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2/2）

阵，像是打算死守。

这场仗打到现在，双方几乎都是在死磕，谁撑得久谁就胜利。

不过就目前来看，胜利显然更偏向南衍。

十月初三这天一早，征和帝就收到了日戎王关于休战的亲笔信，紧接着秦芝运来了两个月的粮草和赶制的加厚棉服棉被，顺手捎来了赵翼的军报。

“内乱已平，望吾皇安心。”

这份军报无论字迹还是语气都不像赵翼，征和帝反复琢磨了好几遍，才想起来大约是出自季栝之手。

廖孝安正兴奋地召集士兵发放棉被，一侧头，发现征和帝披着狐裘，捏着张薄薄的纸，出了军帐，连忙迎了上来。

“皇上！皇上您怎么出来了？怎么不带手炉？”

征和帝停下脚步，将手中的纸递给身后追出来的侍卫，嘱咐他交给霍锦城看，转身就拢着手呵气：“诶呀，外面这么冷啊。”

廖孝安连忙从身上摸出一双带着体温的兔皮手套呈给征和帝，转身又继续发放棉服，而排着队的士兵早就跪了一地，丝毫不敢直视天颜。

征和帝来这里一月有余了，除了霍锦城到那晚，这还是第一次出帐。普通将士不比统帅或是御前侍卫，一辈子都不一定有机会面圣，更别说这么近的距离，能听到征和帝说话，离得近的甚至能用眼角余光看见征和帝的龙靴。

“众将士辛苦啦，赶紧起来领棉被吧，朕保证，这场仗就快结束了！”

众人应声起身，声音聚在一起，响亮而模糊，最清晰的声音反而来自身后，秦芝问：“皇上，真的要结束了？”

征和帝回头，脸上的表情变了变，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秦芝跪地道：“天佑我朝！”

征和帝摆摆手，不再理会秦芝。

霍锦城看到那份军报的第一时间就去找了征和帝，不过看到征和帝在慰问士兵，他便没有打扰，而是进了龙帐等他。

征和帝一进龙帐便看见霍锦城披挂整齐，提剑侍立在地图旁。

“秦芝果然得用，还能提前得知我们棉服不够厚，做了加厚的送来。堂哥好些了吗？”

“谢皇上挂心，臣好多了。”霍锦城将那份军报递给征和帝，神情严肃：“臣想去刺探日戎王的虚实。”

“不行！”征和帝差点跳起来：“你的伤还没好呢。”

“已经好了。”

“日戎王已经派人送来了停战书，不必再刺探了。”

“皇上!您知道的，”霍锦城直视征和帝：“臣不仅是去探日戎王的底牌，还要去问一问真相。”

征和帝沉默了。

霍锦城放不下幕后主使，他同样也放不下。好好的一家人，怎么就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堂哥，朕再也经受不起失去了。”征和帝轻叹一声：“惠帝当年有五子三女，到这一辈，只剩下朕和堂哥你，若你此行出了事，朕百年之后，霍家江山该何去何从？”

霍锦城一惊，不由自主地望了眼帐外，万幸征和帝声音小，应该没有旁人听见。他略沉思了一会儿，妥协道：“臣会多带点人手同去。”

征和帝拦他不住，只好道：“说说你的计划。”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