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暧昧男女(2/2)
“明天我们去外公家吃饭!”薛白桦说。
“好啊!上次都没有一起吃,我和哥哥正想去见外公呢,哥哥你说对不对!”程楠此时已经完全忘记了刚才还在跟哥哥生气且告他状的事。
“现在外公还没睡,我先打电话告诉他。”懂事的程桓害怕像上次一样外公没回家吃饭,惹得妈妈又与他生气。
“嗯,就说我们三个过去,你爸爸明天要跟朋友吃饭。”薛白桦又看向女儿说,“你不是想和五姨六姨玩吗?”
“对对,哥哥,我跟你一起打电话,让外公接五姨六姨来玩!”程楠赶紧下了沙发去穿床前的拖鞋。
“妹妹你去打电话吧,我不去了!”程桓说。
“好吧!”程楠开开心心出去,除了爸爸妈妈和哥哥,她最爱的就是外公了,因为外公宠爱她。
女儿出去后,薛白桦似笑非笑看着儿子,当然是因为女儿说的话——恋爱,女朋友,是不是真的?
“妈妈,可不可以不要用这种眼光看着我?”程桓无奈苦笑。
“哪种眼光?”薛白桦故意这样问,她在等他主动承认或解释。
“妹妹的话你也听!”程桓站起来坐到妈妈旁边,搂着她的肩膀,“我没有恋爱,也没有交女朋友,那个盒子里装的不是什么礼物,只是跟妹妹闹着玩而已!”
“没说谎?”薛白桦笑问。
“没有,我发誓!”程桓举起手。
“发什么誓,傻瓜!”薛白桦脸上都是宠溺,此时她只是位温柔的妈妈,但还是忍不住说,“再过几年妈妈一定不干涉你,但是现在你才十四岁,还小,还是以学业为重,知道吗?”
“放心吧!”程桓用自己的头轻轻碰了一下妈妈的头,“儿子记住了!”
母子俩都笑起来。
程桓看着妈妈温柔的笑容,突然忍不住问:“妈妈,我听叔叔说,你嫁给爸爸之前没有恋爱过,那时外公是不是真把你管那么严,去哪里都让保镖跟着,不准你跟男孩子交朋友,是这样吗?”
“差不多吧,你外公总是很霸道。”薛白桦叹息着笑笑。
“所以,爸爸就是你的初恋对不对?”他觉得爸爸应该感谢外公的霸道。
“我和你爸爸也没恋爱过。”她至今不知道恋爱是什么感觉。
程桓是知道爸爸妈妈没恋爱就直接结婚的,他突然笑着说:“妈妈,其实我觉得爸爸到现在还在追你,你不觉得吗?”
薛白桦摇头笑笑,儿子的话她并没放在心上。
第二天上午,吃过早餐两个孩子就让司机先送他们去薛宅,下午,薛白桦到达薛宅时,女佣说孩子们正在游泳池里游泳,游泳池是室内游泳池,她走过去只在玻璃墙外看了两眼,只见一群孩子在嘻嘻哈哈玩的不亦乐乎,气垫船水床救生圈彩球等等浮在水面上,程楠与薛家两位小女儿像三条小美人鱼在水里快乐地钻来钻去。她的目光在两位妹妹的脸上停留了一会,然后转身离去。
楼上,薛宗廉正在法,薛白桦敲了门直接进入,他没有出声没有抬头,薛白桦也没说话走到沙发坐下,用茶几上的紫砂茶具泡茶。
“你入股了程弈轩的公司?”薛宗廉终于还是忍不住先开口。
“没错,以我个人名义入股,与白桦地产无关。”薛白桦边泡茶边回答。
“你代表的就是白桦地产。”薛宗廉放下笔走向沙发,“我说过,感情用事是你的毛病。”
“你告诉我,这项投资有什么错?”薛白桦放下紫砂茶壶看着父亲。
薛宗廉拿过紫砂茶壶倒茶,语气依旧淡定:“错在他是程弈轩,我提醒你,不要和程弈轩走的太近。”
“真可笑,他是我丈夫的弟弟,你提醒我不要和他走的太近?”薛白桦冷笑。
薛宗廉不语,自己端起茶喝,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怎么不把你那位红颜知己也接来吃饭?”薛白桦放下茶杯说。
“你会想看见她么?”薛宗廉瞟了女儿一眼。
“我想不想有什么所谓?重要的是你想!忘年恋,红颜知己,说的好听,不过是一个女人瞒着最好朋友勾引她的爸爸,一个男人瞒着女儿和她最好朋友偷情!”薛白桦眼里都是嘲讽,“还记得那天晚上吗?我在雨中站了一个小时,你和她……”
“住口!”薛宗廉放下茶杯站起身走向办公桌,“你可以出去了!”
“怎么,现在不让提了?”薛白桦也站起来慢慢走到办公桌前,看着继续练习书法的父亲,“我突然很想知道,你们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七岁,还是十七岁?我居然十九岁才发现,还是在我结婚前一个月,我的伴娘竟和我的爸爸……”
“薛白桦,你给我出去!”薛宗廉甩下笔,大发雷霆。
薛白桦无动于衷,继续说:“你抱着她的时候不会想到她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吗,不会想到她是你女儿的好朋友吗,不会想到她是你女儿的伴娘吗?围绕你的女人那么多,为什么偏偏是她?”
“出去!”薛宗廉再次对女儿吼,眼睛仿佛要冒出火来。
薛白桦冷漠地看着父亲:“当初我给她一巴掌,她说她和你是真心相爱,真是个愚蠢的女人,一个背叛了两任妻子的男人会和她真心相爱?他不过是个自私又贪婪的男人!”
“是!我自私又贪婪!”薛宗廉凑近女儿的脸,几乎要气得咬牙切齿,但尽力压抑着情绪,“薛白桦我告诉你,我就算对所有人自私贪婪唯独对你没有!”
“是啊,你对我是控制和利用而已!”
“别高估了你自己,你对于我没有任何利用价值,如果你不是我女儿,我早已把你轰出家门,永
远不想见到你!”
“我真希望不是你女儿!”
“这是你的命,你没得选择!”
“可你有的选择!当年为什么不留下姐姐让我跟妈妈走?”
薛宗廉突然转过身,不想回答她的问题,他转移话题:“你今天过来就是为了来讽刺我来和我吵架?”
“我来是要问问你,你背叛别人的时候,难道就没想过有一天别人也会背叛你?”薛白桦悲哀地问他。
“想没想过又怎样,无所谓!”薛宗廉离开办公桌重新走回沙发坐下,气似乎也已消了许多,“如果真有那一天,你应该开心才对,我终于也有报应了。”
是啊,应该开心才对,为什么要替他悲哀,那是他的因果报应。薛白桦不再说话,转身离开书房。
刚下楼,看到沈聆秋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悠闲又优雅地插花,薛白桦曾听说过她以前是在花店工作的,她与薛宗廉就是在花店里认识的。她走过去,在另一张沙发坐下。
沈聆秋抬头对这个继女温和一笑,即使已经看出她正在生气,还没等她开口说话,薛白桦就说:“你相信因果报应么,三十五年前,你做第三者抢别人丈夫破坏别人家庭的时候,想不到二十年后,别人也抢你丈夫破坏你的家庭吧?可笑的是还要装作博爱大度的样子,接受丈夫的外遇和她的孩子,到底是假惺惺还是在心虚?”
沈聆秋猜到父女俩一定又在书房里吵过架,现在她把气都撒在她身上了,她依旧细心地整理着茶几上的花,一支支优雅地插入花瓶,只是笑了笑说:“我不是博爱大度也不是假惺惺或心虚,只是随其自然而已,我没有能力左右他,也不会愤然离婚,失去了爱情和丈夫,更加不能失去家庭和地位……”
“还有金钱吧!”薛白桦冷冷地插话。
沈聆秋不否认,就算没了爱情和丈夫,那么至少要保证儿女、金钱和地位,就凭这三样费丽淇永远不可能赢她。但她只闲闲地说:“在薛家,论金钱和地位,除了你爸爸本人,没有人比得上你!”
薛白桦也不否认,因为这是事实。她站起身走向游泳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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