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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0章 战场全靠演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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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北佬!抢金子!抢女人!”

重赏之下,勇夫(或亡命徒)的血液瞬间沸腾!四万叛军(其中八千杜家私兵盔甲相对整齐,刀盾鲜明,但眼神深处闪烁着算计和谨慎;

蒙骞本部近三万蛮兵则大多赤裸上身或胡乱披着兽皮、破烂铁片,露出狰狞的图腾纹身,挥舞着五花八门的兵器,如同被血腥味彻底刺激疯了的狼群)爆发出震天动地的、混杂着贪婪和兽性的呐喊!

他们如同决堤的洪水,扛着粗糙的云梯,推着临时捆绑的木筏,跳上各种大小不一、破旧不堪的渔船、渡船,甚至有人抱着圆木就跳进了冰冷的河水!

密密麻麻,如同嗜血的蚁群,在震耳欲聋的鼓噪和不可避免的混乱推搡中,疯狂地涌向波涛汹涌的淮河北岸!

“嗖!嗖!嗖!”零星的箭矢开始从对岸营寨的箭楼和垛口后射出,落入拥挤的河面,溅起水花,引起几声惨叫和更大声的咒骂,但这微弱的阻击丝毫无法阻挡汹涌的人潮。

虎贲军营寨,土墙之后。

王镇恶如同一尊铁铸的雕像,矗立在土墙的阴影里。

他脸上那道从眉骨斜劈至下颌的狰狞刀疤,在昏暗的光线下更显冷硬。他眼神锐利如鹰,穿透喧嚣,冷静地观察着如同黑色潮水般漫过河面、越来越近的敌军前锋。

叛军的木筏、渔船已经挤满了靠近北岸的水域,相互碰撞,乱成一团。

“弓弩手准备!”王镇恶的声音不高,却像冰冷的铁块砸在地上,清晰地穿透了己方士兵粗重的呼吸和远处叛军的喧嚣,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沉稳力量。

“听我号令!稳住呼吸,瞄准船身和人堆!强弩在前,弓箭在后!”

土墙后,一排排虎贲军弓弩手沉默地张开了硬弓,踏开了劲弩,冰冷的箭簇在昏暗中闪烁着死亡的幽光。

空气仿佛凝固,只剩下越来越近的划水声、叫骂声和沉重的呼吸声。

当叛军最密集的前锋船队几乎要撞上河岸,彻底进入强弩最致命的射程时——

王镇恶眼中寒光爆射,高举的手臂如同铡刀般猛地挥下:“放——!!!”

“嗡——!!!”

“嘣——!!!”

一片令人头皮瞬间炸裂、牙齿发酸的弓弦震响骤然爆发!如同死神的咆哮!

密集如飞蝗的箭矢,带着凄厉到极致的破空尖啸,如同钢铁的死亡暴雨,瞬间覆盖了冲在最前面的船队!

“噗嗤!噗嗤!噗嗤!”

“咔嚓!啊——!”

“扑通!救命!”

利刃入肉的闷响、木屑碎裂的爆响、撕心裂肺的惨嚎、落水扑腾的绝望呼救……瞬间交织在一起!

冲在最前面的木筏和渔船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砸中,顷刻间人仰船翻!

血花在浑浊的河面上大片大片地晕染开来,挣扎的人影如同下饺子般落水,河面上漂浮起更多的尸体和倾覆的船只残骸。

叛军凶猛的攻势为之一滞,河面上出现了一片短暂的、被死亡和混乱填塞的空白地带。

“好!射得好!给老子顶住!”蒙骞在后方高坡上看得真切,非但不怒,反而更加兴奋得双目赤红!

在他看来,这正是对手在做困兽之斗、垂死挣扎的证明!“冲!别停!他们箭放得越狠,说明他们越怕!他们人不多!给老子压上去!用人堆也堆死他们!”

他声嘶力竭地咆哮着,挥舞着金背刀驱赶着后续部队。

战斗持续了小半个时辰,血腥而激烈。

王镇恶部依托营寨的拒马、壕沟和土墙,“顽强”地抵抗着。

箭矢如同不间断的雨点落下,滚木擂石从土墙上轰隆隆砸下,给持续渡河涌上岸的叛军造成了相当的伤亡。

营寨外围的拒马被推倒,土墙多处被亡命的叛军用简陋的梯子突破,短兵相接的怒吼和金属碰撞声开始在寨墙内外响起,越来越近。

王镇恶目光如电,扫过战场。

他看到蒙骞的主力蛮兵已经大部上岸,正嗷嗷叫着向营寨核心挤压,而杜家的私兵则相对靠后,似乎在保存实力。

时机已到!

他眼中寒光一闪,果断下令,声音斩钉截铁:“撤!按计划,向口袋岭方向,溃退!旗帜扔下!辎重丢弃!演得像点!”

令旗挥动!

早已准备好的虎贲军士兵立刻“慌乱”起来。帅旗被“惊慌失措”的士兵撞倒,几面营旗被“匆忙”砍断或推倒,一些装满沙土的麻袋、破损的刀枪、甚至几面完好的盾牌被“遗弃”在路上。

队伍看似散乱不堪,士兵们脸上带着“惊恐”和“绝望”,口中发出“败了败了!顶不住了!快跑啊!”的呼喊,丢盔弃甲,在王镇恶亲自率领一队精锐断后的“掩护”下,且战且退,向着颍州城东南方向“仓皇”败走。

他们撤退的速度很快,但队形在混乱的表象下,核心的建制却奇迹般地保持着。

“哈哈哈!追!别让他们跑了!杀光北佬!颍州是我们的了!黄金!女人!就在前面!”

蒙骞一马当先,踏上了北岸湿润的、沾染着血迹和泥泞的泥土。

他挥舞着滴血的金背大砍刀,兴奋得满脸横肉通红,眼睛死死盯着那些“狼狈逃窜”的背影和远处颍州城隐约的轮廓。

巨大的胜利感和对财富美色的贪婪彻底冲昏了他的头脑,那一点点本能的不安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

“追上去!擒杀王镇恶者,赏千金!”杜家私兵统领杜衡,一个面容阴鸷、留着三缕短须的中年将领,看着蒙骞狂追而去的背影,又扫了一眼地上散落的、制式精良的虎贲军装备(尤其是那几面完好的盾牌),眼中闪过一丝极深的疑虑和阴冷。

这些北佬败得太“干脆”,丢弃的东西也太“整齐”了些……这不像溃败,倒像……但他来不及细想,周围本部士兵和蒙骞蛮兵的狂热呐喊已经裹挟了他,蒙骞的命令也压了下来。

他只能压下心头的不安,挥动令旗,声音冰冷:“杜家儿郎,跟上!别让蛮子抢了头功!”

四万叛军被这“轻易”取得的渡口胜利和唾手可得的颍州城刺激得血脉贲张,乱哄哄地、争先恐后地沿着虎贲军“溃逃”的路线,一头扎进了颍州东南二十里外那片被当地人称为“口袋岭”的幽深丘陵地带。

口袋岭。

地势如其名。

入口是一条仅容三四人并行的狭窄谷道,如同大地的咽喉。

两侧是陡峭的山坡,怪石嶙峋,长满了茂密得几乎不透光的灌木和参天乔木,浓密的枝叶在阴沉的天空下显得格外幽暗。

进入谷地后,地势稍缓,形成一个三面环山、腹地略宽的“口袋”状盆地,唯一的出口就是那条狭窄的入口。

此刻,蒙骞亲率的蛮兵前锋已经完全涌入谷地,正为紧紧咬住“溃敌”尾巴而兴奋嘶吼,挥舞着兵器向前猛冲。

后队则因为谷口狭窄如同瓶颈,人马辎重、特别是杜家私兵较为笨重的装备拥挤在一起,行进缓慢,咒骂声、催促声、牲畜的嘶鸣声不绝于耳。

整个叛军队伍被拉成了一条首尾难顾、混乱不堪的长蛇。

谷地里,蒙骞本部蛮兵冲在最前,如同脱缰野马;杜家私兵紧随其后,阵型相对紧凑但也被拉长。

蒙骞勒住暴躁的矮脚马,战马不安地打着转。

他环顾四周陡峭如刀削斧劈的山势和那浓密得仿佛能吞噬光线的植被,一股强烈的不安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猛地缠住了他狂喜的心脏,让他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太安静了!除了自己部队的喧嚣、马蹄声和甲胄碰撞声,山岭上竟然连一声鸟叫、一声虫鸣都没有!死寂得可怕!

而且,前方那些“溃兵”呢?刚才还影影绰绰,怎么一进这谷地,就像鬼魅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泥土味和…某种铁锈般的、若有若无的腥气?

“不对劲…”蒙骞脸上的狂喜迅速褪去,被一种野兽般的警觉取代。

他浓密的眉毛拧成一个疙瘩,握紧了手中的金背刀,刚想扯开嗓子下令停止前进,派出斥候上山查探——

“轰隆隆——!!!”

“哗啦啦——!!!”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心中最深的恐惧,惊天动地的巨响毫无征兆地从他们刚刚通过的谷口方向猛烈爆发!如同天崩地裂!

巨大的石块、燃烧的滚木、成捆的荆棘,如同山神的怒火,从两侧陡峭的山坡上轰然滚落!狠狠地砸在狭窄的谷口!

瞬间将唯一的退路彻底堵死!烟尘冲天而起,碎石飞溅,几个走在最后的杜家士兵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被碾成了肉泥!

巨大的回响还在幽深的山谷中隆隆回荡,蒙骞和他身边蛮兵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只剩下无边的惊恐!

紧接着,一个冰冷、洪亮、如同金铁交鸣般的声音,带着无边的杀意,从三面环抱的山岭之上,如同雷霆般轰然炸响,清晰地传入每一个叛军的耳中,宣告着他们末日的降临:

“蒙骞逆贼!尔等已入死地!虎贲军王镇恶在此!奉冯帅将令,诛杀叛逆!儿郎们!杀——!!!“杀——!!!”

山崩海啸般的喊杀声从两侧陡峭的山岭上、茂密的树林中轰然爆发!

无数猩红的虎贲战旗瞬间竖起,迎风招展,如同燃烧的火焰!密密麻麻的虎贲士兵如同神兵天降,从藏身处现身!

“放箭!”冯进军冰冷如铁、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通过传令兵响彻山岭。

嗡——!

无数张强弓劲弩同时松开弓弦!密集的箭矢如同致命的黑色暴雨,带着凄厉的破空声,从两侧高地向谷底倾泻而下!

覆盖了毫无遮蔽的永王军!刹那间,惨叫声响成一片,无数士兵如同被割倒的麦子般倒下,鲜血瞬间染红了谷底的泥土和碎石。

“礌石!滚木!”命令再下。

轰隆隆!巨大的石块、沉重的滚木,被士兵们合力推下山崖,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砸向谷底拥挤混乱的人群!

每一次落下,都伴随着一片骨断筋折的恐怖声响和绝望的哀嚎。谷地瞬间变成了血肉磨坊!

蒙骞目眦欲裂,看着身边如同待宰羔羊般成片倒下的士兵,看着那从天而降的死亡之雨和巨石,巨大的恐惧和愤怒瞬间淹没了他。

“中计了!冯进军!老子跟你拼了!”他挥舞着狼牙棒,试图组织反击,“不要乱!向出口冲!冲出去!”

然而,为时已晚!

谷道的出口方向,王镇恶那魁梧如山的身影再次出现!他身后,是刚才“溃败”的一万五千虎贲精锐!

此刻,他们阵列森严,刀枪如林,眼神冰冷,哪里还有半点溃败的样子?如同一道钢铁闸门,死死封住了唯一的生路!

“放箭!”王镇恶的声音如同闷雷,刀疤在脸上跳动。

又是一波密集的箭雨,从正面射向试图突围的永王军!

三面合围!铁壁锁龙!永王蒙骞的四万大军,如同被装进了一个巨大的、正在不断收紧的死亡口袋!

冯进军站在口袋岭北侧的最高点,猩红的披风在激烈的山风中狂舞。

他俯视着谷底炼狱般的景象,看着如同无头苍蝇般乱撞、成片倒下的敌军,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鹰隼般的眼睛里,燃烧着冰冷而绝对的杀意。

他缓缓举起了手中的断浪剑,剑尖直指谷底混乱的核心——蒙骞那面显眼的帅旗。

“全军——突击!不留活口!”

最后的命令下达,如同死神的最终宣判。

埋伏在山岭上的虎贲主力,如同决堤的洪流,拔出雪亮的战刀,发出震天的怒吼,从山坡上俯冲而下,杀入谷底,与被困的敌军展开了最后的、血腥的收割!

口袋岭,彻底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屠宰场。

虎贲军的复仇之刃,将用永王叛军的鲜血,将这片土地彻底染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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