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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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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花车月上游

翌日午后。

一白一棕两匹高头大马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包袱,略显笨重,萧玉栊牵了牵缰绳,羡慕的说:“伯父伯母对你是真的好。”

“白龙马,蹄儿朝西,驮着本公子带着一堆零食……”出门以来,柴文扉哼着小曲快活自在的很,“他们啊,就是这样,也不是第一次出门了,光是叮嘱就从早饭说到午饭,要不及时阻止能说到明年去你信不信。你看这可怜的马儿,都变大象了,就差把落叶庄放我背上背着走了。母亲啊,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吧。”柴文扉望着天幸福都能溢出方圆十里了。

上一世大学离家远,火车都要一天一夜,只能寒暑假回家,每次开学父母都要亲自送他出门,唠唠叨叨的直到火车站也不停歇,看着他进站了都舍不得离开,千叮万嘱的就像今天一样。天气凉了记得穿秋裤,火车上注意安全,钱不够了一定要说别死扛着,被欺负了别忍着,不要怂就是干……想到这儿柴文扉的心似跌入谷底,不知父母现在怎么样了。

他甩了甩头,回头看了看渐渐远去的蜀都城门道:“亦可兄,我们从金陵绕一圈去东都吧。”从蜀都去东都,最快大约一个半月的路程,穿过荆楚,过阳城,就是东都了,而金陵恰好在阳城的南方,与阳城、东都互为毗邻。

“我倒是无妨,也就多几天的路程罢了。为什么想去金陵?”萧玉栊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每个母亲都是这样吗?幼时,母亲对他来说,是一个称呼,是一个回忆,是一个无法企及的高度。她从未正眼瞧他,他有时在想,她也许已经不记得还有他这个儿子的存在,他甚至回忆不起母亲的样貌了。他少年早熟,舍弃了孩童该有的天真烂漫,绞尽脑汁,疲于算计,终日忙碌,只为母亲能看自己一眼。然而直到母亲临终,这个愿望都未能实现。他突然有点羡慕小家小户了,或许会简单温馨点吧。

从心底里,他是羡慕、是嫉妒萧玉栊和柴文扉的,年纪相仿的他俩,比起他满身的沧桑,多了耀眼的意气风发与晶莹剔透的玲珑心。这正是他毕生渴求的。

“没事,就是好不容易出一趟远门,不绕个道多可惜。正所谓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换言之,出门了谁也管不着了哈哈哈!”柴文扉笑道。“我达达的马蹄是美丽的错误,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驾!”

金陵城果然繁华,不愧是鼎亚国第三大城市,车水马龙,行人如织,美人临风飘香屑,才子对江赋长诗。柴文扉一心想着金陵,路上就走的快了,竟比预计到金陵的时间早了四五天。

街边简陋倒也干净的小茶棚里,两位衣着光鲜的公子,挤在久经风霜的四腿长凳上,弓着背就着低矮的小木桌。香槟色衣着的公子拘束难耐,灰蓝色的公子义正言辞。

“来咯,一笼灌汤包、一笼生煎包、一碟煎饺。”茶棚的小二哥娴熟的端上小食,热情的笑意挂在脸上。

高屋建瓴的酒楼不去,偏偏猫在这样的路边丢人现眼。从蜀都出来,各种跌破夏亦可人生观的事儿屡见不鲜,他觉得这辈子没有比最近更丢人的。诸如现在的路边摊,诸如端着豆皮边走边吃,诸如捧着锅盔边走边啃,诸如拿个糖葫芦边说边笑……从小繁文缛节的教养让他要时时保持贵公子的优雅,别说路边摊了,就算是吃相不优雅都是要被罚的。四周传来的视线让他坐立难安,要是地上有一个缝,他是真的想立刻钻进去。

“亦可兄,别拘束,放松点嘛,出门在外,就是要能怎么浪就怎么浪,回家又是规矩拘着呢。你试试看,很好吃的,轻轻提,先开一个窗,喝了汤,再吃包。”柴文扉看到夏亦可如坐针毡,开了个话题转移他的视线。“你这样的纨,嗯,贵公子从未在路边摊吃过东西吧?跟着小爷让你开开眼界。鲍参翅肚自然要去好酒楼,能多好就多好,可是这样的地道小吃,却是任何酒楼的大厨都做不出来的,就算是御厨也要甘拜下风,你试试看,真的好吃,不骗你。”柴文扉差点一句纨绔公子就出来了,赶紧换了个说法,满脸赔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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