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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仇旧恨,狠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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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爷捏着那道染血的符,指尖传来朱砂的冰凉,却烫得他心头一阵发紧——那是胜券在握的灼热。

“好!好!”他连说两个好字,声音里压抑不住的兴奋撞在“观微阁”的梁柱上,震得檐角的铜铃叮当作响,“沈道长果然识时务。有了你这茅山秘法,再加上‘阴手’封千机那边的消息,姜八能这次插翅难飞!”

沈青梧脸色苍白,刚吐过血的嘴唇泛着青紫色,闻言只是扯了扯嘴角,没接话。他袖口的道袍被血浸了一小块,像朵开败的花。

戚爷却不在意他的冷淡,转身对身后的护卫道:“备船!让封千机带着他的人在公海接应,等解决了姜八能,就把龟甲先送回澳门。”

“阴手”封千机是江湖上最阴毒的角色,一手“化骨掌”能让人在三天内筋脉尽断,死状凄惨。当年被姜八能废了半边身子,躲在东南亚的雨林里养了二十年,这次听说要对付姜八能,二话不说就带了十个弟子赶来,说要“亲手剥了那老东西的皮”。

“封老鬼的‘化骨散’配着沈道长的‘蚀心符’,”戚明在一旁摩拳擦掌,“就算姜八能有龟甲护心,也得先蚀了他的内息,断了他的根基!”

“不止这些。”戚爷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个黑布包,打开里面是几枚锈迹斑斑的银针,“这是‘五毒教’剩下的后裔送来的‘追魂针’,见血封喉,专破硬功。当年姜八能端了他们的总坛,现在就让他们的针,扎进他自己的骨头里。”

他把银针、符咒、还有封千机的毒粉清单摆在桌上,像在清点一件十拿九稳的货物。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在那些阴毒的物件上泛着冷光。

“三十年了,”戚爷看着桌上的东西,眼神迷离起来,“师父,您总说我用旁门左道,可这江湖,本就是成王败寇。您教苏念光明磊落的刀法,我就用这些您最看不起的阴招——看看最后是谁站着,谁躺着。”

沈青梧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动手那天,我要亲眼看着龟甲……是不是真的像传说中那样。”

“当然。”戚爷笑得更深,“不仅让你看,还让你亲手摸一摸。毕竟,这可是你用道心换来的。”

这句话像针一样扎在沈青梧心上,他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却没再反驳。道心?从他接过那叠支票,画下第一道符开始,就已经碎了。

戚爷不再多言,收起桌上的东西,大步流星地走出“观微阁”。门外的车早已备好,引擎低吼着,像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

“告诉所有人,三天后,张家界天门山脚下集合。”他坐进车里,声音透过车窗传出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这次,我要让姜八能知道,什么叫众叛亲离,什么叫……天道轮回。”

车窗外,沈青梧的身影立在门口,青布长衫在夜风中微微晃动,像株被暴雨打蔫的植物。戚爷看着后视镜里那个越来越小的身影,突然低低笑了。

茅山的符,阴手的毒,邪派的恨……这么多力量拧成一股绳,就算姜八能是铜铸的,也得被绞成碎片。

他闭上眼睛,仿佛已经看见龟甲落在自己手里的模样,看见姜八能倒在血泊里的表情,看见苏念握着刀却无能为力的绝望。

“拿下他,指日可待。”他在心里默念,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眼底却空得像片没有底的深渊。

东南亚雨林的毒雾里,封千机用枯瘦的手指抚过断臂的伤口,那里的皮肉早已结痂,却仍像有无数毒虫在啃噬,痒得他牙根发麻。

“姜八能……”他啐出一口黑痰,声音里裹着三十年的怨毒,“当年你废我右臂,毁我‘阴手门’,真当我躲在这破林子里等死?”

身边的弟子递上一碗泛着绿光的药汤,他仰头灌下,喉结滚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帐篷里格外刺耳。药汤入喉,断臂的痒意稍减,眼里的红血丝却更浓了。

“师父,戚爷的消息说,三天后在张家界动手。”弟子低声道,“那老东西身边只有两个老仆,咱们的‘化骨散’和‘追魂针’都备齐了。”

“备齐了?”封千机突然笑起来,笑声像破锣摩擦,“当年他闯进我总坛,赤手空拳就拧断了我六个徒弟的脖子,我那身最得意的‘化骨掌’,打在他身上跟挠痒似的!”

他猛地拍向身边的木桩,掌心沾着的毒液瞬间让木头冒出青烟:“可这次不一样!我带了‘蚀心蛊’,下在他常喝的茶里,让他内力一天天散掉;还有‘子母蜈蚣’,见血就钻,专咬经脉!姜八能啊姜八能,你不是慈悲吗?不是爱管闲事吗?”

他凑近弟子,眼里闪着疯狂的光:“你知道当年那个被我掳走的寡妇吗?你真当是我良心发现放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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