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2/2)
柴文扉这才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大,自己骂人把夏亦可都一并骂进去了,亏了他涵养好,要是换了自己,估计直接打起来了。挠挠头,不好意思道:“那个,不好意思,我没别的意思,不是说你。哎……除了盒子和漪漪,初心就是我最好的朋友了,我不希望他不开心。真的没有别的意思。”看夏亦可脸色并没有不好,又信誓旦旦的说,“放心,你我也是生死之交了,要是以后谁敢欺负你,我帮你出头。”
“好,一言为定。”夏亦可笑道。
清晨的谷间,薄雾笼罩,水流若隐若现的舒展到远方。
睡惯了高床软枕的两人顶着四个熊猫眼拄着树枝当拐杖,互相扶着往下游走去。
“这可好了,分成三条支流,走哪边啊?”柴文扉感觉自己再找不到客栈就要中道崩殂了。他坐在三岔河边的大石头上,夏亦可从他后面走来,手里拿着几个果子。
夏亦可把果子递给柴文扉,指着左边的那一条支流说道:“先吃吃,垫着肚子。刚刚我去找野果,碰到一个樵夫,他说沿着这条水流,不到半日路程就是阳城的重尧镇。”夏亦可也是累的不行了,柴文扉没受过这样的罪,更别说他一个贵公子了,生平还没孤身一人到这样的荒郊野外来过。他坐在柴文扉旁边,说,“先吃点东西,休息休息,我们再走。一鼓作气走到客栈好休息,不然今晚估计又要在这野外过夜了。”
重尧镇。
沐浴更衣,酒足饭饱后。
柴文扉歪在客栈的贵妃榻上,满足的摸了摸饿了两天终于有饭可以消化的胃,幸福到就差就地飞升:“这才是人的生活啊,你看看我们俩前两天过的那叫什么猪狗不如的日子,说多都是泪啊。”柴文扉看着正在铺床的夏亦可,坏心思一动,泫然欲泣道:“亦可哥哥,人家这辈子的第一次都给你了,你可是要负责的呀。”可不是第一次在山洞过夜嘛,柴文扉在心中偷笑。
没想到自言自语的柴文扉突然对着自己发难,还是这么一副情窦初开刚奉献了除夜的小女儿模样,夏亦可挑了挑眉,停住了手,走到贵妃榻前,坐在榻上,面对柴文扉,一手撑在他的耳后,一手挑着他的下巴,轻声道:“你在水里对我做了那样的事儿,之后又和我在山洞里那样了一番,现在又要和我同塌而眠,扉儿,你说,婚书上我怎么能写别人的名字?”
两人脸对脸,近到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呼出的气体喷洒在对方的脸上。柴文扉没想到对方会来这么一招,一时脑子短路反应不过来,只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盯着夏亦可。卧槽,什么情况?一般来说他这样有教养的贵公子不都是会脸红害羞不知所措,然后顾左右而言他吗?要不像盒子那样恼羞成怒?他这什么鬼反应。柴文扉暗道。
一时间针落可闻。他听到夏亦可规律的心跳,闻到夏亦可身上散发的气味,真好闻,明明用的是同样的皂角呀。他胡乱想到,想要吸进更多的气味,不自主的靠的夏亦可更近了,一股热气从小腹处喷涌,直冲天灵盖。
“好啦,回神啦。”夏亦可起身背对着他道,“可惜这客栈没有其他房间,我俩这么挤在一间屋,传出去对你我都不好。我去问问其他客栈还有没有房间。”
柴文扉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红透的脸,扯了扯衣衫,换了个姿势,掩了掩不自在:“这么个小镇,也没几家客栈,我们一路问过来就只有这一间房了,没事的,两个大男人怕什么,你要是担忧你的清白,那你睡床我睡贵妃榻,我保证不碰你。”柴文扉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呵,我倒是不怕的,就怕扉儿你…毕竟你还没嫁人呢。”夏亦可停住准备出门的脚步,转身坐在贵妃榻旁边的椅子上。
“劳资一个大老爷们的嫁什么人,贵妃榻睡一晚上指不定腰椎都废了,走走了,今晚咱俩床上挤挤。”继续作死的柴文扉将好了伤疤忘了疼贯彻始终,被夏亦可两句话一激,起身往床边走去。“睡觉。”
夏亦可笑着摇摇头,吹了灯也走了过去,看到柴文扉合衣躺在里面,闭着眼认真的面壁。他脱了外衫,躺在柴文扉的身旁,贴心的给他俩盖上了被子。
清晨,柴文扉在鸟鸣声中睡眼稀松的坐起来,迷茫的看了看四周陌生的环境,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客栈。然后下床来开了窗户,伸了好大一个懒腰,左扭扭右转转,活动活动躺了一晚上的骨头,就差作全套的广播体操了:“一觉睡到大天亮,爽。”转身运动做到一半,正好看到背后的夏亦可直直的盯着他,黑了一张脸,“卧槽,吓死我了。亦可兄你的表情好恐怖,你坐哪儿盯着我干嘛呢?”好大的起床气,这么死盯着我是几个意思?柴文扉暗自吐槽道。
“昨晚。”夏亦可悠悠的吐出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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