“费迪南德！”

朱雀气急败坏地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