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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1章 临阵倒戈的杜家(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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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杀贼!!!”

这吼声!这杀声!汇聚了数万虎贲精锐压抑已久的怒火与杀意!

它不再是人类的声音,而是来自地狱深渊的咆哮!是亿万冤魂索命的尖啸!

无数面黑底金边、绣着狰狞咆哮虎头的巨大战旗,如同燎原的烈火,瞬间从三面山坡的密林深处、岩石缝隙、沟壑之中猛然竖起!

旗帜迎风招展,猎猎作响,金色的虎头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出冰冷嗜血的光芒!

仿佛就在这一瞬间,千军万马凭空出现,填满了整个视野!

原本被山壁切割得支离破碎的阳光,此刻被无数攒动的人头、林立的刀枪和招展的战旗彻底搅碎,投下无数摇曳跳跃、光怪陆离的光斑,更添几分诡谲和肃杀!

“放!!!”负责弩阵的校尉王槊,站在北坡一处视野极佳的岩石上,脖颈上青筋如同蚯蚓般根根暴起,用尽全身力气发出野兽般的咆哮!

“嗡——嗡——嗡——!”

沉闷而恐怖到极致的弓弦齐鸣声瞬间压过了风声!

那不是一声,而是成百上千张连发快弩同时激发时,弓臂剧烈震颤、弓弦高速切割空气产生的、令人牙酸的巨大共鸣!这声音,是死神磨刀霍霍的宣告!

下一秒,遮天蔽日!

特制的三棱透甲重弩箭矢,带着刺耳的、仿佛能撕裂耳膜、直达灵魂深处的尖啸,如同亿万来自地狱深渊的嗜血毒蜂,从两侧高坡的制高点,以近乎垂直的角度,铺天盖地地俯冲而下!

阳光被彻底遮蔽,谷底瞬间陷入一片令人绝望的、死亡的阴影!

“噗嗤!”“咔嚓!”“呃啊——!”

箭矢入肉的闷响,盾牌碎裂的爆鸣,骨骼被巨力撞击折断的脆响,以及人类临死前发出的、短促而凄厉到变形的惨嚎,瞬间交织在一起,在狭窄的山谷中疯狂碰撞、叠加、回响!

谱写成一首令人血液冻结、灵魂颤栗的地狱交响曲!

箭雨无情!

皮甲如同纸糊,瞬间被洞穿!

甚至一些永王军精锐身上的薄铁片,在虎贲军特制的破甲重弩面前,也如同脆弱的蛋壳,被轻易撕开!

那感觉,如同烧红的铁钎狠狠刺入凝固的牛油,毫无阻滞!

冲在最前排的永王军士兵,如同被无形的、巨大的镰刀成片扫过,齐刷刷地倒下一大片!

许多人甚至来不及发出任何声音,生命就被瞬间剥夺!

中箭者倒在地上翻滚哀嚎,伤口处鲜血狂喷;侥幸未被射中要害的,惊恐地看着身边同伴瞬间变成刺猬,精神瞬间崩溃;

木制的盾牌被密集的箭矢射穿、射裂,木屑纷飞,持盾的手臂被巨大的冲击力震断!

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混合着人体被撕裂后内脏的腥臊气、箭矢穿透皮肉带来的焦糊味,如同实质般迅速弥漫开来,形成一层肉眼可见的淡红色血雾,疯狂地钻入每一个幸存者的鼻腔,刺激着他们脆弱的神经!

“顶住!举盾!举盾啊!”蒙骞目眦欲裂,挥舞着弯刀嘶声力竭地咆哮,试图稳住阵脚。

他身边的亲兵队长铁鹰,一个如同铁塔般的蛮族勇士,挥舞着一面巨大的包铁木盾,奋力挡在蒙骞身前。

“大帅小心!”叮叮当当!数支重弩箭狠狠钉在盾牌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巨大的力量让铁鹰手臂发麻,盾牌剧烈晃动。

然而,这仅仅是死亡盛宴的开胃菜!

箭雨的毁灭风暴尚未停歇,更为原始、更为恐怖、更为震撼人心的毁灭力量,如同苏醒的远古巨兽,发出了毁灭的咆哮!

“推——!!!”山坡更高处,负责滚木礌石的力士营校尉雷洪,赤膊上阵,古铜色的上身肌肉虬结如铁块,油亮发光。

他额头青筋暴跳,发出一声震彻山林的、非人般的怒吼!那吼声中充满了毁灭一切的狂暴力量!

早已在山坡高处安置妥当、用粗大绳索和撬棍固定的巨大滚木——每一根都需要数人合抱,长度超过两丈!

还有那磨盘大小、棱角狰狞的沉重礌石!在力士营士兵们用肩膀死命顶扛、用撬棍疯狂撬动、用绳索合力拉扯之下,终于挣脱了束缚!

“轰隆…轰隆…轰隆…”

起初,它们只是笨拙地、沉重地滚动着,发出如同远古巨兽从沉睡中苏醒的、沉闷而压抑的叹息。

但随即,在陡峭山坡近乎垂直的角度和地心引力疯狂的拉扯下,它们开始加速!

翻滚!跳跃!碰撞!腾空!裹挟着沿途被碾碎的泥土、崩飞的碎石、折断的树干枝叶,如同无数颗从九天之上被狠狠砸落的、燃烧着毁灭之火的陨星!

带着碾碎一切、毁灭一切的恐怖气势,撕裂空气,发出沉闷而恐怖的呼啸,狠狠砸入谷底那已经乱作一团、如同蚁群般密集的叛军人海之中!

“天啊——!”一个叛军士兵下意识地抬头,只看到一片巨大的阴影带着死亡的气息当头罩下!

他瞳孔瞬间缩成针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绝望到极致的哀鸣!

“噗——!”一声令人头皮炸裂的闷响!一块凌空砸下的千斤礌石,如同天神掷下的重锤,毫无花巧地正面击中了他!

瞬间,血肉之躯如同一个被铁锤砸中的烂西瓜般轰然爆开!红的、白的、粉的…各种组织混合着碎裂的骨茬和甲片,呈放射状向四周猛烈喷溅!

他周围数名同伴被飞溅的骨肉碎块和冲击波扫中,惨叫着筋断骨折,如同破布袋般被抛飞!

“快躲开!滚木!滚木来了!”另一侧,一根巨大的滚木,带着碾碎一切的气势轰隆隆滚下!

沿途试图阻挡的士兵,无论是人是马,都如同螳臂当车!惨叫声戛然而止!

滚木无情地碾过,在拥挤的人群中硬生生犁开一条宽达数尺、深可及膝的、触目惊心的血肉通道!

通道里,是黏稠的血浆、破碎的肉糜、被碾压成饼状的内脏、扭曲变形的断肢残臂!

花花绿绿的肠子挂在滚木粗糙的表面,被拖行出老远!浓烈到令人窒息的血腥味和内脏的恶臭,几乎凝成实质!

拥挤的谷底,彻底变成了血肉磨坊!士兵们惊恐的尖叫、绝望的哭喊、濒死的呻吟,被滚木礌石那震耳欲聋、仿佛永无止境的、如同天崩地裂般的轰鸣声彻底淹没、撕碎!

视野所及,只剩下临死前那一张张因极致痛苦和恐惧而扭曲变形、如同恶鬼般的面孔,以及在空中短暂弥漫、又被后续冲击波搅散、混合着尘土形成的猩红色血雾!

生命,在这里以最廉价、最残酷的方式,被批量收割!

就在这箭雨如蝗、滚石如雷、血肉横飞的地狱图景中,一道身影,如同劈开混沌的魔神,出现在口袋岭北坡最高处那块象征着绝对力量的巨岩之上!

冯进军!

身披玄色重甲,甲叶上已溅满星星点点的血污,如同地狱归来的战纹!

猩红披风在因爆炸和巨石滚落而激荡起的狂乱气流中,如同燃烧的烈焰,疯狂舞动!

他手中那柄名为“断浪”的狭长战刀,高高举起!

刀身狭长笔直,刃口在穿透血雾的、忽明忽暗的光线下,反射出刺眼欲盲、足以冻结灵魂的森冷寒芒!那光芒,仿佛能斩断江河,劈开山岳!

他目光如电,穿透弥漫的烟尘、翻滚的血雾、纷飞的碎肉断肢,如同两柄无形的利剑,死死锁定谷底混乱中心那个在亲兵护卫下、惊骇欲绝、状若疯魔的身影——蒙骞!

气沉丹田,声若洪钟!每一个字都如同九天神罚的重锤,裹挟着千军万马的杀伐意志,狠狠砸在每一个叛军士兵的心头,甚至短暂地压过了滚石的轰鸣和死亡的哀嚎:

“虎贲儿郎——!杀贼——!!!”

这声怒吼,是点燃地狱之火的最后一道神谕!是宣告叛军彻底灭亡的丧钟!

回应他的,是比滚木礌石更狂暴、比箭雨更密集的、来自地狱最深处的死亡洪流!

早已按捺不住滔天杀意的虎贲步兵,在王镇恶、李敢等悍将的咆哮声中,如同决堤的黑色洪流,从三面山坡的密林、沟壑、岩石后汹涌而出!

“杀光叛贼!一个不留!”

“虎贲!虎贲!虎贲!”

震天的战吼汇聚成一股无坚不摧、撕裂苍穹的声浪!这些养精蓄锐、仇恨刻骨的战士,居高临下,借着下冲的狂猛之势,如同无数头被激怒的、扑向猎物的下山猛虎!

他们组成严密的楔形突击阵,玄色的甲胄连成一片移动的钢铁城墙,雪亮的长矛如同荆棘丛林,锋利的战刀反射着死亡的光芒!

狠狠楔入早已被远程打击蹂躏得七零八落、建制崩溃、乱作一团的叛军阵中!

钢铁与血肉的碰撞,瞬间达到白热化!

“噗嗤!”一名虎贲什长手中的长矛如同毒蛇吐信,精准地洞穿了一名蛮兵百夫长试图格挡的手臂,余势不减,狠狠扎进其咽喉!

蛮兵百夫长眼珠暴突,嗬嗬作响,手中的弯刀无力垂下。

“死!”王镇恶如同人形凶兽,手中一柄厚背环首大刀带着凄厉的破空声横扫!

三个试图围上来的蛮兵精锐,连人带兵器被拦腰斩断!

内脏混合着血水狂喷而出!王镇恶疤脸上溅满血污,状如厉鬼,狂吼着继续向前碾压!

“结阵!结阵!”叛军中也有悍勇之徒试图组织抵抗。

一名身材异常高大的蛮族千夫长巴图,挥舞着一柄车轮般的巨斧,咆哮着劈翻了两名突前的虎贲士兵,暂时稳住了身边一小块阵地。

“蒙骞大帅在此!随我…” 话音未落!

“咻!”一支角度刁钻的重弩箭,带着死神的尖啸,如同长了眼睛般,从混乱的战场缝隙中钻入,“噗”地一声,狠狠贯穿了巴图没有面甲保护的左眼!巨大的冲击力带着他的头颅猛地向后一仰!

这位以勇力着称的蛮族悍将,连惨叫都未及发出,庞大的身躯如同被伐倒的巨树般轰然倒地!他身边的亲兵瞬间崩溃!

玄甲洪流所过之处,叛军如同被投入熔炉的残雪,迅速消融!刀光闪烁,每一次挥砍都带起一蓬血雨;长矛攒刺,每一次突进都留下串串尸体!

虎贲军士兵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配合默契,三人成组,五人成阵,盾牌格挡,长矛突刺,战刀劈砍,如同精密的杀戮机器,高效而冷酷地收割着生命!

谷底中心,叛军主帅蒙骞的矮脚马被这从天而降的毁灭性打击惊得彻底发狂,人立而起,发出凄厉绝望的长嘶,碗口大的蹄子在空中乱蹬,险些将蒙骞掀下马背!

“吁——!畜生!稳住!”蒙骞死死勒住缰绳,古铜色的脸庞瞬间褪去所有血色,变得惨白如纸,冷汗如同小溪般从额头鬓角滚滚而下。

他脸上那道从额角斜劈至下颌的狰狞刀疤,此刻因极度的惊骇、暴怒和难以置信而扭曲虬结,如同一条活过来的、丑陋的剧毒蜈蚣在疯狂蠕动!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瞬间冻结了他的血液和思维!

完了!全完了!一个绝望的念头如同毒蛇噬咬着他的心脏。

“中计了!冯阎王!!”他目眦欲裂,眼球布满血丝,仿佛要瞪出眼眶!喉咙里爆发出野兽濒死般的、充满了滔天恨意和被彻底愚弄的狂怒咆哮,声音嘶哑变形,“给老子顶住!顶住!后队变前队,给老子冲出去!冲出去才有活路!冲啊!!”

然而,混乱如同最致命的瘟疫,以惊人的速度在庞大的四万叛军中蔓延、失控、癌变!

狭窄的谷口,早已被后续因恐惧而盲目涌入的部队、层层叠叠倒毙的尸体彻底堵死,变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绞杀生命的死亡瓶颈!绝望在蔓延!求生的本能压倒了军纪!

“让开!让老子过去!”

“滚开!别挡路!想死吗?”

“后面有魔鬼!快跑啊!”

前面的士兵在箭雨滚石和虎贲军冲锋的死亡威胁下,拼命想后退;

后面的士兵却被蒙骞本部督战队明晃晃的刀锋和疯狂的呵斥驱赶着向前挤:“冲!冲出去!后退者斩!”

自相践踏造成的伤亡瞬间飙升,惨烈程度甚至超过了虎贲军攻击的杀伤力!

倒地的伤兵被无数双慌乱的脚踩踏,发出非人的惨嚎,随即被淹没在泥泞和血泊中。

蒙骞本部那些素以剽悍凶残着称的蛮兵,在如此天崩地裂、无处可逃的绝境下,也彻底失去了凶性,像一群被沸水浇灌的蚂蚁,没头苍蝇般惊恐乱撞。

他们的个人勇武,在密集如雨的远程打击和居高临下、组织严密的钢铁洪流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徒增悲鸣。

“大帅!谷口…谷口被堵死了!全是人,堆得像山一样,根本冲不动啊!弟兄们…弟兄们都在互相踩踏!督战队…督战队都被人流冲散了!”

一名满脸是血、头盔歪斜、锁子甲被撕开一道大口子的副将连滚带爬地冲到蒙骞马前,嘶声哭喊,眼中只剩下无边的绝望和恐惧,他的一条胳膊无力地耷拉着,显然已经断了。

“废物!一群没卵子的废物!”蒙骞狂怒欲疯,血红的眼睛扫过这如同沸汤炼狱般的战场,一股暴虐之气直冲顶门。

他猛地挥刀,“咔嚓”一声,劈死一个从他马前惊恐跑过、只顾逃命的溃兵!

那溃兵的头颅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飞起,无头尸身喷着血泉向前扑倒。

“给老子杀!用刀砍,用脚踹,杀也要给老子杀出一条血路!杜衡呢?!杜衡的人马在哪里?!让他的人给老子顶上去!顶住山坡下来的虎贲狗!!”他疯狂地嘶吼着,如同输光一切的赌徒,寻找着那支装备精良的杜家私兵——那是他此刻唯一能抓住的、最后的救命稻草!

就在蒙骞前方不远处,叛军队伍相对靠后的位置,杜家私兵统领杜衡,正勒马驻足,脸色阴沉得几乎滴出水来。

他身边环绕着数十名精锐家将,将混乱的人流稍稍隔开。

他年约四旬,面容阴鸷,颧骨高耸,一双细长的眼睛如同最阴冷的毒蛇,闪烁着冰冷、算计、权衡利弊的复杂光芒。

精工打造的鱼鳞细甲上溅上了几点血污,但他毫不在意。

他身边的杜家私兵虽然也因这末日景象而面露惊惧,眼神惶恐不安,但在杜衡多年积威和严苛军纪之下,阵型尚未完全崩溃,显示出远超蒙骞本部的纪律性,如同惊涛骇浪中勉强维持的礁石。

杜衡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快速扫视:

前方:蒙骞本部被虎贲军疯狂屠戮,如同沸汤中的饺子,不断被吞噬、搅碎。

王镇恶那柄大刀挥舞出的死亡旋风,清晰可见。

谷口方向:绝望拥堵,自相践踏,尸体堆积如山,如同巨大的绞肉机入口。冲出去?希望渺茫!

最后,如同被磁石吸引般,他的目光死死钉在远处高坡巨岩上那个如战神般的身影——冯进军。

那柄名为“断浪”的长刀所指,便是死亡降临的方向!那冰冷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混乱的战场,直接落在了自己身上!

一丝极其冷酷、近乎残忍、却又带着一丝绝处逢生般快意的笑意,缓缓爬上杜衡的嘴角,扭曲了他阴鸷的面容。

电光火石之间,心中那架冰冷的天平瞬间倾斜,完成了冷酷到极致的算计:蒙骞完了!四万大军已陷入十死无生之局!神仙难救!跟着这个刚愎自用、愚蠢透顶的莽夫,只有陪葬一条路!

杜家六百年基业,数代积累,绝不能毁于此役!

冯进军…好狠的手段!好深的算计!好一个口袋岭!

这是绝境,但也可能是…唯一的生机!向朝廷投诚!用蒙骞的人头做投名状!这是唯一的活路!

也是保全家族的唯一机会!至于道义?盟友?在家族存续面前,一文不值!

“统领…我们…怎么办?虎贲军…太猛了!谷口…堵死了!”心腹校尉杜冲声音发颤,带着哭腔问道,握刀的手都在不受控制地发抖,脸上写满了对死亡的恐惧。

周围的杜家军官也纷纷投来惊惶询问的目光。

杜衡猛地抽出腰间那柄装饰华丽、镶嵌宝石却锋利异常的佩剑,手臂高高举起,剑锋所指,赫然是前方正苦苦抵挡虎贲军冲击、将后背完全暴露给自己的蒙骞本部蛮兵!

“杜家儿郎听令!”杜衡的声音陡然拔高,运足了内力,充满了煽动性与一种破釜沉舟、孤注一掷的狠厉,清晰地压过部分喧嚣,传遍周围杜家军阵!“蒙骞匹夫!勾结逆贼李璘,悖逆朝廷,倒行逆施!屠戮百姓,罪孽滔天!更兼刚愎自用,愚蠢无能,轻敌冒进,今日陷我等于死地!此獠,罪该万死!人人得而诛之!”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更加高亢,充满了“正义”的愤怒:“朝廷王师已至!冯大将军天威在此!剿灭叛逆,拨乱反正!此乃天命所归!今日,正是我杜家拨乱反正、效忠朝廷、戴罪立功、保全家族血脉之时!随我——杀蛮兵!取蒙骞首级!向冯大将军投诚!杀——!!!”

这命令!如同九霄之上最狂暴的雷霆!在每一个听到的人耳边轰然炸响!震得人魂飞魄散!

杜家私兵们瞬间懵了!脸上的表情凝固,写满了极致的错愕、茫然和巨大的惊恐!杀…杀自己人?向…向刚才还在屠戮他们的虎贲军投诚?

这…这简直颠覆了他们的认知!附近的蒙骞部士兵更是如遭雷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许多人甚至忘记了前方的虎贲军,下意识地回头,惊恐地看着那些昔日“盟友”手中突然转向的刀锋!

“杜衡!你…你竟敢背叛!!!”

蒙骞清晰地听到了杜衡那如同淬毒冰锥般的喊声!那声音狠狠扎进他的心脏!

一股腥甜的逆血再也压制不住,猛地冲上喉头,“哇”地一声喷了出来!直冲顶门,眼前阵阵发黑,金星乱冒!

他浑身剧震,仿佛被无形的、万钧巨锤正面击中!愤怒?不,是比愤怒更深百倍千倍的、被至亲至信之人从背后捅刀的、刻骨铭心的背叛感!如同毒火焚心!

他万万没想到,在这十死无生的绝境之中,最致命、最歹毒的一刀,竟来自自己视为最后希望的“盟友”杜衡!这比冯进军的埋伏更让他肝胆俱裂,万念俱灰!

“狗贼!杜衡狗贼!背主求荣的无耻小人!我蒙骞做鬼也不放过你!定要生啖汝肉!!”蒙骞状若疯癫,用沾满自己鲜血的弯刀指着杜衡的方向,发出凄厉绝望、充满了无尽怨毒和诅咒的咆哮,声音如同夜枭啼血,令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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